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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舍與overlord

名字8

啞舍與overlord 塵世咸魚 12348 2020-05-06 23:10:44

  納薩力克

  話說這安茲在老板離開之后就單獨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姿態演練,各種場合下臺詞的練習……光是這些就已經占據了安茲在納薩力克中大部分的時間。

  雖然現在安茲也在為夏提雅的事感到無比的惱火,但是無奈現在還做不了什么動作,只好去干些別的事情打發時間了。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

  威風凜凜的一揮手,伴之威嚴的話語,在旁人看來那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王。

  當然,如果目標是坐在王座上而不是床上的話。

  “嗯……角度再往這邊偏一點?這樣?”

  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左右傾斜著自己的身體還有舉在半空中的手臂。

  “嗯,這樣感覺還不錯,就用這個姿勢吧。”

  終于選定了一個角度,安茲頗為滿意的在畫滿勾勾的小本子上又勾了一筆。

  可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了【訊息】接入的聲音,安茲不得不停下手中的事情。

  “怎么了?”

  “是,安茲大人,妾身剛剛收到羅徹斯特傳來的請求,她想要見您一面,說是有要事匯報。”

  是雅兒貝德的聲音。

  “哦?好,我知道了,叫她在我的辦公室里等我吧。”

  “是。”

  說完,雅兒貝德便掛斷了【訊息】。

  安茲也站起身,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姿態。

  沒有任何問題。

  安茲心滿意足的點點頭,挺起胸膛,準備發動安茲·烏爾·恭之戒的傳送能力,忽然想起來自己剛才還在用的小本子還放在床上。

  “哦對了,差點忘了,這東西可要放好。”

  安茲拿起本子,身旁的空間突然裂開一條縫,露出了里面黑洞洞的一片。

  這是屬于安茲自己的儲物空間,除了安茲之外,能夠不經安茲同意打開它的最多也只有九十級盜賊或者是八十級盜賊特化型,所以這算是最適合存放這種不能被其他人看到的小玩意兒的地方了。

  安茲將手伸進裂縫中,抽出來的時候,手中已經沒有任何東西了,裂縫也隨之關閉。

  “嗯,這樣就可以了。”

  處理好這些事情后,安茲發動了戒指。

  眼前的景象隨之破碎,然后重組,按自己就已經來到了位于納薩力克第九層的辦公室。

  同樣處在辦公室內的還有雅兒貝德與羅徹斯特,很顯然她們很早就到了。

  雅兒貝德立于辦公桌旁,而羅徹斯特則是站在桌子前方。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

  說著,安茲便走到辦公桌后方坐下。

  “哪里的話,安茲大人,這是臣等應該做的。”

  “嗯,那么,羅徹斯特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呢?”

  安茲看向羅徹斯特。

  哇——總感覺有點惡心欸——然后安茲的心里不自覺的冒出這么個想法。

  死尸一般浮腫泛白的皮膚,米其林輪胎人一樣的臃腫身軀勒著黑色緊身褲(jiojio的奇妙比喻),克格莫一樣的布滿環形牙齒的嘴巴,上方是兩只突出泛白的渾濁眼球,但是偏偏散發著一股股淡淡的花香。

  真是惡心到讓人別開眼睛又忍不住轉回去然后又被惡心到轉開的程度。

  “是這樣的,尊敬的安茲大人,就在剛才我去拷問室,發現拷問室里忽然多出來一個被綁住的人類,我原本以為是入侵者,但是后來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張字條。”

  “字條?”

  “是的,安茲大人。”

  羅徹斯特上前一步,將手中的字條遞給了雅兒貝德,然后又退了回來,接著雅兒貝德又將字條遞給了安茲。

  好麻煩啊,就不能直接給我嗎?

  一邊在心里吐槽著,一邊接過字條,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娟秀的小字:

  這是監視的結果,我那邊有些事情暫時來不了,你就看著審審吧,弄死弄活都沒關系。——老板

  “……這樣嗎?快帶我去看看。”

  “是。”

  啞舍

  【看來,安茲他們已經收到那份禮物了】

  賈維斯看著終端顯示屏說道。

  通過在克萊門汀(男)靈魂中安下的“眼”可以清楚的看到安茲帶著雅兒貝德還有羅徹斯特來到了他的面前。

  “眼”,原名是一種被啞舍內部詞典稱為“神經蠕蟲”的寄生生物,它能夠通過攝取宿主腦內傳遞的電信號來做到與宿主視聽觸同步。

  由于有一部分電信號被攔截作為養料,所以被感染者初期有時會出現反應遲鈍、健忘等癥狀。

  不過蠕蟲為了獲得更多的養分,會自發的刺激宿主的神經來釋放更多的電信號從而達到某種平衡甚至過剩。

  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講,這也是用于治療某些神經疾病的良藥。

  這種蠕蟲與先前見到老板然后激動到昏過去的那個人來自同一個世界,算是那個世界的特產。

  雖說這種東西方便是方便,但是局限性也很明顯,就是對于那些不依靠生物神經來控制身體的非生物或者類生物完全不起作用,不過經過啞舍的靈態改造,這只蠕蟲已經變得可以被植入靈魂......好了,扯遠了,讓我們把目光轉回啞舍。

