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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廳與家庭

第四十四章先救誰對(一)

舞廳與家庭 張艾民 3003 2019-12-24 09:31:42

  “你想得美!借此叫法院判決,沒那好事。我要叫你蹲了法院離不了婚。

  “哎,好像法院是你家開的,你怎么想人家就會怎么做?”

  丁蘭被問住不吭聲了。這是她爭強好勝,話趕話趕到那里。法院不會聽她的,這點肯定。她顯得理缺詞窮。但她不服氣,什么時候敗在他手下?她有招:“別以為我拿你沒法。我帶上你兒到那個婊子家去找你,看你臉上有多光彩?”

  “我正想讓樂樂來。我已搬家,讓樂樂來和我住幾天。”李本天撒個彌天大謊

  丁蘭一聽,不知怎么氣一下消去很多,她還就相信了他。問:“你搬那了?”

  “不告訴你。”李本天跟小孩子說話那樣。

  “不告我?不告我,不讓樂樂跟你去住。”

  “唉,那沒辦法……”李本天裝得長嘆一聲,“我惹不起你,你饒了我吧。咱們別說了。”

  “行。”丁蘭掛斷手機。心時挺高興,她覺得李本天和那個女人分開,機會快要來了。什么事情都有個過程,過一段時間去找他。

  丁蘭剛掛斷手就又來電話,是安梅邀她晚上去文化宮舞廳跳舞。她心情愉快的接受邀請。生活就是這樣,吵歸吵,罵歸罵,氣歸氣,但飯還得吃,舞還要跳,喜歡做得事不能丟。

  事先她打電話邀何國慶也來跳舞,有個男伴好,能輪流請她倆跳,免得坐冷板凳。

  她倆進去后,看到何國慶已坐在椅子上等候。在他旁邊坐著一長頭發的人,兩人在低聲交談。丁蘭看了幾眼,差點偷笑。她又看到這個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了。

  她認識他,陳子非。在國土局上班,是李本天的同事,是個怪人。一般來說男人的頭發比較短,有的男人甚至一年四季都是光頭,頭上寸草不生。而他的頭發跟女人的頭發長短不相上下,頭發披在肩上遮住耳朵,梳理得整齊明亮。他還有個特點,喜歡甩上一下頭,跟女人那樣甩,顯示他的頭發長,也可能是顯示他的頭發比一般男人的要美。他喜歡穿西裝扎領帶裝飾得像個外國人,所以國土局的年輕人給他送個綽號;老外。

  丁蘭過去,先朝何國慶點下頭,算是打招呼,然后朝陳子非客氣地問:“陳師傅,來跳舞。”一句禮節性的問詢。

  沒料到陳子非刷地站起,右手拂去他額前散亂的頭發,朝丁蘭鞠個90度的躬。把她嚇了跳,身子往后躲了下。而陳子非卻是伸出左手:“你好,李科長夫人,能在舞廳同你相遇,榮幸的很,請坐。”這是請丁蘭坐下,坐到他剛才坐的位置上。

  丁蘭笑吟吟地點點頭,沒客氣,她坐下了。不料她剛坐下,陳子非左手伸到她眼前:“李科長夫人,能賞光跳支舞嗎?”

  丁蘭馬上想到一個詞,酸氣。剛才我站著你不請,坐下了你請呀,窮講究。但她很快站起來,酸氣也得跟他跳,就是這種酸人

  陳子非握住丁蘭的手,攬住她的腰,開步前,丁蘭忽然想起安梅,她轉頭朝何國慶說:“你坐著干啥?快請安姐跳。”

  何國慶笑呵呵地說:“你忙你的,別管我。我和她跳過。”說罷,站了起來。

  這是支中四步,鼓點清晰,音樂歡快輕盈。才走上幾步,丁蘭感到陳子非樂感準備舞技嫻熟,讓她舒暢。她想,這人言談舉止荒誕古怪,可舞跳的卻不錯,而且還顯得正派。同她的身距始終保持在一個拳頭之間,不像何國慶那樣總想摟緊她,在做動作的時候,對她XX的地方也不觸碰。不像前些時候,她同一個老頭跳舞,那老頭的胳膊一會蹭她XXXX幾下,一會X她的后背幾下,盡搞些占便宜的小動作,讓人可心煩,做這些小動作有啥用?沒意思。

  他帶著她逆時針繞舞池轉了一圈。她覺得舒暢愜意,心情愉悅,忍不住幾次偷偷瞅陳子非。她發現他挺耐看,高鼻梁,深眼窩,寬頰,闊額,頗有男子漢氣質。可惜他的頭發太長了,跟女人的披肩發差不多。他咋這樣打扮?

