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兇我!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陳南千被鳥屎砸中了以后本來很不開心,一張俊臉頓時就黑了下來。
但是這時路過一個人,看了一眼捂著嘴笑道:“被鳥屎砸中的人會有好運氣哦!”
好運氣?
看了看那個人遠去去的背影,陳南千心下莫名一動。
羽羽最近對我的態度確實好了許多,而且我昨天還偷偷的親了她一下下,她都沒有發現,哈哈!
她的唇軟軟的,他怕她醒,只輕輕吻了一下,這算不算是好運氣?
不對,這鳥屎是剛剛掉的,所以今天也會有好運氣!
想到這兒,陳南千決定今天不放假了,屁顛屁顛的去了公司。
本來到了蕭羽以辦公室一切都好好的,她看見他只挑了挑眉便不再管他了。可是陳南千不干了呀!這一直不理人怎么行?他可是來找他的“好運氣”的。
只見他先伸出一只腳,往前挪了一步,然后又挪了一步,蕭羽以看了看他,他立馬裝作正在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蕭羽以疑惑的蹙了蹙眉,他在干嘛?算了,隨他去吧!只要他能一直消停下去就是好的。
陳南千看見她又低頭繼續看著文件,隨意灑脫的靠在辦公桌后背上,冷艷的臉上滿是嚴肅專注。他放了放心,很做賊似的慢慢的挪到她的身邊。
蕭羽以拿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抬頭隨意一瞥,嗯?人呢?
她四處看了看,人不見了,他什么時候走的?
她皺了皺眉頭,心下疑惑。
突然她的辦公桌旁邊傳來動靜,她探頭一看,頓時臉就黑了下來,“你躲那兒干嘛?”
見被發現了,陳南千露出了一個無辜可愛的假笑,“沒什么,就是想蹲在這兒,擋光。”
蕭羽以看了眼遮陽竹簾,把熾熱的太陽光擋的嚴嚴實實,只有些許調皮的亮光從竹簾鏈接的縫隙間鉆進來一點,但絕對是不刺眼的。“這窗簾把光擋的好好的,有什么好擋的。”
她覺得有些不對勁,眼睛微微瞇了瞇,“你又再搞什么幺蛾子?”
陳南千心虛的縮了縮,但臉上依舊是無辜的表情,“真的沒什么,我能出什么幺蛾子,你想多了。”
這時蕭羽以感覺到什么毛絨絨的東西爬到了自己的腳上。
她低頭一看,“啊!”
一聲驚叫聲響亮又刺耳,陳南千趕緊用手堵上了耳朵。
“耗子!耗子!”
蕭羽以嚇的跳到了椅子上,高跟鞋都掉了一只,冷艷動人的臉上滿是驚慌失措,哪里還有平時嚴肅冷漠的霸道女總裁范兒。
啊啊啊!她快要瘋了!那只灰白色頭頂帶一抹更深色灰毛的耗子正爬到了她的鞋子里!一想到那只耗子剛剛爬到了她的腳背上她就心里滿是難受,害怕!
她紅著眼,眼淚都要掉下來了,“陳南千!是不是你帶進來的!”
陳南千早讓她嚇的躲到了角落里不敢吭聲,此刻聽到她叫他立馬一哆嗦,心下一虛,完了,我好像干壞事了!什么好運,騙鬼呢吧!
他慢慢的轉頭,咧著嘴唇把潔白整齊的牙齒都露了出來,笑的一臉諂媚心虛,“應該……應該是吧!”
“什么是應該?就是你!”蕭羽以氣得毛都要炸起來了。
她低頭掃視著辦公桌,隨手拿起文件上的鋼筆就扔了過去。
誒!我躲!
陳南千靈活的躲了過去。
她又拿起筆筒里的其他東西一個一個扔了過去,到最后連筆筒都扔了。
陳南千身姿矯捷的全部躲過了,而且還接住了她最后扔過來的筆筒,帥氣的臉上滿是得意的攏了攏頭發。我真是太厲害了!
“啪!”
一只高跟鞋打到了他的臉上。
好疼啊!
“啊啊啊!”
他捂著鼻子到處亂竄,在辦公室里跑了好幾圈。
最后仰著鼻子來到蕭羽以面前,紅著眼眶控訴道:“羽羽,你好狠的心啊!”
蕭羽以見他不是作假,兩行鼻血都流了出來,心下一慌,一只腳踩到辦公桌上,另一只腳也隨之跟了過去,拿起放在另一邊的餐巾紙幫他把兩個鼻子堵上,“怎么樣?疼不疼?我們去醫院吧!”
陳南千眨巴眨巴眼,看著她微紅的眼眶,關心是神色,心下一暖,撒嬌似的應了一聲,“嗯。”
因著他的鼻子被堵著,所以這聲撒嬌聲十分古怪令人惡寒,跟古代宮里的內侍的聲音一樣,又尖又細。
蕭羽以嫌棄的眼皮跳了跳。
她此刻正以單膝跪地的姿勢跪在辦公桌上給他擦鼻血。陳南千正仰著頭,兩個眼眸一直朝她這兒看,見她正低著頭左右找什么,看見她單膝跪地的姿勢嘴角不自覺上揚,“你是在跟我求婚嗎?我同意了。”
“我不同意。”蕭羽以一字一句道。兩個眼睛冒火似的瞪著他,“我還沒問你呢!帶老鼠來干嘛?”
陳南千眼眸轉向了別處,低聲道:“沒想干嘛!我想給你一個驚喜。那不是老鼠,是倉鼠,很可愛的。”聲音說到后來越來越低……
我本來是想英雄救美刷一下好感,拉一下進度條的,嗚嗚嗚……一切完全不受掌控啊!
蕭羽以恨不得一把掌呼上去,“這就是你給我的驚喜?你不知道我怕老鼠嗎!倉鼠老鼠不都是鼠嗎?”
陳南千一愣,他好像知道啊……這個……這個可怎么回答啊!
要是如實說了,按照羽羽現在這么激動的情緒還不得吃了他。
突然,他靈光一現。
只見他那雙星眸即刻籠起了霧氣,好看的眉眼都透著傷心,再配上他此刻仰著脖子鼻子里塞著餐巾紙的負傷樣子,好不可憐!
他委屈道:“你兇我!”
蕭羽以:“……”
什么鬼?
他想干嘛?
他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只見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委屈的讓人于心不忍,怏怏道:“你已經兇了我好幾次了,你今天一直兇我!”
說著眼淚就要掉下來。
蕭羽以氣得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一把掌呼死他,他還有理了?他還委屈了?他還成了受害者了?
“啪!”
她也確實是這么干的,一把掌呼在了他的腦門上。
“扯!你再跟我扯!你還理直氣壯的了?你在這兒委屈什么?作天作地的作!你再作一個我看看!”蕭羽以火冒三丈道。
這下好了,陳南千頭也不仰著了,眼淚立馬就憋回去了,縮著肩膀老老實實的站在那兒,眼睛偷偷地瞄了她一眼。嘴里嘟囔著:“你要是早打我,我不早就乖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