  現在老板與賈維斯所在的地方是啞舍最深處的核心區域,四周什么都沒有。

  對,核心區域“什么都沒有”,只有空蕩蕩的虛無。

  但在這虛無之中卻隱藏著啞舍最為重要的幾個核心能源點,只有在這片虛無之中,才能最好的保護這些供給著啞舍幾乎全部模塊(包括賈維斯)的能源。

  這是只有啞舍才掌握了的技術,如何在“無”中插入“有”并且仍然讓其在概念上保持著“無”,這就算是在【零】號世界都無法做到。

  現在,賈維斯與老板所做的每一步都在決定著啞舍的命運(或許命運在已被注定?這誰知道?)

  “那就好。”

  老板從顯示屏上挪開目光,看向眼前空蕩蕩的一片。

  “現在,啞舍的門估計快被敲破了吧?”老板苦笑著。

  【是的】

  “讓他們進來吧?”

  【不行,根據規定,絕對不能讓除本世界以外的任何人打擾即將到站的老板】

  此時的賈維斯并不知道這一聲拒絕對老板而言意味著什么,但這也不能怪他,畢竟他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對此老板也只能搖著頭默認了。

  見老板沒有說話,賈維斯便繼續說了下去。

  【那么,開始吧】

  隨著話音落下,老板的腳邊忽的冒出一朵火苗,然后,火苗便以令人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蔓延成一片火海,將老板包圍在其中。

  整個空間瞬間充滿了足以令人窒息的高溫,老板身上的衣服逐漸被炙烤的通紅,還能夠聞到一股股膠原蛋白被燒焦的氣味。

  就在這令人難以忍受的高溫之中,老板緩緩舉起自己的右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胸前。

  “我在此宣誓,從我進入歸宿世界之時開始,我與啞舍,與啞舍附屬的全部世界再無任何瓜葛,不要求任何幫助,不與啞舍以及其附屬世界做任何利益交易,否則便被這無盡業火燒盡全身,再不得輪回!”

  但最后一個字的尾音結束之時,混雜著無數刺耳尖叫與哭喊之聲從四面八方涌來,又兀的與腳下的業火一齊消失,重歸寂靜。

  老板的身上隨之冒出陣陣白煙,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被炙烤的微微泛黃,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肉香。

  老板緩緩放下右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后吐了出來。

  【宣誓完成,儀式結束】

  隨著賈維斯的宣告,周圍的景象又重新變回了以往的模樣。

  門框上的長信宮燈仍然在穩定的燃燒著,博山爐還在飄出縷縷白煙,他們又回來了。

  老板像是虛脫一般坐到了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然后長出了一口氣。

  “呼——”

  這回......是真的毫無瓜葛了......

  剛才進行的,是每一任老板離任前都要進行的宣誓儀式,相傳這是第二任老板所立下的,為的就是讓每一任老板離任之后清除他所擁有的一切權利以及——對應他在就任時所得到的相較于他人所無可比擬的特權的一種懲罰——讓他在歸宿世界只能依靠他自身迎來屬于自己的終結。

  為了平衡。

  當然,這只是第二任老板為啞舍做出的巨大貢獻中的極為微小卻意義深遠的一部分。

  第一任老板,也就是甘羅,來自他所屬的世界的一位古代上卿,創立了啞舍。

  而第二任老板,則用他僅僅將近千年的短暫壽命把啞舍的規則完善到近乎完美,堪稱傳奇。

  在以后的漫長歲月里,幾乎所有關于啞舍規則的改動都是基于他所制定的模板以及幾個核心思想:

