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大搖大擺的往客棧外走去,推開門那之前回頭對著眾人說道:
“你們?nèi)粼谶@里吧,等會兒會有人來接你們的,道爺我就先回去繼續(xù)睡覺咯!”
陳山哼著小曲猛地推開客棧大門,大門外陽光明媚,天氣正好,陳山哼著小曲,在寂靜的街道上緩緩向著遠(yuǎn)處走去,沒多久就沒了蹤影。
就在陳山走后不久,一行人陸續(xù)的進(jìn)入到了客棧之內(nèi),何生細(xì)細(xì)打量著那些剛來的人,
耿根一看就清楚了,畢竟這些在二樓的時候都完全見過了,不過他們的地位很高,而為首的那位英俊男子開口說道:
“現(xiàn)在留下的人,恭喜你們,可以加入到不少天才子弟都向往的龍?zhí)叮劣诘綍r候能分在哪個地方,接下來還有個小小的測試,
不過丑話說在前頭,哪怕你們都進(jìn)來了,可是還是沒有話語權(quán)明白么,畢竟對你們來說,凝氣期不在是起點(diǎn),筑基期才是,
只有你什么時候進(jìn)入了筑基期再來嚷嚷什么不公平,畢竟我們不養(yǎng)閑人,還有不要以為你在外天賦出眾,就可以高人一等,你們要明白,沒成長起來的天才,是可以隨手捏死的!
沒有任何人會為你說一句話懂么,那么接下來,我就要安排小測試了,記,現(xiàn)在,弱者就該有弱者的樣子,不要自視清高,
相信我,我會讓你后悔的,這是最后的提醒,從現(xiàn)在開始,你們都不要說話,希望你們能老實(shí)?!?p> 英俊男子說的很平靜就像是在陳述著一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事情,
而此時一位少年剛一張口一道黑光閃過,那位少年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的舌頭直接齊根切掉了,
少年剛被疼的想要叫出聲就被身后一同來此的中年男子緊緊的捂住嘴,鮮血從中年男子的指縫流出,
中年男子臉色慘白的對著英俊男子鞠了一躬,然后將被切舌的少年帶到人群后戰(zhàn)立不動,
在場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驚的不輕,全都冷汗直流,動都不敢動一下。
而英俊男子卻沒有絲毫在意,低聲對身邊的那位艷麗女子說道:
“東西準(zhǔn)備好了就拿上來吧,別耽誤太多時間了,我可不想搞完了又被那些臭老頭子嘮叨,是真的煩?!?p> 英俊男子揉了揉眉心轉(zhuǎn)身走到一旁的位置上座下,只見艷麗女子開口說道:
“剛才那位小弟弟,這件事我在這里先跟你說聲對不起了哈,嚴(yán)師兄脾氣就是這樣,你好好修行,
等你步入筑基期重塑根骨的時候還會長出來的,不要太過于記恨,小女子在此先謝過了。”
艷麗女子說完對著欲昏厥的割舌少年微微欠身,
坐在身后的嚴(yán)姓男子微微周圍,眼光充滿了不滿,可是還是沒有說什么,靜靜地坐著。
隨后女子拿出了一個小紙箱,對著眾人說道:
“這次的測試很簡單呢,就是這個小紙盒里,有很多的小紙片,你們摸到那個就直接拿出來就好了,上面會顯示你即將要被分配到的地方哦。”
眾人一懵,隱隱有些騷動,可是嚴(yán)姓男子目光掃來,眾人立馬規(guī)規(guī)矩矩的,
畢竟要是這嚴(yán)姓男子一個不爽,將他們殺了,看這個宗門的樣子也不會有太大的追究,
畢竟不是說了么,在這里,弱者是沒有話語權(quán)的,而那些年齡大的修行者跟不敢言語,
能來這里得人,基本上都對這個門派知道一點(diǎn)根底,哪怕修為比這嚴(yán)姓男子高,但是更不敢得罪,
因?yàn)樵绞橇私恺執(zhí)叮蛯@個地方有著心里陰影般的恐懼。
隨后眾少年少女按照艷麗女子的指揮整整齊齊的排成一排,然后來到艷麗女子的身前在紙盒里抽出一張小紙條后老老實(shí)實(shí)的在一邊站好,
時間緩緩過去,嚴(yán)姓男子坐在一旁,看到客棧外的天色漸漸變晚,臉色透露出了濃濃的不耐,眉頭皺的緊緊的,好在剩下還么有抽的人就那么幾個了,
何生等人已經(jīng)抽好站在一邊,他看了看自己的紙條上,寫著修羅殿三個大字,
而唐玉兒則是柳木莊,汪天才的則是七星鎮(zhèn),何生有點(diǎn)迷惑,但又不敢問,畢竟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里的,
所以只能老實(shí)的把心里的疑惑壓了下去,畢竟按照陳山說道,沒有那個實(shí)力,別問別看,等有了那個實(shí)力,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隨后不斷地有人站出,大手一揮,有人手中的紙條就落到了他的手里,然后被拿走紙條的人就跟著那人離去,
甚至是上來了一個大手一揮卻沒有一張紙片到達(dá)他的手里,而這人則是嘆了口氣轉(zhuǎn)身獨(dú)自離去,漸漸地人越來越少,
目前何生看到最多的一次,是走了四個人,而那個人則是滿臉高興,與先前獨(dú)自離去的那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唐玉兒和汪天才則是早早地被人帶走了,
直到一位面目猙獰,赤裸著上身的壯漢走上前去,大手一會兒,何生手中的紙條仿佛受到了牽引落到了那位壯漢手里,
何生左右看看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就自己一個人被選中了,一時間有點(diǎn)猶豫,而那位壯漢則是開口說道:
“看屁啊,趕緊走!”
