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蠡眼前白光一閃,緊接著一陣眩暈感傳來,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第九層的祭臺旁邊。
“嗯?回來了?”
平蠡驚喜,自己果然是賭對了,那白色的旋渦是出口……
不過,他還是感到有些可惜,因為自己只學了前面五式,后面還有八式沒有接觸,那才是落葉劍舞曲真正強大的地方啊。
“可惜…”
平蠡有些惋惜,如果不是因為時間的限制,他或許會繼續探索下去,但是目前肯定是不行的。
收回了心緒,平蠡趕緊離開了第九層,直奔靈閣第一層,他要看看現在時間是什么時候了,是否已經錯過了一些事情。
平蠡一路上心急火燎的沖下去,很快,他就看到了一絲亮光,似乎是火燭的光芒。
“還是晚上?”
平蠡加快了速度,最后更是直接跳下階梯,直接落到了守門的老伯面前,嚇了對方一跳。
抬起頭,平蠡正看到老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在看著自己。
“額…”平蠡略顯尷尬,然后問道:“老伯,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問話的同時,他還探出腦袋看向外面,人還是那么多,貌似…和自己進來之前是一樣的,只不過夜更深了。
“你進去,才一個時辰?!崩喜脑捄芎唵危呐露嘁粋€字也不愿意說。
“……”
平蠡的臉色頓時變得復雜起來,自己進來竟然才一個時辰,那也就是說,自己在第九層其實相當于沒有度過多長時間…
但他所學到的東西是真真實實存在的,那劍意他沒有忘記,變強后的感覺還在。
“還好還好。”平蠡在心中慶幸,他真的擔心自己在那黑暗空間里面度過多久,外界就過了多久,現在看來,明顯是他多慮了。
“多謝老伯了,告辭?!逼襟恍辛藗€禮,對方怎么說也算是自己半個長輩,他禮數自然是周到的。
然后,平蠡就離開了,在靈閣里面想要得到的東西他都已經得到了,雖然并不完美。
“話說,那傳承真是個好地方?!?p> 平蠡的思緒又回到了第九層,那片神秘的黑暗空間當中,時間的流逝竟然如此的緩慢,那是不是說,以后他可以在里面進行無限制的修煉?
但仔細想來,又似乎不能,凡事總有一個度,世界是公平的,不可能容忍有打破規則的力量存在。
不過,哪怕是這樣,平蠡這次也已經心滿意足了,感覺此行沒有白來。
他走著,依然是來到了武場上,這里倒是熱鬧非凡,隨著夜色的加深反而有更多人加入進來了。
“好!”
可以聽到的是,那些歡呼吶喊聲此起彼伏,隨著對決的白熱化,觀戰的人群也越是亢奮,一個個小臉紅撲撲的。
平蠡也被這氣氛所感染,待走近了以后,對決的兩個人也剛好分出勝負來。
“紅明!紅明!”
一群小娃娃在齊聲高呼勝利者的名字,將氛圍推向了高潮,勝利者享受著這種簇擁與歡呼,而擁戴者也很享受這歡呼的過程。
“那個,我也想來,可以挑戰你嗎?”平蠡看向這個紅明,記憶力對他似乎有那么一絲印象。
紅明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人,不過并不比平蠡高,只不過相比較起來平蠡很消瘦,沒有他那么壯實就是了。
“哦?你是?”紅明看著他,剛剛贏了的他還沉浸在喜悅當中,在想繼續連勝下去的時候也還沒忘問平蠡是誰。
對于他來說,平蠡還真是一個生面孔,因為一年到頭就沒來過幾次嫡主家里,就更別說平蠡這幾年都還不在家族里面。
“我是平蠡?!?p> 平蠡對他說道,同時也是對周圍的人說,好讓他們提前認識一下自己。
不過,聽到他的名字以后,這些人的表情首先不是喜悅,而是驚恐,到最后甚至開始逃離。
“走了走了,太晚了回去睡覺了?!逼襟宦牭接腥诉@樣說。
“喂?怎么了?”
平蠡一陣狐疑?莫非是自己自帶冷場效果,一出現就讓這群家伙都溜了?
還是說,自己是個瘟神,他們對自己唯恐避之不及?
平蠡尋思,自己好像也沒有做過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吧,怎么會突然就冷場了呢,實在是不應該啊。
“誒,紅明,等一下。”平蠡叫住了匆匆要走的紅明,想知道為什么人都走光了。
被攔下來的紅明先是一頓,然后渾身一顫,低著頭走到平蠡的面前,那模樣看起來略顯滑稽。
“小主何事?”他很恭敬,這恭敬讓平蠡心中刺痛,為何一個和自己一樣大的同齡人能對自己這么恭敬?
這讓他無所適從,瞬間手足無措。
“不用,不用這樣,我只是想問,你們怎么都走了?”平蠡想盡力消除對方對自己的謹慎,但明顯失敗了,對方的態度甚至更恭敬了。
“稟小主,我…我也不知道?!?p> “……”
平蠡不知道說什么好,自己是會吃人還是咋的,能讓你們怕到這個程度?
他正思索著該如何接下一句的時候,意瀾來到了他身旁,一陣清香撲鼻,可著實迷人。
“小主,告退?!?p> 紅明恭恭敬敬的對他們行了一個貴族禮,然后低下頭后退,直到足夠遠以后才抬頭轉身走遠。
“……”
“這一個個都怎么了?”平蠡很納悶,現在武場上一個人都沒有了,就只剩下他們倆。
“他們害怕,因為有些大伯和叔叔跟他們說你不久以后就要成為族長了,要跟你保持距離?!币鉃戄p聲說道,算是解答了平蠡心中的疑惑。
“……”
“至于嗎?”平蠡可沒想成為族長,他甚至還在心里想著,啥時候自己大哥或二哥能回來繼承家業。
這樣思索了一會,平蠡才看著意瀾說道:“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嗯…我等你啊?!币鉃戄p笑,略顯羞澀。
“等我?都這么晚了…你該不會對我有什么企圖吧?!?p> 平蠡臉皮一厚,說出他自己都不敢信的話來。
果然,意瀾的臉下一刻就紅透了,撥浪鼓似的搖頭,感覺臉頰火辣辣的,轉過身一路小跑著回去了,連聲告辭都沒敢說。
“嗯,清凈了?!逼襟粵]想到這招還真有用,只要對方臉皮薄,他有的是辦法讓對方盡量遠離自己。
最近事情多,他可不想被人看到意瀾和自己走這么近,特別是不能被第二王族的人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