  一,均衡

  二,不管坐在座位上的人是誰,他的品性如何,只要他所做的能夠讓啞舍在宇宙間的無數殘酷競爭中走下去,那么他就是啞舍無可撼動的領導者。這一條甚至凌駕于第一條之上。

  相傳,啞舍還有第三條核心思想,但這一條的內容是通過每一任老板親口傳授給繼任者的,所以數據庫中并沒有記載。

  他的故事被寫成無數的歌謠,詩篇以及戲劇在啞舍——地獄中傳唱。

  盡管如此,但不知為什么,他似乎在努力抹除自己在啞舍中的存在。

  在啞舍的核心數據庫中幾乎找不到多少關于他的資料。

  他的真實姓名,生猝年,歸宿,更別說他在就任期間發生的那些必定很有趣的故事了。

  而往后的繼任者也對他保持著極為保守的態度,要么閉口不談,要么就是留下一些教人半懂不懂的話語,甚至有的老板直接對自己做了有關他的記憶清除,這著實令人感到訝異。

  因為他身上的謎團實在太多而且隱藏的極深,所以現在地獄中幾乎已經沒有人再去追查這些事了,他們只是將他作為心中仰慕的對象來默默崇拜著。

  時至今日,他在地獄中的名氣甚至已經蓋過了啞舍的創立者......好了,又扯遠了,讓我們將目光再次轉回啞舍。

  自從老板從核心區域回來之后便一直在柜臺后面坐著,閉著眼睛沒有說一個字。

  賈維斯也沒有與他說一句話,也不好與他說話。畢竟老板在這啞舍中呆了那么久,現在馬上就要離開了,肯定要留給他一些時間讓他一個人靜靜,這也是啞舍一條不成文的規矩。

  于是賈維斯便暫時切斷了與大廳的連接,處理別的事情去了,反正不管他在這大廳里做什么,馬上就能恢復原樣的。

  不知過了多久,老板終于睜開了眼睛,呆呆地看著前方,又將頭轉向一旁。

  百寶架上的古董仍然光潔如新,但......里面已經沒有東西了。

  老板想起了自己剛來啞舍的那段時間,是那么的其樂融融,但現在,只剩下一片死寂......

  老板站起身,走到百寶架前,拿起一個青花瓷瓶并習慣性的掏出手帕,愣了一下。

  因為他發現,他在幾十分鐘之前才將啞舍里里外外仔細打掃了一遍。

  但他還是無比輕柔與小心的擦拭起來,盡管上面沒有任何灰塵。

  “聽說你要走了。”

  赤龍兀的出現在了他的衣服上。

  “您的消息似乎有些不太靈通啊。”

  老板笑道。

  “......一路走好。”

  “謝謝。”

  本來只是一句平凡無奇的道謝,但卻讓這位啞舍內現存最古老的成員心中升起了一絲異樣。

  他把頭從衣服中伸出,抬升到了與老板的頭同一高度的地方,看著他的眼睛。

  “你......是誰?”

  愣了一下,老板將目光從手中挪開,對上了他的視線,輕輕地笑了。

  “不管我是誰,只要啞舍能夠一直走下去,不就足夠了嗎?”

  數秒的沉默,一人一龍就在這沉默中對視著,然后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

  赤龍的笑聲越來越大,最終發展到令整個大廳都為之震顫的程度。

  “好啊!你小子!騙了我那么久!哈哈哈哈哈哈.......”

  赤龍的眼淚都被笑了出來,探出的那部分身體彎成了つ字形。

  “那還真是抱歉呢,哈哈哈哈哈......”

  一人一龍就這么相互笑著,直到赤龍回到衣服上的時候,他們都再沒有說一句話。

  老板拭去眼角的淚花,空出一只手摩挲著他的身體。

  “謝謝。”

  ————————————

  納薩利克

  “恩——都差不多嘛,除了他們倆竟然是兄妹這一點之外。”

  安茲翻看著手中遞交上來的資料。

  這是從老板送來的那個男人口中得出的情報。

  據他所講,他同樣也是來自教國的秘密部隊“漆黑圣典”中的一員“神領縛鎖”,還與克萊門汀是兄妹關系,是為了回收夏提雅而來的。

  與之通行的還有一名成員,不過好像被夏提雅瞬間秒殺了,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情報。

  現在他正處于昏迷之中,由佩尼斯特進行治療,等他醒來之后還要對他所擁有的能力進行測試。

  “不過——”

  安茲握著報告的手加重了些許力道。

  “也就是說,是教國干的好事咯?”

  眼窩中的紅光微微晃動了一下,但又馬上恢復了平靜,手中的力道也放松了許多。

  “唉——呵呵,總感覺和老板呆久了,自己也沒那么容易生氣了呢,真是個神奇的人啊。”

  要說他不生氣那是不可能,只是在老板那似乎永遠都不會掀起任何負面情緒的平靜氛圍下,自己似乎也變得沉穩許多。

  “這可能,就是他所說的交給時間吧。”

  安茲合上報告,放到一邊,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行動。

  其實也不能算是思考,只是把自己的想法再確認一遍。

  “首先,教國是我們的頭號敵人,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教國那邊既然有著可以控制夏提雅這種不死族的世界級道具存在,就說明他們對我們來說還是有很大的危險性的,不能貿然行動,或者說不能讓他們發現是我們在行動,但是如果要搜集情報的話,以納薩力克的情況而言還是太過于勉強,也就是說——”

  安茲沒有繼續說下去,站在一旁的雅兒貝德心領神會。

  “我們要利用那兩個人類來毀滅教國。”

  “沒錯。”

  安茲點點頭。

  “可是問題在于要如何充分利用我們手里僅有的兩個棋子呢?嘶——”

  一旁的雅兒貝德只是微笑著看著安茲,她心里明白,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位無所不能的君主早已在心中精心規劃好了一切,他現在只是沉浸在自己的劇本之中罷了。

  既然如此,身為臣子兼未來妻子的自己這時候該做些什么呢?

