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才細細的在木老鼠的腹部畫著小了很多倍投影陣,不一會兒只見木老鼠腹部銀光一閃,汪天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然后從懷中取出兩塊靈石碎片緩緩地放在木老鼠的腹部和一塊石板之上,
只見汪天才雙手不停地變換著法印,一絲絲靈氣從汪天才的手中飄出融入到兩塊靈石碎片上,
不一會兒兩塊靈石碎片就漸漸的暗淡變為灰燼,隨風飄散。
兩團被密密麻麻的小字包裹著的靈氣緩緩地融合在一起,隨后分成兩部分分別融入到了木老鼠的腹部和一旁的石板之中。
只見石板上漸漸的出現了水波紋一般的漣漪,一副畫面緩緩地在石板上浮現,其畫面正是客棧的天花板。
汪天才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仔細的端詳著手里的木老鼠露出開心的笑容。
何生在一旁問到:
“現在就驅出去,還是等會兒找個隱秘的地方放出去?”
汪天才仔細想了想,就把木老鼠放在地上,然后其食指上一道極其細小的靈氣絲線連接著木老鼠的頭。
不一會兒這個木老鼠就想著門外走去,石板的畫面也漸漸的變了樣,
只見客棧外的天空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映照著大地仿佛被濃濃的鮮血侵染了一般。
而在朦朧的血色中,一雙灰色的眼睛猛然睜開,仿佛緊緊的盯著何生眾人一般,
不一會兒畫面逐漸變得模糊,而汪天才也已經感應到這木老鼠剛他出門的一剎那,
被一道黑色光柱擊中,只見石板轟轟作響猛然變成粉末。
汪天才眼里閃過一絲肉疼,何生嘆了口氣,隨后目光轉向了一邊通往二樓的樓梯。
何生開口說道:
“來吧,跟我走吧。”
唐玉兒和汪天才點了點頭起身,何生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踩上了通往二樓的階梯,
一瞬間三人被一道強光籠罩消失在了階梯之上,其他的人被這景象嚇了一跳,而趙和珅則微微皺起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時在客棧的二樓,有十幾個人穿著不同的服飾,圍在一個桌子前,
而又有二三十人靜靜地站在一旁,而耿根赫然在列,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桌子正中心,一副巨大的畫面呈現給所有人。
“終于有人開始上樓了。”
坐在桌子一端隱隱為首的一位英俊男子緩緩開口道。
一旁一艷麗女子說道:
“看來這次的人比起前幾次的人要有膽識的多,不過你就這么把那小孩子的傀儡鼠毀了不太好吧,你看那孩子心疼的。”
另一位白袍老者說道:
“這有啥好心疼的!那木髓丸明明就是從我剛才炸掉的那個傀儡里扣出來的,要說心疼的應該是我好吧,真是的。”
艷麗女子聞言發出陣陣嬌笑,惹得一旁的人為之側目,而站在后面的則是人顫顫巍巍的頭都不敢抬。
何生眼前景色一變,他發現此時的自己正站在一座石臺之上,周圍也有不少石臺,
何生細細數了數差不多有八十七個,而石臺的四周都是空蕩蕩的,哪怕石臺下方也沒有任何東西。
汪天才和唐玉兒則出現在離他不遠的石臺上,一開始唐玉兒還有點慌亂,直到看到不遠處的何生的時候才漸漸平靜下來。
何生大聲對二人說道:
“看來這才是測試的平臺了!現在人還沒有齊!都先修煉吧!”
