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懷瑾的舊傷。
杜若走出去后,巫長對夙夜說到,“夙夜,你去外面,如果杜若沒有拿到雷果你就幫他一把,雖然天雷的雷果只有受刑之人能拿到,不過要是你的話應該可以辦得到。”
夙夜愣在那邊,什么叫做如果是我的話應該可以辦得到?
“還不去?愣在那邊干什么?”
“啊?啊!是....”夙夜緩過神來后立刻跟了出去。
屋子外面,天色已經陰暗了起來。
“門主。”
“門主。”
20多人此起彼伏的叫著。
杜若示意他們安靜,“往后退,別連累到你們。”
眾人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聽天上已經雷聲大起。
“天雷!是天雷!”云旗一眼就認出了是天雷,“門主!”
“這是我該罰的,你們別靠近,會傷到你們的!”
說話間,第一道天雷就已經劈了下來。
“門主!”
夙夜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的青嵐,“別過去,你想讓你家門主死在那邊嗎?”
杜若身形一顫,三道天雷一道比一道強勁,這才只是第一道天雷,“夙夜公主,麻煩你看住他們,別讓他們過來。”
“放心。”
眾人這才發現夙夜的存在,雖然有疑問想問但還是沒有問出口。
夙夜已經隨時準備好,只要杜若失手自己就喚出妖身奪取雷果。
不多時第二道天雷劈了下來,
杜若單膝跪地,大口喘著氣,明明只是三道天雷而已。
鶻門的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們門主剛剛在冤武城回來啊,實力只有不到兩成啊,怎么抵抗得住天雷啊。
杜若緩緩的站起身來,第三道天雷了,只剩下第三道天雷了。
第三道天雷劈了下來,夙夜也緊張了起來。
轟隆!一聲過后,杜若單手撐地,臉上妖紋盡顯,鮮血在他的嘴角流出,雷云還沒有消失,雷果出現了。
不得不說,為了懷瑾杜若真的是什么都能做到,看到杜若手中的雷果夙夜也松了一口氣。
杜若拿著雷果搖搖晃晃的想要回到屋里去,云旗等人想要上前攙扶,但是看到杜若身上冒著的雷花讓他們止了步。
以他們現在的實力,別說碰,只要靠近他們就會魂飛魄散。
夙夜是不怕這些的,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她就是不怕,也許是因為永生河的原因吧。
夙夜趕忙過去扶住杜若,“你沒事吧?”
杜若慘淡一笑,“還勞煩公主扶我進去。”
夙夜扶著杜若進去后,云旗等人就湊了過去,“青嵐....那個人是誰?還有,剛剛進去的可是咱們狼族的巫長?”
青嵐點頭,“是巫長,剛剛進去的那個人,是咱狼族的夙夜公主。”
“青嵐,為什么巫長會過來?而且,夙夜公主為什么會在這里?”眾人不解的問到。
青嵐知道的也不是很多,“我知道的也不多,我大概知道門主現在應該是在皇城給狼皇和狼尊做事,而今天他們會回來好像是因為夙夜公主在肆月城的時候遇到了鶻門的人,所以門主他們才會回來。也幸虧有夙夜公主,否則咱們就再也見不到了。”
眾人還想在說些什么就看見夙夜在屋子里面又走了出來,“青嵐,你們鶻門的貯水容器在哪里?”
“在那邊。”青嵐指了一下一邊的房子說到。
夙夜嗯了一聲,直接奔了過去,乒呤乓啷一陣聲響后夙夜走了出來問道,“是不是這個?”
“是....”青嵐回答道。
“那就好。”說完,夙夜展開傳送陣離開了這里。
云旗雖然沒見過但也是聽說過的,“這是咱們狼族的公主?”
“嗯,確實和前幾任公主都不大一樣,不過咱們這公主可是歷任以來最強大的一任。”青嵐說到。
“我有幸的看到了春季大典,雖然離得遠但是我們還是看見了,咱們公主,是六尾。”
屋子內,巫長給了杜若一粒丹藥用于療傷,杜若就坐在一邊運息療傷。
巫長也給懷瑾服了一粒丹藥,想要這丹藥發揮作用就必須要配合著永生河水,而且是從瀑布上留下未注入到河水中的河水。
能靠近瀑布的只有夙夜一人,所以才有了剛剛的一幕。
夙夜跑了兩次才把貯水池的水續滿,之后就沒有夙夜什么事情了,因為要療傷,夙夜也不好進到屋子里面去,索性她就去到外面和青嵐聊天。
“青嵐,你們別光在院子里站著啊,趕快回去休息休息吧。”夙夜說到。
青嵐看了一眼身后的眾師兄,“公主,門主的情況怎么樣了?”
“放心吧,巫長都來了,你還會怕你們門主醒不過來嗎?快去休息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這個時候云旗走了過來行了一禮,“公主,我們門主他...”
夙夜一抬手,“停,你們不要問我,我也不清楚,從我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在皇城了,想要知道實情就趕快調整好你們的狀態,我想明早你們的門主就會醒過來了吧。”
云旗還想問,盛德就拽住了他,“我們聽公主的,先去休息。青嵐,如果門主醒了一定要過來告訴我們。”
“放心吧盛德師兄。”青嵐保證到。
懷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巫長也已經回去了,杜若就趴在懷瑾的身邊睡著。
懷瑾輕輕動了一下,卻還是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懷瑾?你醒了?”杜若從睡夢中驚醒。
“嚇到你了?”