  “安茲大人。”

  “嗯?”

  “微臣有一個大概的計劃,能否給我一點時間呢?”

  既然老板都在完美的配合著安茲送來道具,自己也不能有絲毫的遜色。

  不僅如此,她還要讓整個故事變得更為精彩,那樣的話說不定安茲就會……

  “哦——當然,那……嗯?雅兒貝德?你怎么了?沒事吧?”

  雅兒貝德因為自己腦中的想法逐漸失去了對面部表情的管控,這讓安茲感覺有點發毛。

  “啊——抱歉,并沒有,謝謝您的關心。”

  深吸了幾口氣之后,雅兒貝德已經回到了往常的樣子。

  看到雅兒貝德恢復正常,安茲也松了口氣。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

  雅兒貝德略微沉默了一會兒。

  “竊以為,如果要瓦解教國的話,最先要瓦解的就是教國人民對六大神的信仰,對此我們可以先從周圍的國家下手。

  教國附近的大森林中有著一個由森林精靈組建的王國,教國原本與其是合作狀態,但是最近幾年好像鬧翻了,所以兩國戰火不斷。

  教國還與一個名為龍王國的小國有著合作關系,他們會定時派出援軍去支援龍王國來抵御大陸中部的半獸人國家的入侵。

  這幾個國家都并非由人類統治,我們可以先從龍王國下手,因為龍王國的國力最為虛弱。

  而這一次教國似乎因為國內人手不足還沒有向龍王國派出援軍,所以我們可以讓那個人類女性去教國之中散步謠言說教國無意再與龍王國合作。

  以她對教國的了解,肯定能把故事編的有頭有臉,再加上半獸人大軍壓境,他們肯定會派出使者去往教國確認真假,到時候我們只需要在半路上攔截住他們。

  或是殺了他們,或是讓那個男子,那個同樣身為教國‘漆黑圣典’的一員誆騙他們此事屬實,讓龍王國對此事信以為真,到時候在半獸人大軍的威脅之下,龍王國要么求助于其他國家,要么就只能由龍王女來發動‘始源魔法’擊退半獸人。

  先不論人類的國家是否愿意或者有能力去援助龍王國,龍王國的周圍就只有一個森林精靈可以作為援軍。

  但是森林精靈現在疲于與教國的戰爭——還是在連連失利的情況下——肯定已經分身乏術,所以只能由龍王女出動。

  而‘始源魔法’是要以靈魂作為代價才能發動的,到時候龍王國就面臨著‘誰生誰死’的問題。

  不過遺憾的是,這個世界的奴隸并不是那么的卑微,不能用來隨便殘殺,所以全國上下肯定會對龍王女有著極大的不滿與憎恨——即便,他們是為了自己的國家而死,人類就是這樣——那時候我們只需要一點點的推波助瀾,龍王國就肯定會爆發一場革命。

  之后不管革命是否成功,半獸人大軍是否被擊退,龍王國的國力必定會遭到重創甚至直接解體,這時候半獸人想要吞并龍王國輕而易舉。

  再往后,我們可以派出以亞烏菈與馬雷為首的軍隊去暗中援助連連吃虧的森林精靈,再幫助其反攻,再加上已經吞并了龍王國的半獸人肯定對連連阻撓他們的教國恨之入骨,教國面臨的壓力可想而知……”

  “等等,如果王國,帝國甚至評議國一起去支援教國該怎么辦?”

  “竊以為那兩個人類國家不足為懼,啊——請原諒屬下愚見,王國的那群貴族們肯定不會在自己眼前的利益沒有收到侵害的情況下去幫助一個在他們心中無堅不摧的國家,至少大部分如此,不然王國也不可能會是現在這幅樣子。”

  這一點嘛,從安茲占領了卡恩村那么久卻啥事沒有就能看出來,王國對于國家的管理實際上并不怎么嚴格,或者說只是一盤散沙罷了。

  “而帝國那邊,根據情報,他們的最強戰力也就是首席魔法師,夫路達·帕拉戴恩,最多也只能使用第六階位的魔法。

  雖然不排除他們有隱藏的秘密武器,但是面對半獸人,森林精靈,還有納薩力克的攻勢,他們必然會遭到重創。

  如果皇帝想到了這一點的話,那么他肯定會陷入深深地猶豫,最后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是帝國會派出并不會讓他們的國力受到多少損失的兵力,而那些兵力,肯定是不足為懼的,再來就是評議國——”