汪天才和唐玉兒二人聞言都盤膝而坐,開始納氣,何生則是坐在石臺上仔細的觀察著周圍,
他此時已經是凝氣期三層巔峰,納氣也沒有太大影響了,現在就缺少一個契機就能破鏡,
按照耿根說的就是萬物順其自然,自然而然的破鏡是最好的,風險也最小。
時間緩緩過去,而石臺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包括趙和珅和小和尚他們都已經進來了,
直到最后一個石臺被占了之后,所有石臺都發出了隆隆的聲響,
然后按照一定的規律靜靜移動著,石臺被排成方形陣列后,全部都停頓下來。
何生仔細瞅了瞅四周,整個陣列一排是十個人,總共八九排,而他正是在第一排,
汪天才和唐玉兒賊是一個在第五排,一個在第六排離得不遠。
只見所有石臺之上一張石桌子緩緩地升起,其上放著一個翠玉酒壺,和一個銀制的酒盅。
而眾人正前方一座金色的石臺緩緩地從一望無際的黑中出現,一身穿道袍的老頭子正躺在其上,
手中拿著和石桌子上放的一模一樣的酒壺,正直接往嘴里灌酒。
而何生仔細瞧了瞧這老頭,突然覺得這個老頭很眼熟,只見那老頭喝了一口酒,砸了咂嘴說到:
“嗯!看來所有的兔崽子們都到齊了!現在嘛,測驗就要開始嘍,
現在是第一階段,我們,嗯。。。比喝酒!看見沒就是你們桌子前的那一壺!就喝那個!”
眾人聞言一愣,剛要開口說話,就被那老頭子打斷,只見他說到:
“愛喝就喝,不喝等會兒自己回家喝奶去,別再這耽誤道爺我的時間,真是的,還不容易睡個好覺都被叫醒來管這些破事!”
說完還努努嘴,一臉的不高興。
一時間眾人都有了一些猶豫,何生二話沒說就給自己倒了一杯,壺中酒水倒入酒盅之中,沒有何生想象的有濃郁的酒香,
其顏色透明如白水,何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要不是那老頭說這事酒,他還真以為這是水。
拋開雜念,何生端起酒盅就一飲而盡,酒水入喉,沒有任何味道,何生疑惑的看著手中的酒盅,心里不由得懷疑:
“我這真的喝的是酒?怎么什么味道都沒有?咋喝我都感覺是白開水啊!”
何生向著又拿起酒壺倒酒,隨后連干了十盅。
何生心中的疑惑更深了,眼光漸漸的移向老頭子,只見老頭子咂咂嘴說到:
“嘖嘖,你這小子還真的是藝高人膽大啊,凝氣三層巔峰居然敢整整喝了十杯!希望你到時候不要后悔!”
老頭子說完,又猛的喝了一口酒,而此時的何生就更加疑惑了,就在他還在思考這酒的事情的時候,
突然感覺自己渾身發熱,一股股醉意不停的從骨子里傳來,一陣陣酥麻,讓人欲罷不能,
而因為何生的帶頭,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喝了點,而小和尚則是蹲在地上,
因為喝的那一口小酒,不停的念叨著:
“罪過,罪過,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佛祖你千萬別怪我哈,我這也是迫不得已的!罪過!罪過!”
而憨憨的汪天才則是學著老頭子,拿起酒壺就猛的灌了一口,然后坐在原地一臉懵逼。
不一會兒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酒意的襲來,喝的多的先感受到,喝的少的后感受到,
何生喝的最多,濃厚的酒意將何生的大腦死死的包裹著,他搖搖晃晃的隨時都要倒下,眼睛也緩緩閉起,
現在的何生困意十足,而那陣陣的酥麻讓何生身體渾身清爽。
隨后何生猛然一驚,想著耿根說過的,靈氣可以逼出酒意,何生連忙用最后僅剩下的意志,控制著靈氣猛然轟擊想那磅礴的酒意。
何生身體猛然一震,只見靈氣沖入酒意的一剎那,宛如水入滾油一般,酒意瞬間就沸騰了起來,
并沒有何生想的那樣減少,反而酒意越來越重,直到何生失去最后一點清明倒在了地上后,酒意才平靜下來,漸漸的和何生的靈氣柔和著。
而一旁的老頭子則是一口酒噴了出來,看向何生驚訝的說到:
“瘋了吧你!能用來考核的酒是能簡單的?還貿然催動靈氣去祛除?你這怕是沒個七八天是起不來的,唉,傻了吧唧的孩子!”
緊接著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酒意而醉倒在了石臺上,沒一個人能站在原地。
何生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正處于一片血色的空間,一絲絲肉眼可見的血色氣息逐漸匯聚到一起,
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色湖泊,而那些血色氣息則是繼續往湖泊里不斷的匯聚著,湖泊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擴大著。
不知過了多久,那血色湖泊也不知道擴大到了多少,反正何生是站在原地已經看不到邊際了,
他自己想動一動,可是卻動不了,只能靜靜的佇立在原地,雙眼也僅僅只能看向正前方。
隨后何生猛然驚醒,醒來時何生已經不在石臺之上了,而他的身旁唐玉兒等人都焦急的站在他的身旁。
“我睡了多久了?”
