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陳南千幫著收拾好了行禮,蕭羽以看收拾好了便拎起箱子就要走。
阿黃見他們把它給忘了急得扒著籠子嚎,“熬嗚~”
蕭羽以偏頭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搖著尾巴一臉獻媚的大狗,淡淡道:“一會兒會有人來帶你走,但是你得在這呆一會,等我們先過去安頓好了。”
“嗷嗚~”阿黃嚎了一聲,一臉委屈,眼睛里甚至有了淚花,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不是不要你了,是我們有事。3個小時后你再過去。乖!”
說完便走了出去,陳南千捂著屁股,沖它得意一笑,然后跟著走了出去。
阿黃白了他一眼,見他們走了嘆了口氣,氣呼呼的趴在了籠子里。
蕭羽以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無奈道:“它都要哭了,你還欺負它?”
“它哭?被咬的是我,它還哭!”陳南千不服氣。
“好好好。”蕭羽以搖了搖頭不跟他爭這個,“回去先去醫院把狂犬疫苗給打了,這個錢我還是不想省的。”
“啊?”陳南千哀嚎一聲。
“沒事,已經讓他們把繩子準備好了,我們直接過去就行。”
“是去看孫珊暇嗎?”
“不是,我們不能去那家醫院,那里有人盯著,我們去另一家私人醫院,我媽也參了股。”
“媽媽真的是財大氣粗,哪兒都投錢。”陳南千豎起大拇指道。
聽見他這稱呼蕭羽以勾了勾嘴角,“這次她應該要回來了。”
“這么大的事確實是難躲清凈了。”
蕭羽以蹙了蹙眉,眼里閃過一絲擔憂,“得給她打個電話,我怕他們那邊為了不讓她回來狗急跳墻。”
“啊?老丈母娘回不回來有什么關系?”陳南千疑惑。
蕭羽以含笑瞥了他一眼,“你叫的到順嘴。”
陳南千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這不先練一練嘛!”
“他最怕我媽。當然不想她回來。”
陳南千一頭霧水,“我記得阿姨挺和藹的啊?不是對你爸也一直很溫柔嗎?”
“嗯……”蕭羽以想了想,“她是裝的很溫柔,反正私底下是不會那么溫柔的。她的脾氣屬于爽朗型的,所以打起他來也從來不留后手。”
“等等,等等,”陳南千愣了愣,“打?打你爸?”
“他太不安分了,被打不是很正常。記得蕭思曼被我媽知道的時候他被打斷了兩根肋骨,腿也被打折了,在家躺了好久。公司的是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媽料理,所以他不去也沒人說什么。”蕭羽以淡淡道。
陳南千見她這一副見怪不怪十分自然的樣子嘴角抽了抽,這番話在他心里是激起千翻巨浪。
沒想到看起來這么一本正經,剛正嚴肅的蕭董事長還有這么凄慘的時候,真的是太……活該了!
連羽羽他都能下死手,老丈母娘還是打的不夠狠,照他來看,拿鐵錘照著他后腦勺給他來一下,看他還敢不敢起害羽羽的心思。
“不是,我丈母娘下手這么狠你爸都該不了偷吃的毛病,這是冒著生命危險在作死的邊緣瘋狂作死啊!”他皺了皺眉頭,突然想起來。
“他怎么想的他?為了女色命都不要啦!”陳南千微微張著嘴,一臉的驚訝和不理解。
蕭羽以也蹙著眉頭垂眸想了想,“其實我也想過。你說他圖什么?就為了這些個女人被打了多少頓了還是死性不改,但是……也許這就是那什么改不了那什么吧!”
“狗改不了……你說的有道理,這個確實難改。”陳南千被這個答案給說服了,話糙理不糙啊!也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我現在不能給她打電話,拿你的手機打。”
“你手機關機了?”
“人都成植物人了,手機還能有用?”蕭羽以早早的就把這個手機給關機了,一直讓馮成跟醫院那邊聯系安排。
“這些天你得去醫院天天看望我。所以你得回家里一趟。”
陳南千皺了皺眉,一臉的不情愿,“我不想回老宅。”
“老宅里肯定有人想看一看你哭的凄慘的樣子,所以你還是得回去裝一裝。”蕭羽以握了握他的手,看向他微微勾了勾嘴角。
陳南千和她對視一眼,心下了然。
他嘆了一口氣道:“誒……我的那么珍貴的淚水居然得演給他們看,真的是暴譴天物。”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場面,而且也沒經歷過,我也怕你露餡。所以你只需要回去一趟拿些我的換洗衣物就行了,最好多拿些連自己的都拿來,這樣看起來才是打算常住在醫院的意思。”
兩人上了車,坐定。
陳南千把頭靠在了蕭羽以的肩上,十分的親昵。
蕭羽以握著他的手,十指緊扣,嘴角帶著一絲柔和。
陳南千現在確是不開心,“那我去了醫院不是很久都不能見你了。”
“頂多一個月,這件事情準能解決。”
“一個月?”陳南千拔高了嗓門,抬起頭一臉震驚的看向她。
“這么久?”
“這已經是最快了。一開始總有人在觀望,老宅那邊也要等,一是等我這邊的消息,二是等他們的人在公司里鬧起來讓他們出來主持大局。一兩個星期他們根本不會急,我說一個月是因為他們肯定想在我媽回來之前趕緊把大局定下來,快刀斬亂麻。”蕭羽以幫他分析道,“而且這次蕭思曼應該也會回來。”
“不是,她回來干嘛?你爸跟你媽不是已經離婚了嗎,凈身出戶。”陳南千有點搞不懂了,他們瞎折騰有什么用,這錢跟他們沒半毛錢關系了呀!
蕭羽以表情淡淡的,眼眸里閃過一絲冷意,她平靜道:“我媽把大部分的資產都轉給了我,尤其是蕭氏的股份,她怕我年紀輕壓不住場子,沒底氣,所以直接轉給了我35%的股份,她手里還有20%。按照法律規定,如果我死了,我的資產他們兩個是可以平分的。”
陳南千心底泛起一陣寒意,手腳止不住的冰涼,他眸子里浮起一道血色,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所以,他也許根本就沒想你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