  說到這里,雅兒貝德稍稍嘆了口氣。

  “非常抱歉,對于評議國的情報實在不多,不過就因為它們是由多種族共同構成議會制國家來看,就算評議國真的擊退了大軍,那也沒有關系。”

  “哦?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評議國倡導的是多種族共存,而教國則是將人類以外的全部種族都視為敵人,評議國如果想要幫助人類國家去對抗其他種族,就必然會在國內引起麻煩,同時,接受了評議國幫助的教國也會在國內埋下反動的種子。

  但假如說評議國與其他國家沒有去援助教國,以教國的國力來看,雖然想要在短時間內擊潰教國非常困難,但是肯定會對教國產生巨大的負擔。

  而行軍打仗最重要的資源都是要從人民的手中取得的,只要能把戰爭拖得盡量久一些,教國國內肯定哀鴻遍野。

  愚蠢的人類在信仰與生活之間,必定會選擇后者,所以我們只需要拋出一點誘餌,讓納薩力克的軍隊去擊潰入侵者,教國的統治階層的公信力肯定會因此大幅下降。

  因為教國的人民對自身的國力是擁有著近乎狂妄的自信的——這一點報告里面已經總結出來了——然而這一次國家卻沒能保護好他們,他們肯定會對信仰六大神是否能夠保護好自己感到深深地懷疑。

  而在這之后,他們就會落得與龍王國一樣的下場,只不過這一次吞并他們的,是無上的納薩力克罷了——以上就是微臣所想的大概計劃,不知道您可否滿意?”

  一次性說了這么話的雅兒貝德長出了一口氣,等待著安茲的回答。

  安茲雙手交錯撐住下巴,沉思著。

  “……”

  安茲遲遲沒有發話,這讓原本信心滿滿的雅兒貝德愈發的感到不安。

  “那個……安茲大人如果有什么要求的話,請務必告知于我,屬下必定會竭盡所能去完成。”

  自己的計劃肯定有許多讓安茲大人不滿意的地方,所以安茲大人才會沉默的。

  快想想,想想看還有什么地方能夠改進的……要是迪米烏哥斯在這的話就好了,以他的智慧肯定能夠想出更加精致的計劃的,但是……

  “那個……安茲大人?”

  (老公你說句話呀.jpg)

  “嗯?”

  終于發出一聲回答的安茲讓雅兒貝德松了一口氣,但隨即更為緊張起來,因為接下來安茲很有可能會對自己的計劃大肆批評,自己要做好隨時下跪認錯的準備。

  “安茲大人,請問……您對微臣的計劃有什么要求嗎?”

  “……唉,還是等老板回來再做商議吧。”

  這下慘了。

  雅兒貝德在心中大叫。

  計劃的漏洞都已經明顯到連安茲大人都不屑于講述了嗎?自己為什么就是想不到呢?

  若不是安茲就在身邊,雅兒貝德都想把自己摔在地上亂滾了。

  有誰能來幫幫我啊……

  就在雅兒貝德幾乎感到絕望時,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

  安茲招呼了一聲,門便被順勢推開,在雅兒貝德看清來訪者的瞬間,眼睛就亮了起來,但又馬上感到有些難受。

  沒辦法了,為了挽回顏面,自己不得不這么做。

  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在雅兒貝德心中被列為競爭對手的老板。

  假如老板在聽過自己的計劃后能夠提出更為完美的建議,自己也只能心甘情愿的認輸了,誰讓自己竟然如此的愚笨的。

  不過,下一次,就絕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哦——老板啊,你終于回來了——嗯?你怎么了?”

  安茲會感到疑問是因為老板在進門向他行了一禮之后便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了,換做平常,老板是肯定不會做出如此舉動的。

  不僅如此,安茲還發現老板的皮膚變得有些泛黃,還散發著一股烤肉的香氣,像是被燒熟了一樣。

  “沒事,就是有點累了而已。”

  老板坐在沙發上,看向安茲二人。

  “所以,你們從那份禮物之中有沒有找出什么好東西呢?”

  “……在情報方面,除了確認夏提雅這件事的元兇以及他與先前那個克萊門汀是兄妹之外,幾乎沒有什么差別。但是雅兒貝德有個計劃,是關于怎樣利用他們兩個讓教國覆滅的,雅兒貝德,你跟老板再說一遍吧。”

  “是。”

  收到指示的雅兒貝德將自己所想的計劃原原本本的復述了一遍。

  “嗯——是個不錯的主意。”

  “那,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或者……一個新計劃?”

