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凡人女孩很熱情,將我們拉到一家飲品店,請我們喝了飲料,和我們聊了一下午,幫我們謀劃制定了一套聽起來十分可靠的方案。
她們說參加選秀要有才藝,要會唱歌,會跳舞,會rap……
我問她們rap是什么,其中一個女孩子便給我們展示。
我了然道:“是說繞口令啊!”
幾個凡人女孩看著我愣了一愣,呵呵笑道:“姐姐你可真幽默。”
是嗎?我一向以為自己是很無趣的,要不這么幾百年怎么就沒人追求過我,我長得也不差啊。
結束時,我問幾個女孩多大年紀了,她們告訴我她們正在讀中學。
回去,我問了小區門衛大叔,大叔告訴我讀中學的學生十五六歲。
我心里驚訝,原來還是幾個孩子,怎么一個個看起來比我還要成熟的樣子。再一想,我釋懷了。
她們可是做了十幾年的凡人,我才做了一個月的凡人而已。
我按照她們制定的計劃展開行動,找了個舞蹈班,又報了個歌唱班,和一群七八歲大的孩子一起學習舞蹈和唱歌的基本功。
凡人有些地方的行為讓我挺費解的。
比如這上課,我以為上課都是和同齡人一起上課,就算不是同齡人,那也得是看起來個頭年齡相差不多的,他們卻將孩子和大人安排在一起上課。
這點雖然讓我無法理解,不過老師教學還是挺認真的,對我們一視同仁,并不多偏袒幼兒忽視我這個大人。
我聲音不難聽,對唱歌我是有自信的,但是跳舞可是難倒了我。
跟著學了幾周,我自覺有了成效,便提前結束了課程。
老東西給的銀行卡里并沒有多少錢,我的卡在報了舞蹈課和唱歌班后里面的錢就見底兒了。
也不知道參加選秀給錢不,若是不給還得想辦法賺點錢。
做凡人原來也是不容易的。
一個月后,準備妥當的我和大黑再次出現在紅橙子娛樂公司大門口。保安卻告訴我們海選已經結束了,選秀節目已經開始錄制,我們不能參加了。
我不明白開始錄制是什么意思,只聽懂他說我們不能參加。
我想起那天被叉出去時秦致對身旁人說的話,他說,“取消我的參加資格”。
一定是秦致!可是我想不明白,我也沒開始做什么,他怎么就發現了我的計劃呢。
大黑道:“他沒有發現,是我們來晚了。”
他指指墻上的海報,我看到海報上寫著的內容:“新秀之子”海選截止日期2019年9月30日。
我轉頭問大黑:“我們上次來這里是人間什么時辰?”
大黑指指海報上選秀海選截止的時間。
我道:“那你怎么也不告訴我!”
大黑看著我,黑峻峻的眸子平靜的看著我,緩緩啟口道:“上次沒看到。”
我心里一驚。這幾日我一心撲在學習才藝上,就沒關注他,怎么幾日不看著他,他又變了。
之前看著我時,他總是怯怯的,總是躲躲閃閃的不敢直視,三百多年前他剛飛升到天界時便是這樣。我道那段時間是因為他第一次做人,才那樣。可這才幾日,他這就適應了?
我看著他道:“那怎么辦?”
大黑從我身上移開視線,向遠處看了一眼:“還有辦法。”
“什么辦法?”
“不是有個凡人給過你一張名片?”
名片?什么名片?“哦哦,你說那個蒙面人啊,不對,你怎么知道她給我名片了。”
大黑看著我道:“聽到了。”
哦,忘了,你是狗崽子。
我從腰間摸下百寶袋,從中翻找,還好那紙片沒丟。
我找出紙片,將紙片遞過去:“然后呢?”
大黑接過紙片道:“手機也給我。”
“手機?”
“嗯。”他從我手中接過百寶袋,摸出那兩部老東西給我們準備的手機。
我疑惑的看著他:“這東西你也會用了?”
大黑點點頭,也不看我,低頭開始擺弄。我看到他在手機上滑動了幾下,然后手機屏幕便亮了,里面傳出音樂聲。
我驚奇的看著他,他將手機貼到我耳邊,輕聲道:“跟她說你帶著我正在樓下等她。”
雖知道這手機是凡人隔空交流的通信工具,可是我還一次都沒有使用過。
我聽著里面傳出的音樂,心里忍不住有些緊張,但礙于大黑在面前,便極力面上保持著自然。
總不能在自己的狗子面前露出沒見過世面的怯樣。
突然,音樂聲結束,里面傳出一道聲音:“你好,哪位?”
我慌了,看向大黑求助:“我這樣直接說話就可以了嗎?”
大黑朝我點點頭。
我忙清清嗓子對著手機道:“你好你好,那個我是,是名片……不對,你要我說啥來著?”
大黑一點不慌不忙,很平靜的輕聲對我道:“告訴她我們正在樓下等她。”
“哦,那個,我們在樓下等你了,你不是要送我們出道嗎?送我們出道吧。”
手機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傳出回話:“哦,你是我在機場遇到的那個小孩吧,你把你朋友也帶來了嗎?”
我翻一個白眼。老娘都好幾百歲了,還小孩。
“是的,沒錯。”
手機里再傳出回話:“你說你們在樓下等著了?在哪個樓下?”
我看看大黑,大黑拿回手機轉身背對我。我聽到他對著手機說,在你們公司樓下。
等著那機場蒙面凡人下來的時候,我忍不住盤問大黑。
“你是什么時候學會用手機的?”
“看別人用過幾回,就會了。”
“是那幾個小孩子請我們喝飲料的時候?”
大黑點點頭。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蒙面凡人的公司也在這里的?”
大黑再指指墻上的海報。
我再看向墻上的海報,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的掃看一邊,沒從海報上看出什么東西。
大黑道:“名字。”
“什么名字?”
大黑將那紙片遞到我面前:“楊文利。同一個人。”
我道:“這凡人同名同姓的這么多,你怎么就知道是同一個人?”
大黑指指紙片上名字下方的文字:“同一個公司。”
我看到他手指的地方寫著“紅橙子娛樂”五個字。
額,還真是。
“等等,這凡人和秦致是一個公司的?”
大黑點點頭:“應該是。”
我激動:“那我們接近她是不是就可以接近秦致了?”
大黑再點點頭:“應該是。”
嘖嘖,這不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嘛,那我還參加什么選秀!一想到白花了那些報班的錢,我心里一陣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