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白伊的請求。
周六,春姒月如約的來到了咖啡店,因為來的比較早沉心還沒有睡醒。
這幾天沉心都是這樣的嗜睡,也許是身體里藥物的原因,沉心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身體像石頭一樣僵硬得很,同時無力感也越來越重。
當沉心打著哈欠走下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一點了。
也沒有人責備她起來的晚,所有人都是微笑著看著她,“沉心,上午好啊。”李情說到。
“上午好情姐,店里面怎么就你和白語哥兩個人啊?阿四哥呢?”沉心環顧了一圈,一個客人都沒有。
“阿四被白墨叫走了,說是公司有事情需要他處理。對了沉心,春姒月來過了,但是她看你還沒醒就說先出去轉轉。”
“阿姐來了?那我還是在這里等她好了。”沉心說到。
白語有些擔心的說到,“還是上樓去等吧,等她回來了我再告訴你。”
沉心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不了,剛睡醒,在這里醒醒神也是蠻好的。”
李情回去給沉心拿來了一個小毯子,沉心接過來說了句謝謝后就坐在那里等著。
但是沉心沒有等來春姒月,倒是把白伊等來了。
“姑姑。”白語看見白伊走了進來說到。
“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沉心。”
沉心也看見白伊了,但是這就比較尷尬了,她是應該叫她姑姑呢?還是應該叫她媽媽呢?
最后沉心選擇了另一種方式,“白伊夫人,您來了。”
“沉心。”白伊聽到這個稱呼很失落,“你叫我夫人?”
“不然呢?你覺得我是應該叫你姑姑呢還是應該叫你媽媽呢?”沉心問到。
媽媽?白語和李情對視了一眼,什么情況?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給白墨發了一條短信,白伊來了。
白伊坐在了沉心的對面,“沉心,你是想叫我姑姑,還是想要叫我媽媽?”
沉心正了正身子,說到,“我想,您應該知道了我的選擇。”
“可是你剛剛叫我夫人。”白伊說到。
沉心長嘆一口氣,“那是因為我和白墨還沒有結婚。”
“沉心,你真的忍心?”白伊滿含淚水的問到。
“您不是已經做好了這個準備了么?這十多年近二十年的時間里您不是一直都認為我已經死了么?您現在可以繼續這么認為。”沉心說到。
白伊有些激動地抓住沉心的雙手,“可是我已經知道你還活著了啊,而且你就坐在我的對面,我怎么可能認為你已經死了。”
“那您是準備讓白家丟人讓白墨丟人嗎?哥哥娶妹妹?請柬都已經發出去了,難到還要再收回來嗎?”沉心堅定了自己的心,她現在除了嫁給白墨,什么也不想要。
白伊不說話了,“沉心,我不勉強你回到我身邊,可是...可是你能不能叫我一聲媽媽...?”
面對白伊懇求的目光,沉心還是勉強的叫了她一句,“媽....”
“誒誒。”白伊激動地抹去眼淚,“行,我滿足了,我尊重你的意見。沉心,私下里我可以叫你恣兒嗎?”
“隨你。”
“恣兒,恣兒,好女兒,好女兒,媽媽先走了,你好好休息。”白伊忍不住眼中的淚水,離開咖啡店的時候她還在掉著眼淚。
沉心的感覺很不好,她一手捂著心臟一手撐在額頭處撐在桌子上,這種滋味很微妙,沉心也不知道該怎么描述。
李情趕過來,問道,“沉心你怎么樣?沒事吧?”
沉心擺了擺手,說到,“沒事,沒事,不礙事。”
不知道為什么沉心也開始哭了起來,“情姐,你說我這樣做真的好嗎?我不想傷害白墨,我也不想傷害任何人,可我這身體....情姐,我不在了以后白墨會怎么樣啊?我真的好擔心,我怕他做傻事...”
李情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在一旁用手撫摸著她的后背。
“情姐,白語哥,我離開之后如果白墨有什么異常的舉動,你們一定要制止住他。
我還不想死,我舍不得白墨,我舍不得你們。
半個月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短到我什么都不能為白墨做。
情姐,我突然覺得我好自私,我霸占了白墨,我用我半個月的生命霸占了白墨的這一生。”
沉心越說哭得越厲害,李情和白墨站在一旁也忍不住的心酸起來。
“沉心,不要哭了,對身體不好。”李情安慰道。
“我也想,情姐,等我走后你們替我勸勸白墨吧,我們之間只是有了一場婚禮,如果有可能,你就讓他再娶一個吧。”
兩個人誰也沒有想到沉心會說出這番話,“沉心,你這話要是讓白墨聽見他會生氣的。”李情說到。
“可我也不能毀了他啊,他才29歲啊。”
“可你也才19歲啊!你替白墨做了那么多,把自己的性命都搭了進去,沉心,你從來都不為自己著想!”李情有一些激動的說到。
沉心苦笑了一聲,“既然已經這樣了我能怎么辦?如果白墨不在了白家怎么辦?單單只靠白語哥一個人嗎?我相信白語哥能把白家的產業打理好,可白家的勢力呢?白語哥能控制得住嗎?”