  老板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

  “宗教。”

  “嗯?宗教怎么了?”

  老板的臉上突然露出一抹壞笑。

  “安茲桑,你都是納薩力克的王了,再當一個人類世界的神,也沒有什么關系吧。”

  宛如五雷轟頂一般,雅兒貝德瞬間便恍然大悟,對啊,身為納薩力克至高無上的統治者,怎么可能只屑于做一個普通的國王呢?

  在哀嘆自己無能的同時,雅兒貝德也對面前這個人的智慧感到無比的驚訝。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么來歷,讓他在擁有如此智慧的同時還與安茲大人這樣要好?難道是因為那次談話嗎?

  正當雅兒貝德還在思考的時候,安茲站了起來。

  “那好吧,后續計劃的商討就交給你們了,如果需要的話,把迪米烏哥斯一起叫上也沒關系,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安茲便徑自離開了房間。

  “恭送安茲大人。”

  ————————————

  安茲離開后,房間內就只剩下雅兒貝德與老板。

  “你贏了。”

  雅兒貝德撇了撇嘴。

  “別擔心,以后不會了。”

  察覺到這句話中隱藏的些許異樣,雅兒貝德皺起眉頭。

  “怎么說?”

  老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走到辦公桌前翻看先前的資料。

  “我要走了。”

  “什么?那說好的交易怎么辦?你要毀約?”

  雅兒貝德的神情嚴肅了幾分。

  老板笑了起來。

  “放心好了,走的是我,不是啞舍,你所交易的對象是整個啞舍,我走之后,繼任者會完成交易的。”

  “……那能否讓我問一句,你要去哪呢?”

  老板抬起頭,看著掛在墻壁上的象征著安茲·烏爾·恭的錦旗。

  “……我的墳墓,我將在那里,迎來新生。”

  “……?”

  老板合上資料,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其實這些,與你,和你所生活的世界沒有任何關系,不必擔心,安心地去做好你自己的事吧。”

  說完,老板便向門外走去,在走到門前的時候,老板又回頭看向雅兒貝德。

  “謝謝。”

  “……什么?”

  “沒什么,在這之后,我會去回收夏提雅,然后再離開,就這樣,先走了。”

  關上門,留在自己面前的,只有空蕩蕩的寂靜。

  自己會在那個世界發生什么故事呢?老板也不知道,但這是自己的命運,是自己終將要去面對的,是自己無論怎樣都無法逃避的。

  “唉,總感覺還不夠呢……”

  無人知曉其中含意的話語消散在空氣中,老板動身,邁向遠處的黑暗。

  人,其實是可以完全控制自己的行為的,通過對自身的了解,對他人的了解,你可以大概推算出一個人會在怎樣的外部環境下做出怎樣的事,而賈維斯,也正是利用自己對老板的了解,才推算出那個世界,那個名為“崩壞”的世界,正是老板的最后一站。

  (舉個例子,你在早上總是起不來,但是你的理智告訴你這是不行的,但是你的身體不受控制總是想要賴床,那么你為了達成“讓自己的身體愿意起床或者不得不起床”這個目的,你可以設置一個鬧鐘,這里的鬧鐘指的是能夠讓你起床的外部條件,比如作者我如果在大早上聽見我有電腦能玩我就會噌地爬起來,不管當時有多困。)

  而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對自身的認知總是與別人對你的認知會有所不同,這些不同或是偏差,或是準確。

  這也就是為什么老板意識不到自己“在說謊”。

  因為他由他對自己的了解所推斷出的自己會在那個世界的行動就是如此,而賈維斯很明顯在老板身上看到了其他地方,一些老板沒有看到的地方。

  (再舉個例子,你在小時候認為你能夠抗住世俗的誘惑與壓力,不會變成急功近利的人,但是你最好的朋友卻不這么認為,等到長大后你也確確實實地成為了一個勢利眼,就是這個意思。)

  ————————————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安茲便一頭倒在了床上,然后開始翻滾起來。

  “啊啊啊啊啊……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講什么啊,那么一大串的計劃到底是要干嘛啊,又是龍王國又是森林精靈的,到最后教國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納薩力克吞并了呢?雅兒貝德還說什么大概的計劃,這明明就是把教國怎么死的都安排好了吧?啊……”

  翻了個身趴在床上,安茲開始用自己的頭去撞枕頭。

  “還有老板也是,就不能把雅兒貝德的計劃稍微分析一下嗎?好歹讓我聽懂一些啊……唉——”

  雅兒貝德一個人說的計劃他就已經聽不懂了,更別說在又多了一個老板的情況下。

  萬一他們說著說著問自己一句“安茲大人怎么看?”自己該說什么呢?