“嗯,你感覺怎么樣了?”杜若把懷瑾扶了起來。
懷瑾直起身子,“我以為過了這么久藥效應該已經沒有那么強了呢,沒想到居然還是這么厲害。”
“都怪我,如果當時你沒有喝下那杯酒的話,你也不會....”
杜若會想起三百年前狼皇兩千歲的慶生宴上。
那是樓墨為了給樓慕慶生而舉行的宴會,那個時候懷瑾和杜若還都跟在樓墨的身邊。
“杜若,狼皇回去了哦,你呢?回不回去?”懷瑾坐到杜若的身邊說到。
“我說懷瑾呀,這才什么時辰啊,好不容易可以放松一下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就回去!”
懷瑾嘆了一口氣,“狼皇就知道你會這么說,走吧,去樓慕那邊。”
杜若屁顛屁顛的跟在懷瑾的身后來到了樓慕的旁邊。
“你們兩個還在啊?皇兄不是已經回去了嗎?”樓慕看到兩個人后問道。
“他怎么可能會放任你一個人在這?我們是來陪你的,雖說這是宴會但也說不定會有人來襲擊你,畢竟你也是狼皇的弟弟。”懷瑾說到。
“皇兄還是這么小心謹慎,這里可是皇宮啊,哪里會那么容易襲擊我。”樓慕不在意的說到。
杜若已經喝了不少的酒,在看到侍女端酒過來的時候他直接從侍女的手里奪了過來。
“那個,杜若大人。那個酒,是給。。”侍女的話還沒說完。
“你再去拿就好。”杜若說到。
樓慕也不在意,只是笑著看著杜若糾纏著懷瑾。
“懷瑾,你怎么不喝呢?別那么緊張兮兮的,來喝一杯嘛。”杜若把滿滿的一杯酒遞給了懷瑾。
“杜若,你明知道我是不大會喝酒的。”
“一杯一杯,就一杯!”杜若開啟了死纏爛打的模式。
懷瑾抵不住杜若的死纏爛打只好喝了下去,“好好好,我喝就是了。”
一杯酒下肚懷瑾的感覺很不好,杜若倒了一杯剛想自己喝下去就被懷瑾攔住了,“不要喝,有些不對。”
懷瑾的面色有些白,杜若也沒有在意以為他只是喝了一杯不勝酒力。
可是當下一幕發生的時候杜若便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多大的錯誤。
當懷瑾把樓慕撲倒在地的時候場面已經混亂了起來。
“抓刺客!有刺客!”侍衛大喊著,朝臣們和侍女們亂作一團。
“懷瑾!懷瑾!你怎么樣了?”樓慕推搡著懷瑾。
場面混亂,動靜大到把樓墨都給招了回來。
“怎么回事?”樓墨問到。
懷瑾雖然已經清醒了過來但還是感覺很不對勁,“狼皇。”
“皇兄,懷瑾背后中了毒針。”樓慕說到。
“狼醫呢?”
“還在路上。”
懷瑾很想說些什么,但是說不出口,一口鮮血噴出驚呆了眾人。
“懷瑾!”杜若的酒早就醒了。
“杜若,那杯酒,有問題.....找到那個侍女。”懷瑾迷迷糊糊的說到。
那杯酒?懷瑾喝的那杯酒?“我這就去找!你挺住!”杜若說完直奔那個侍女離開的地方跑去。
“皇兄,刺客應該有兩人,他們用的是毒針,懷瑾替我擋了下來,但是按理說如果只是毒針的話懷瑾應該不會如此。”樓慕說到。
“樓慕,懷瑾說得那杯酒是什么酒?”
“是侍女給我端上來的酒,被杜若攔了過去,杜若喝的有些多非要讓懷瑾喝,懷瑾喝了之后說感覺有些不對就攔著杜若不讓杜若喝,隨后就發生了這件事。”樓慕說到這停了一下,“皇兄的意思是那杯酒和這個毒針有聯系?”
“我想刺客的本意應該是想讓你喝下那杯毒酒再想辦法讓你中了這毒針,如果不是懷瑾替你擋下了這一切,我想你今天可能就命喪黃泉了。”樓墨說到。
不多時,狼醫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
“廢話少說,看看他怎么樣。”樓墨說到。
狼醫很聽話的開始給懷瑾檢查,毒針已經融入到了懷瑾的血液,現在想要撤除是不可能的了。
“狼皇,還是請巫長來吧,懷瑾大人的傷我治不了。”狼醫說到。
“什么情況?”
“懷瑾大人所中的毒針和飲下的毒酒綜合在了一起,只要功力消散那么懷瑾大人便會當場身亡,如果老夫探測的沒錯的話,懷瑾大人還剩下六成的功力。
想要徹底根除這種毒是不可能了,但是如果是巫長出手,我想懷瑾大人的命還是可以保住的。”狼醫說到。
“樓慕,你去請巫長。”樓墨當機立斷,“來人,把懷瑾抬回屋子里去。”
“切記,不要碰到毒針所造成的傷口!”狼醫囑咐到。
懷瑾打斷了還在回想以前種種的杜若,“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如果不是去了冤武城我都不記得我還受過這樣的傷呢。”
“你總是這樣。”杜若說到。
懷瑾笑了笑,隨后說到,“現在是什么時候了?”話音剛落懷瑾便瞧見了杜若臉上的妖紋,“你的臉,你挨過天雷了?”
“嗯,巫長來過了,只是三道天雷而已。”杜若說到。
“你只有不到兩成的功力,巫長還真的罰你。”懷瑾有些心疼的說到。
“如果不是你受傷,我可能會被罰的更多。算了不說這些了,天還早你再睡一會吧。”
杜若都這么說了他懷瑾還能說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