何生揉了揉太陽穴問到,現在他的腦海里還是浮現著那一眼望不到頭的血色海洋,
一聲氣勢磅礴的怒吼聲從海洋的深處傳來,使的何生猛然驚醒了過來。
“你已經睡了七天了!可擔心死我了!”
唐玉兒兩雙眼睛有這濃濃的黑眼圈,還有些微微的發紅,此時的她撲在何生的懷里,緩緩熟睡了過去。
何生摟著唐玉兒,摸了摸他的秀發一臉的心疼。
“你小子倒好,喝完直接一覺睡七天,你這小娘子可擔心的不得了,她喝完也就七個時辰后就醒了,
然后就在那你身邊寸步不離的守著,七天七夜沒合眼,嘖嘖,不得不說,這小姑娘對你的真心,老頭子我活這么久都沒見過幾個的說。”
何生聞聲望去,此時的道袍老者就在他的不遠處坐著,左手一只燒雞,右手捏著一根雞腿,正細細的品著。
何生越看越覺得這個老頭很眼熟,一旁的耿根眉開眼笑的說道:
“你們幾個很順利,現在八十七人已經入選了二十七人,這是龍潭歷史以來收過最多的一次學生了。”
何生點了點頭,看了看整個客站的四周,當初在石臺上的所有人何生都是有印象的,他細細數了數,
不多不少剛好二十七人,他們的周圍還有著開始陪他們一起來的人:
“看來龍潭的選拔只有這一個考驗了吧。”
何生喃喃到。
隨后他的目光又看向了正在吃著肌肉的老者開口說道:
“這位。。道爺!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耿根,汪天才的目光也都移向老者,隨后都陷入了沉思
老頭子微微一笑說道:
“見沒見過重要嗎,你現在哦,可是還有個大麻煩沒解決呢,要是解決好了對你大有裨益,
要是解決不好的話,會直接傷到你最親的人,要聽道爺我講講不?”
何生聽到老頭子這番話后,心里一緊,連忙問到:
“什么事情?”
老頭子啃了一口說道:
“你睡著著幾天在夢里,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
何生仔細的想了想,說到:
“看到了一片無邊血色海洋的形成,還聽到了,一聲咆哮,就醒了。”
老頭子微微一笑說道:
“唉,雖然不知道你這傳承是哪里來的,我只能和你說說這次測試的目的,
天下一切并不只是光由靈根才決定人修行的天賦,還有一個重要的一點是血脈,
就像你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兄弟一樣,雖然靈根一般,但是血脈稀少,一樣是上等的天才,
因為人類的血脈都和自家先輩有關,說百了就是你祖宗曾經出過大人物,他的修為越高,
后代蘊含血脈的幾率就越大,但同時他們也越難開枝散葉,
還有另一種方式,那就是傳承!傳承的方式多種多樣,總的來說就是大能著講自己的血脈分離出一部分,
然后封印在某一個物件或者地方,直到有人能解開這個封印的時候,血脈就會自動融入解除封印之人身上,
你那位朋友祖上出過何人,他的血脈出自何處我們都已經知曉,
而你的,我們都已經查到你祖上十代了快,可是還是沒有絲毫苗頭,那么只能說明你這個血脈,是外來了,并不是屬于你自己的,
而這次測試的安排,就是為了看你們血脈和靈根,
這酒,名為陰陽相,喝了酒的人,都會將自身血脈臨時激發出來,有內往外的呈現給所有人,
本人則能陷入血脈的世界里,觀尋自身血脈的奧秘,也因此這酒也異常珍貴,
你這直接喝了十盅,要是那老婆子知道了,不得心疼死!”
老頭子說完,又狠狠地啃了一大塊雞肉,還舔了舔手指上的油,顯得異常邋遢。
何生漸漸的陷入了沉默說到:
“那有話就直說吧,會給我帶來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