  所以干脆還是離開的好。

  “嗯——讓老板過來跟我講講吧,還是我過去?也好,順便跟他商量一下夏提雅的事該怎么處理。”

  在心中打定主意后,安茲便從床上立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長袍和床上因為自己的翻滾而變得凌亂的被褥,可不能讓人知道他在這干了些什么。

  打點好一切后,安發動了手指上的安茲·烏爾·恭之戒。

  “安茲大人。”

  面對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安茲,奉命守在通往啞舍的大門前的兩位門將立刻下行禮。

  安茲朝他們點點頭,伸手推開了大門。

  不同于納薩力克的豪華橫溢與莊嚴雄偉,啞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位酷愛收藏的講究人家。

  雖然內部的裝飾沒有什么閃閃發亮令人眼花繚亂的東西,可這也正是它的魅力所在。

  靜謐,悠遠,仿佛一首從開天辟地之時流傳下來的古老歌謠,歷盡時間的洗禮,褪盡鉛華,巋然不動,讓人驚嘆不已的同時又沉醉在它寧靜的氛圍之中。

  安茲小心翼翼地緩步走進啞舍,生怕發出的聲響會打擾這一個個沉睡的靈魂。

  老板并不在這,但是安茲也不著急,他知道老板肯定發現了他來到這里,自己只需稍做等待便可。

  安茲在一張木椅上坐下,椅子發出輕微的“吱呀”聲抗議著安茲的體重。

  環視整個啞舍,與他上次來時并沒有什么變化,那個爐子里還在冒著煙——安茲曾經問過老板那是什么,老板告訴他那只是一種類似于香水的東西而已——門框上的兩個蠟燭還是那么亮著,好像永遠燒不玩一樣。

  房間內還是那么昏暗,不過在安茲眼里和白天沒什么區別。

  假如自己沒有夜視功能的話,啞舍里的氣氛肯定會比現在看到的更棒吧,安茲這樣想著。

  少頃,從啞舍通往內間的甬道內傳來了一陣陣有規律的腳步聲,安茲知道他來了,便立馬擺正了姿勢。

  “——喲,安茲桑?怎么有空到我這?你不忙嗎?”

  從甬道內出來的老板手上還捧著一本厚厚的書,看到正襟危坐的安茲,臉上流露出些許驚訝。

  “我是沒什么事,倒是你,先前我看你的樣子好像不太對……”

  老板笑著搖搖頭。

  “已經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

  老板把書放在柜臺上,提起茶壺沏了一杯清茶,放到安茲面前。

  “額——其實……好吧,謝謝。”

  “嗯——是為了剛才那個計劃?”

  老板給自己也沏了一杯后,將茶壺放回了爐子上。

  “嗯,除此之外我還想聽聽你打算怎么處理夏提雅這件事。”

  “夏提雅就由我去回收,不用麻煩你了。”

  “欸?但是夏提雅她……”

  “安啦。”

  老板朝安茲笑了笑。

  “打她我還是有信心能贏的。”

  “……”

  安茲沒有再說什么,她至今還沒有見識過眼前這個人的真正實力,而如今,面對在納薩力克內戰斗力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樓層守護者,他卻一派安然自若的模樣,這讓安茲感到愈發的好奇。

  “嗯——你打算怎么回收夏提雅呢?”

  老板從書本上抬起頭,思考了一會兒,揮手調出了監視夏提雅的畫面。

  畫面中,夏提雅仍然宛如一尊雕像一樣在森林中站著,身上深紅色的鎧甲與手中的滴管長槍反射著陽光。

  “夏提雅現在的狀態是一種類似于中立野怪的情況,一旦進入其警戒范圍或是對她發動攻擊,都會遭到她的無差別反擊,即便是你。但是這種中立狀態麻煩的地方就在于不會被判定為負面狀態所以沒法用魔法清楚,我能想到的解決辦法只有兩個。”

  “說來聽聽?”

  “一,直接殺死夏提雅,然后將其復活,這相當于是把NPC的狀態重置了一遍,應該可以讓她回到原本的樣子。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在現在的夏提雅身上再施加一層精神控制,這樣就可以在不傷害其性命的情況下使其再度歸順納薩力克,但是……就算這一層精神控制由我以特殊方法施加,也仍然不清楚是否會被判定為負面狀態以至于遭到魔法的解除,所以……”

  就算是啞舍的靈魂銘刻仍然有其局限性。

  有的時空結構對其中產生的生命體的把控程度甚至已經深入到了令啞舍都為之咂舌的程度,以至于啞舍對那些地方幾乎沒有管控力。

  現在老板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雖然說賈維斯已經在不影響基本運算速度的情況下全力解析,但是整體情況依然不明了。

  萬一貿然動用了啞舍的核心拘束,在時空結構上留下了痕跡,保不準會有什么人通過研究來竊取這項技術,這是十分危險的。

  “……”

  安茲雙手抱著頭,空蕩蕩的腦袋高速運轉,試圖找出第三種解決方法,但最終以失敗告終。

  “只能二選一嗎……”

  老板放下茶杯,看著畫面中的夏提雅。

  “安茲桑,我個人建議你選擇第一種方法,雖然第二種方法也不是不可行,畢竟沒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只吸血鬼使用凈化魔法,但是萬一在以后的日子里夏提雅又遇到了相似的的情況……”

  “不會再有那種事的。”

  “你敢保證?”

