白妖本體為靈,沒有實體,它們寄生的身體少了任何一個部位,對它們的實力沒有任何影響。
讓這只白妖惱怒的,一來是自己居然被一個普通的人類給摔在了地上,二是它也知道,這是它生命里的最后一擊,因為半空中的那些青年,已迅速朝它臨近,所以此刻它使出的攻擊,乃是聚集了全部的力量。
準備臨死也要拉一個人類陪葬,而讓它丟了臉的陳白,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鮮紅的舌頭越伸越長,上面長滿了尖細的倒刺,舌尖尖銳,攻勢迅猛異常!
遠處的丁海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可他離陳白太遠,已經來不及支援。
而那十二位持刀青年,也沒有十全把握能夠一擊必殺了這只白妖,只能使出渾身解數朝白妖劈去!
這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等他人反應時,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
陳白看著那極速刺來的舌頭,頭皮一陣發麻,白妖的攻擊讓他有種強烈的危機感,升出一種無法正面硬抗,亦無法躲避的感覺。
在這種生死關頭,陳白的大腦突然陷入了一種特別清醒的狀態,體術的奧義在腦海里無比清晰的呈現,以難以想象的速度翻找著應對這種情況的方法。
周圍的學生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眼中的神色由震驚化為恐慌,在他們的眼里,陳白必死無疑!
而就在白妖的舌尖刺進陳白眉心的那一剎那,他目光一凝,抬起右手,胳膊貼緊了白妖的舌頭,反手扣住那滿是倒刺的舌頭,腳尖一點,離開了地面,勾住了舌頭,然后整個人像是掛在白妖舌頭上的物件,隨著它的延伸,陳白也朝著遠處飛去,仿佛成為了白妖舌頭的一部分。
體術,纏繞!
既然沒辦法躲避和抵擋,陳白只有纏住了白妖的攻勢,與它的攻勢化成一體,雖然那舌頭有點惡心,但是為了活命,只能忍忍了。
攻擊被陳白化解,白妖的眼睛一瞪,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態,本來兇惡的表情,此刻看上去居然有些丑萌起來,不過它再也沒有第二次機會去擊殺陳白。
因為那些青年的鋒銳刀芒,已經斬在了它的后背!
噗呲!噗呲!噗呲!
…
連綿不絕!足足第七刀才將這只白妖從腰部斬成了一半,身首異處!
噗通!失去了主體的舌頭,變得軟綿綿的,于是陳白就摔了下來!嘴里‘哎呦’一聲。
一連串的變故,讓一旁的學生大腦一片空白,臉上的表情都來不及轉換,看著陳白在活蹦亂跳的揉著屁股,心里又驚又喜!
驚的是陳白居然能在白妖的攻擊活下來,而且看上去這只白妖并不弱!
喜的是這屆考生里,也藏這么有潛能的人,以后可能就會多出一位人類戰士,人類的文明復興,也會多一份希望,剛剛陳白那一氣呵成的反擊,可是被眾人看在眼里的!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覺得喜悅,人群里的徐楓則是一臉郁悶,忿忿不平,這次高考就算他能超過陳白,但是以陳白的表現,道院肯定是要對陳白重視一些的。
畢竟不管在什么地方,強者總是更容易得到別人的注意!
“這位同學,你叫什么名字?有沒有受傷?!”
這個時候,丁海也已趕到,第一時間就對陳白慰問著,眼神里充滿著贊賞,語氣里含著關切。
“我叫陳白!我沒事,就是手掌被白妖舌頭上的倒刺劃傷了!”陳白如實的說道,伸出了手掌給丁海看看。
“克麗絲!快帶陳白同學去消毒!”丁海眉頭皺皺,朝著后方高聲喊道。
克麗絲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踩著個能飛的托盤,來到了丁海的一邊,降了下來,帶著嫵媚的笑容盯著陳白,湛藍色的眼睛帶著撩人心弦的目光,說道:“這位小同學,讓姐姐背著你去醫務室吧!”
“額…”,陳白老臉一紅,有些拘謹,輕咳一聲,故作鎮定,“不用了,一點小傷而已!沒事兒的!”
“這可不是小傷哦!白妖的口水有毒,雖然不致命,但會讓人的皮膚白化,變得不人不鬼,異常丑陋!”克麗絲意味深長看著陳白說道。
陳白聞言,臉色大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上了克麗絲的背上。
“姐姐!我們走!”
“呵呵…”,克麗絲一笑,往遠處飛去。
眾學生看著陳白的背影,無不面露羨慕,恨不得受傷的那個是自己。
“接下來!繼續排查!”丁海朝天大喊一聲。
陳白走了,不代表白妖就沒有了,為了徹底將白妖清除干凈,只有繼續下去!
“這要排查到什么時候啊?!”
下面已經有學生在偷偷抱怨,別說是白妖,就算是人類,在這八塊巨大放大鏡的聚焦下,都難以支撐太長時間。
“同學們!為了你們的安全,再堅持一個小時!不管多么強大的白妖,都不可能在強光下待這么長時間!”丁海環顧四周,沉聲說道,這次他自己也親自的浮在了人群的上頭,認真的守候著。
剛剛他說五分鐘,那是因為沒想到這種情況的出現。
接下來如果再有白妖現形,那么就說明那只白妖會異常強大,丁海擔心只有那十二人無法應付。
只有親自守著,他才會安心一點。
陽光越來越毒辣,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學生們身上冒出的汗水又被蒸發,不少的人已經癱坐在地上,節省體力。
…
醫務室,克麗絲拿了一瓶藍色的消毒水和紗布,帶著陳白看不懂的笑意,舔舔嘴唇說道:“把衣服脫了!”
“老師,我就是手受傷了,不用脫衣服了吧!”陳白臉色微變,目露不解。
“哼!別以為姐姐想占你便宜,你這樣的小身板,姐姐還看不上呢?還有,別叫我老師,這里才是我工作的地方!”克麗絲笑笑,將藥瓶和紗布放在一邊,掏出了一根超大的棒棒糖,邊撕著包裝紙,邊繼續說道,
“中了白妖毒可沒這么簡單,我要看看毒已經蔓延到你身體的哪里了?”
說著,克麗絲將棒棒糖塞進嘴里,一會鼓到左邊,一會鼓到右邊。
陳白移開傻眼的目光,無奈的脫下了寸衫,只見一條條白色猙獰的經絡,一直從手腕延伸到他的三角肌上。
而陳白,沒有任何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