說著就大手直接捏住何生的衣領(lǐng)往客棧外走去,何生微微掙扎想要掙脫出來而壯漢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死死的扣住,
何生被托在地上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此番是好是壞,而且看到想著嚴(yán)姓男子說的話和陳山走之前說的話,他微微聯(lián)系到一起,心里想著:
“看來不到筑基期不得相聚了吧,玉兒那丫頭應(yīng)該會努力修煉的吧?!?p> 直接壯漢拉住何生走出客棧大門,然后隨手把何生往前隨手一扔,使得他差點(diǎn)摔倒,何生一陣左拐右拐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
“真不知道你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怎么能分到修羅殿,就這臉還可以,不過遲早要被那些母老虎給分著吃了,
一頭白毛不知哪染得,來到整個龍?zhí)蹲钊菀赘杉艿牡胤?,算你小伙子倒霉哦,到了地方不要亂去得罪人,不然哦,長老都護(hù)不住你?!?p> 壯漢一臉不屑的看著何生,還時不時的捏捏何生的胳膊和腿,疼的他是一陣齜牙咧嘴,
不過何生卻沒啥脾氣,畢竟要讓他帶路,而且修為沒那壯漢高啊,打不過也只能忍著,那怕是那壯漢下手是有分寸的,
但是被別人當(dāng)成物件一樣把玩,總是讓何生覺得有點(diǎn)不爽。
只見在客棧門口,那大漢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布袋,然后一拍,一頭體型龐大的野豬只見落在了地上,
只見那野豬一落地,就不停地哼唧著往壯漢身上拱,還時不時的舔舔那個壯漢的臉,而壯漢則說道:
“唉,這兩天委屈你了待在御獸袋子里那沒有空氣的地方,現(xiàn)在先干正事,等回去了給你好好補(bǔ)補(bǔ)!”
大漢看著那頭狂野的野豬,露出了一臉慈祥,而那頭野豬則是不斷點(diǎn)頭,然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一旁站好。
大漢此時扭過頭來一臉壞笑的對著何生說道:
“小白臉等會兒在翠花的背上記得一定要抓牢哦,不然你半路掉地上上了,我可是不會回頭找你的,到時候你只能自己找辦法去修羅殿了哦!”
說完就一個翻身上了大野豬的背上,而何生則是艱難的抓著大野豬背上的鬃毛才勉強(qiáng)上去,才剛剛坐穩(wěn),大漢就興奮的吼道:
“翠花!沖呀!”然后大野豬就想脫弦的劍一邊極其快速的奔跑著,何生被強(qiáng)烈的刮的睜不開眼睛,
只能雙手死死地抓住野豬的鬃毛,他的耳邊只有大野豬的吼叫聲和大漢興奮地咆哮。
不知過了多久,一路上的顛簸都快把何生才吃沒多久的辟谷丹都快吐出來了,
直到那大野豬一個急剎車,何生當(dāng)場被甩了出去,何生趴在地上一頓干嘔,此時一旁的壯漢走到何生旁邊,撇了撇嘴說道:
“切!真是個弱雞!一點(diǎn)都不男人!”