  那邊。安梅和何國慶在慢悠悠的跳,本來是支歡快的舞曲,兩人卻跳得如同溫火,跟慢四步差不多。他們在聊那晚著火時的事。

  安梅說:“那本晚上我也在場。火一著起來,舞廳里就亂成一團。人擠人都想往外跑,都跑不出去。丁蘭也不知跑到那兒。我回到椅子前不見她,就鉆到椅子底下。捂住鼻子和嘴。以前我們打掃衛生經常偷偷燒樹葉,知道這個煙很厲害,人沒燒住,先把人嗆死。捂住口鼻后,我把臉帖到地面上等待救援。幸虧我鉆到椅子底下,那些東跑西顛的人幾乎全因缺氧窒息跌倒在地上,而一些亂跑的人踩在地上人的胳膊、頭、腿。有些人是被踩傷。”

  “當時你害怕不害怕?”

  “怕!心慌的不行。后來就不要緊了。”

  “為啥?”

  “我發現鉆到椅子下面比較安全,別人踩不住你。那破舞廳放的全是排椅,正好我一人鉆了一條排椅。我把臉帖到地面上,感覺到還能呼吸到氧氣,起碼不憋悶。后來就安心了,聽到消防車的聲音。那聲音平常聽到可剌耳,那陣聽到可順耳。一會聽到房頂嘩嘩的水聲,比下大雨還厲害。頂棚上的木板木頭一個勁往下掉。有些人就是被木頭砸傷。可怕呢。”

  “你聰明,鉆到椅子下邊,肯定沒事。”

  “不是我聰明,而是,應該說是被逼無奈,才像老鼠一樣鉆到椅子底下,可狼狽呢。”

  “呵,呵,呵,”何國慶為安梅的形容樂得笑。

  “笑什么?又不是我一個人往底下鉆,每一條椅子下面都鉆著人。”

  “呵……”何國慶還在樂,他邊笑邊說,“今晚聽到一個美人火中脫險的故事,引人入勝。”

  “滾得遠遠去,還引人入勝。”安梅不高興地在何國慶臉上打了一下,說打,手不重。說摸,跟打差不多。

  何國慶摸下臉,笑呵呵的說:“你這一下,讓我想起小娟經常說的一句話,打是親罵是愛。”

  “小娟是誰?”

  “離了婚的老婆。”

  “因為啥離婚?”

  “一言難盡。”

  “告訴我,我幫你介紹一個。”

  “不用介紹,你就行。”

  “滾遠遠的,欺負人。你明明喜歡丁蘭,還說我就行。”

  “我可不敢喜歡她,她太厲害。”

  “怎么個厲害法。”

  “不能說。有一點是明的,你清楚這點,我不能找她。”

  “什么明的,清楚,我不明白,說得我糊涂。”

  “她爸爸是當官的,我爸是工人。我要找上她,門不當戶不對過不好日子。”

  “是這么回事。咱們都是過來人,對生活的看法更注重實際。不圖那些虛榮,只講能在一塊互相照顧體帖,不生氣不吵架,踏踏實實過日子。”

  “你的話說到我心坎上。”何國慶感概地說,“看來咱們倆能說到一塊。我說咱倆好吧?”

  “你什么意思?”安梅不解地問,她沒聽懂他的話。

  “我是說咱倆結婚,在一塊過日子,你愿意不愿意?”何國慶直截了當地把心里話說出來。

  “這么簡單?我才不跟你好。”安梅嘴上這樣說,心里卻發慌。她盯住何國慶的臉看,猜測他是開玩笑還說心里話。

  何國慶用力把安梅XX,嘴湊到她耳旁:“別這樣看我,我說的是心里話。”

  “當真?”安梅緊跟著問。

  “當真!若說謊話,天打五雷轟。”何國慶信誓旦旦地說。

  “那好,你現在回答我一個問題,說對了我跟你好,說不對,我不答應你。”

  “什么問題,你說。”

  “假如現在,這個舞廳就跟那天晚上一樣失火了。老婆和情人同時遇到危險,你先救那個?”

  何國慶立馬答道:“當然是先救老婆。”

  “錯啦。”安梅咯咯咯地一陣笑。何國慶的回答趁她心思,可她偏偏要說他錯,她問,“你喜歡我嗎?”

  “喜歡。”

  “我現在是你什么人?”

  “什么人?”何國慶思索著。說是XX?不是。說是老婆?不是。他回答不來。

  稍停,安梅笑嘻嘻地開玩笑:“說不來吧?看你的笨樣,我告你,現在我是你的X人。”

  “此話有何根據?”

  “你把我抱得這么緊,咱們XX和XX挨得這么近。不是情人是什么?”

  “可我連一下都沒XX你。”

  “由你。”安梅親昵地示意。

  何國慶聽后,激動地去XX安梅。安梅也主動噘起濕潤的XXXX。他們一顆悲哀的心,一顆痛苦的心,兩顆深受生活重創尋找幸福的心,在這動聽悅耳的舞曲中相遇融合。

  時間飛速流逝。舞曲一支接著一支。他們不分三步四步,還是探戈倫巴,緊緊相擁在一起,聽著音樂慢慢走動。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安梅忽然想起剛才的話題,便說:“我得修正我的說法,在情人和老婆之間,應該是先救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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