  “……”

  “看吧,這只是你的一廂情愿罷了,如果夏提雅又變成現在這種情況,我們就前功盡棄了。”

  安茲盯著畫面苦笑了一聲。

  “這不是從一開始就只有一種辦法嗎?那——”

  “安茲大人,打擾了。”

  一道女聲突兀的在安茲腦內響起,是留在耶·蘭提爾的娜貝拉爾·伽馬的聲音。

  “怎么了?是有緊急情況嗎?”

  “是的,其實是冒險者工會的人在找您。”

  “哦?如果是墓地那件事就……不對應該是別的事吧?”

  “是,大人果然明察秋毫……其實,除了墓地那件事之外,又發生了一個關于吸血鬼的問題。”

  “什么?吸血鬼?”

  安茲看向畫面中的夏提雅。

  “關于那個吸血鬼,對方有提到什么特征嗎?比如銀發,或者是身穿深紅鎧甲之類的?”

  “很遺憾,對方只是個跑腿的,只說詳情會在工會說明,希望大人早點過去。聽說已經有好幾支冒險者的隊伍都已經到了……公會使者就在附近,要如何轉告他呢?”

  安茲聽完,閉上了眼睛。

  當然沒有眼球,只是眼窩中的紅光消失了。

  “看來,是冒險者們已經發現了夏提雅了吧?”

  “嗯,沒錯。”

  “嘖,陰魂不散的家伙。”

  老板撇了撇嘴。

  “嗯?什么?”

  老板雙手伸出,將畫面中的視角向上抬升,然后撥動畫面,下方的時間條,停在了某一時刻后,畫面中出現了一藍一紅兩個小點,老板指著屏幕中心的藍點。

  “這個,就是夏提雅三個小時前夏提雅的位置,而這個紅點——”

  老板將畫面放大,紅點之下,是一個人影,那一頭燦爛柔順的金色長發讓安茲一眼就認出來他是誰。

  “哦——是那個……”

  “扎克。”

  “對,扎克,他怎么會在這里?”

  “現在想來,可能是漆黑圣典的人回收夏提雅無果,然后他才開始行動,將吸血鬼出現在森林中的消息散播出去,一方面是看看我們會不會行動,另一方面是尋找著有沒有能將夏提雅擊敗的人好加強戒備。只是那個扎克當時只是在森林邊緣晃了一下,我便沒有在意,嘖,失策了。”

  “那,冒險者工會那邊……”

  “去,當然要去,這對提升冒險者飛飛一行人的名聲很重要,至于他的監視……”

  老板狡黠一笑。

  “他不是想看嗎?我就讓他看個夠。”

  ————————————

  送走安茲之后,啞舍內又只剩下了老板一人。

  “嗯——這應該就是最后一站了吧?是不是該想想怎么打的華麗一些?”

  【你現在做什么事基本上都是最后一次】

  老板苦笑了一下。

  “也是呢,那就按平常的來吧。哦對了,得選一套衣服,免得讓他認出我來。”

  【我記得啞舍里還放著一套老早以前用于采集能量秘鑰的戰斗專感應服,你把那個拿來套上吧】

  能量秘鑰是指能夠讓本世界的能量被充分利用的鑰匙,雖說啞舍現在也可以使用這個世界的能量,但只能用這些能量做出已經被記錄下的招式,如果要使用這個世界的魔法,還是要先得到專屬的鑰匙才行。

  本來老板打算以后慢慢來的,但是沒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安茲現在前往冒險者工會了,自己要做的就是在森林邊緣等著他們,不過除了安茲,應該還會有其他冒險者一起去討伐夏提雅,那些人……

  直接解決掉然后說是在戰斗中收到波及好了,現在老板也沒有那個心情和功夫去妥善安頓那些人了,等回到啞舍進行清洗發時候,還有一大堆的東西要交代給賈維斯呢。

  想到這里老板不禁在心中暗笑起來,當賈維斯知道那些事之后,他會是什么反應呢?有點期待啊……

  打定主意后,老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好吧,就這么干吧。”

  

塵世咸魚

呵,上一章通知直接給我屏蔽了,有你的啊閱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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