而何生緩了緩稍微有點(diǎn)精神,回過神來看向四周,遠(yuǎn)遠(yuǎn)向著身后望去,紅紅火火的楓樹不合時宜的還掛滿著樹葉,
他正前方的圍墻也是朱漆紅瓦,也就是大門的門匾上四個‘殺身成仁’四個大字是鎏金的,
大門前的兩座石獅子都是橘紅色的,而地板磚也是橘紅的,何生不由得咂咂嘴,喃喃道:
“嘖嘖嘖,這是得多喜歡橘紅色啊!”
何生剛回過神來,就發(fā)現(xiàn)那壯漢已經(jīng)大搖大擺的往門內(nèi)走去,而那頭狂野的大野豬,也變得小小的就想是前世的小香豬一般大小,趴在大漢懷里打著盹,
大漢絲毫沒有叫何生的意思,自顧自的走著,還哼著小曲,顯得甚是愜意。
何生嘆了口氣連忙跟了上去,此時大門內(nèi)的場景也呈現(xiàn)在了何生的眼前,一條快闊的街道筆往前,街道周圍都是或大或小的房屋,都是統(tǒng)一的橘紅色,
每個房屋前都有著一顆或大或小的楓樹,甚至是一些遠(yuǎn)一點(diǎn)的院子里都有著楓樹,而街道上來往的人倒是絡(luò)繹不絕,此事一旁的壯漢開口說道:
“看到?jīng)]有,這就是我們修羅殿的風(fēng)采,在整個龍?zhí)独镞@里的景色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這些街上的人啊,都是以前生活在這里的住戶,還有一些先輩的后代哪怕是沒有修行的能力也在這里生活的,
而整個修羅殿呢,占地差不多有四個郡城那么大吧,
唉,你這年齡,應(yīng)該還沒見過郡城吧,直接可以擺明和你講,一個郡城差不多能有八百萬人生活,而修羅殿呢是郡城的四倍
整個修羅殿有七成面積都種的是楓樹,不為別,就是因?yàn)檫@一年四季如火的楓樹,就是咱們修羅殿的象征,哈哈哈!”
壯漢說著這些臉上充滿了自豪,而周圍的人來人往配合著這紅紅火火的顏色,一切都透露出一股奇妙的美感,
令人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來,何生跟著壯漢在人流中穿梭,不知過了多久就看到了不少石臺懸浮在前方半空之中,
正下方有著一個龐大的石臺,其上刻畫著一座龐大的投影陣放著兩個少年打斗的場景,
一位身穿橘紅色長袍的老者,則在石臺的陣法中心,用著擴(kuò)音陣不斷地對著打斗的畫面做著激情的解說,
那石臺之下圍滿了人,聚精會神的看著那打斗的畫面,時不時的發(fā)出一陣陣驚呼。
而何生一旁的壯漢看著戰(zhàn)斗畫面則是撇了撇嘴說道:
“新人就是新人,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干啥嘛!要是老子上去,直接一拳撂倒他不香嗎!真的是,連戰(zhàn)斗的美感都不懂!一群門外漢!”
何生干咳兩聲問道:
“請問。。。師兄,這里是??”
壯漢聽到何生的問話說道:
“哦,這里?。∈墙o那些外來人準(zhǔn)備的修羅臺,畢竟嘛,雖然我們知道這里是修羅殿
,但是對外的話,他們只知道這里是整個西南修行界最大的武斗場,
偷偷告訴你哦,我們門派啊,可是個六品門派,在整個西南修行界來講都算是霸主級別的,
光我們修羅殿,在外界都是被評為五品勢力,所有勢力來講,一品最低,九品最高,不過。。。,
唉,算了,和你說那么多干嘛,就你現(xiàn)在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出去別人沒三兩下就被打折了,到時候還要給我們修羅殿丟臉,
那真的是得不償失,小白臉你還是多練練吧。”
何生一張臉黑如鍋底,心里想著:
“我和你比的確弱,但也沒有弱到那么個程度吧,說的好像出個門一陣風(fēng)都能把我吹散架一般?!?p> 何生心里雖然想著,卻不敢說出來,畢竟這里的規(guī)矩都不明白,要是一不小心觸犯了什么,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說何生很理智的選擇閉嘴。
何生在大漢的帶領(lǐng)下,走向石臺,不斷地擠開擁擠的人群走到了那巨型石臺上,
那開始還講得慷慨激昂的老者看到壯漢,轉(zhuǎn)身對一旁躺在地上睡覺的青年說了兩句,就朝著壯漢走來,而此時解說的人就換成了那個位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