兩人禁了聲,是啊,如果沒了白墨,那白家的勢力該怎么辦?
“沉心,你就不要擔心這些了,你放心,有我們在絕對不會讓白墨做出不明智的舉動的。”白語保證到。
“我也保證,只要我們還活著,就絕對不會讓白墨出任何事故。”李情也保證到。
沉心漸漸的停止了哭泣,“對不起,我剛剛有些失態。”沉心說到,“剛剛心情有些不好。”
春姒月在此時走了回來,“小心心,你醒了?誒?你眼睛怎么紅了?”說完轉頭看向白語和李情,“你們欺負她來著?”
“阿姐,他們怎么會欺負我啊,我只是剛剛睡醒,揉了揉眼睛而已,一會就好了。”沉心不想讓春姒月擔心,便撒了個小謊。
“真的?”
“嗯。”
“那就好,本來我是想來看看你跟你多呆一會來著,但是現在花榜比較忙,剛剛木槿又來電話催我回去。”
沉心雖然不舍但是也理解,“沒事的阿姐,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先回去吧,花榜比較重要,周三的時候我們不是就又見面了嗎?”
“嗯。”春姒月會心一笑,“周三,你會有一個非常強大的伴娘團,花榜的所有未婚人士都是你的伴娘。”
沉心大概算了一下,我的媽呀,這得有20多個人那吧?“阿姐,這....人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啊?”
春姒月猛地搖頭,“不多不多,這我還嫌少了呢。”
要不是白墨堅持只要聽從杜鵑沒在背后討論過杜鵑的人,她還能在挑出來30多人。
春姒月看得出沉心的心思,“你放心吧,白墨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到時候你就安心的做他的新娘就好。”
春姒月離開了,沉心也回去了房間。
白墨和阿四趕回來的時候沉心已經回去半天了。
“姑姑來說了什么么?”白墨問到。
“嗯,哥....沉心是姑姑的孩子?她是白恣?”白語問道。
白墨點頭,“本來是想先瞞著你們來著,但是姑姑不知道在哪里查了出來。在沉心昏迷住院的時候她就找來過一次,我們協商了一下,等沉心醒來之后讓沉心自己決定。”
“白墨,白伊夫人她讓沉心叫了她媽媽,沉心應了。”李情說到。
“你說她應了?她叫了?”
“是,只不過不是選擇了白伊,這只是白伊懇求沉心叫她一聲媽媽。”
“嗯。”
白墨點了一顆煙,他現在很少抽煙,在沉心的面前他幾乎是一顆煙也不抽。
吸了一口,吐出,“現在想一想,沉心這個名字會不會是那個孤兒院的院長看錯了。”
“怎么說?”李情問道。
白墨在吧臺處拿了一張紙和一根筆,“你們看。”
白墨先是寫了沉心的名字,是豎著寫的,之后又寫了一個恣字。
“在當時那個混亂的情況,沒把恣字寫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姑姑當時應該是只寫了一個恣字,所以才會導致孤兒院的院長看成了沉心。”
三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該是白家的遠不了,不該是白家的想近也近不了。”阿四感嘆道。
白墨放下筆,掐滅了手中的香煙說到,“我上去看看沉心,你們隨意吧。”
看到白墨上了樓之后,白語李情和阿四說了一下上午發生的事情。
“這是沉心的囑托。”
“放心,就算你們不說我也會這么做的,這么多年,我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阿四說到。
“是啊。”
五樓,沉心正坐在秋千椅上看著書,看見白墨回來了之后她把手中的書放下走到了他的身前,“事情都忙完了?”
溫柔的問道,這聲音聽起來就像上午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墨一下子把沉心抱在懷里,“對不起,我不知道姑姑會來。”
“這不怪你啊,你也不能隨時隨地的都待在我身邊,再說了也沒發生什么事情。”沉心說到。
白墨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沉心,如果沒有了你,我該怎么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