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蠡費了很大的勁才將阿罕拉爾什品種的靈獸給救上來,然后驅使兩頭靈獸互換了個窩,這事也就算這么結束了。
“呼呼!”
平蠡非常的累,一身的汗水,讓他感覺黏黏糊糊的,非常的難受。
“老頭,我現在真的很懷疑你的能力了?!逼襟淮执鴼庹f道,這才剛來啊,他就干了一件這么要命的事情。
而讓人感到很滑稽的是,在此之前的二十年這老頭都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
要不是真的沒有出過錯,經歷過今天這事的平蠡都要以為這個小老頭是不是平常經常干這種事,死了就隨便拉頭騾子或者是馬畫上顏色以后充數的。
“開玩笑,老夫看守了二十年的靈圈都從沒有出過事,你現在竟然在懷疑我的能力?”舍老滿臉的疑問看著平蠡。
這讓他的自尊心遭受了嚴重的創傷。
“沒,我不懷疑你的能力,但希望你不要再出錯了?!逼襟粩偭藬偸?,很無奈。
這小老頭看起來不像是個能夠講道理可以講得通的人,所以平蠡干脆不跟他講道理。
現在,平蠡只求不要再發現有錯的地方了,不然是真的很要命。
“怎么可能出錯,剛才的事只是老夫一時失誤,作為一個看守了二十年靈圈的人,我就是閉著眼睛都能說出哪片區域有哪一頭珍稀靈獸?!鄙崂戏浅<ぐ旱霓q解。
平蠡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這老頭還真是…臭不要臉。
要不是自己趕得及時,今天這小老頭怕是要小命不保,竟然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來。
平蠡不想跟他作口舌之爭,循著一種熟悉的氣息徑直往里面走。
小老頭立刻從后面跟上,然后扯著舌頭繼續跟平蠡介紹兩邊柵欄里面的珍稀品種。
……
“你看啊,這是怒克林品種的寶駒,日行萬里根本不在話下,嘖嘖,這油亮的鬃毛真漂亮?!鄙崂辖榻B道,一陣眼熱。
然后他補了句:“我最喜歡給這個小家伙刷毛了?!?p> “怒克林品種?”平蠡臉色古怪的看過去,一瞬間變得無比的精彩。
“你確定這是怒克林品種?”
“當然,我都不用看,光是聞味道都知道是它,這可是余蚩貴族的良駒啊,我印象特別的深刻?!鄙崂险f道。
“你要不看看上面掛的牌子?”平蠡很無語的指著柵欄上掛著的一塊牌子說道。
舍老走過去,看了幾眼后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馬克皮休品種,確實是一種不錯的良駒,但這個品種脾氣非常的暴躁,只有主人能夠讓它溫順下來并且它只讓主人碰它,你確定你給它刷毛的時候不會被一蹄子踹死?”
平蠡看都沒看牌子,非常熟練的說出了和牌子上一模一樣的話。
“咳,咳。”
舍老尷尬的干咳了兩聲,擺了擺手說道;“就當無事發生過。”
“……”
呸,老頭子厚顏無恥,錯了還死不承認……
平蠡心中腹誹,要不是他出生貴族,熟知各種珍稀品種,早就被蒙騙過去了。
而小老頭還不死心,想要繼續賣弄一下,便繼續在前面帶路。
“吶,我跟你說啊,剛才那只是我一時判斷失誤,不要放在心上,這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不要在意?!?p> “來,我們繼續走,讓你見識一下幾頭特別猛的?!?p> 舍老非常的興奮,雖然腿短,走起來卻像是在挪移一樣,非常的快。
“……”
平蠡表面上點點頭,敷衍過去,其實心里面知道這家伙根本不靠譜,說的話就更不能相信了。
于是,一路上他也沒去注意這小老頭在說什么,而是不時去感受那熟悉的氣息,到最后他一個人拐進了另外一條小路。
“喂,小子你去哪里?”舍老立刻從后面趕了上來。
“去找我家養的靈獸?!逼襟粡囊婚_始進入這片森林便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氣息,也一直在尋找,直到現在,他感覺已經快要找到了。
仔細算算的話,平蠡已經有兩年沒有見過自己家拉車的靈獸了,而只要自己還沒有從莫克學院畢業,靈獸也就不能走。
“你家養的靈獸?”舍老聽了嗤笑一聲,說道:“你知道這邊所飼養的都是什么級別的珍稀靈獸嗎?”
他不以為然覺得眼前這小子未免太敢吹牛了。
但下一刻他就傻眼了。
平蠡在原地大聲的喊了兩個字:“阿護!”下一刻,其中一個柵欄里面便響起了一聲震天的獸吼,似乎在回應平蠡。
“我家的,優良的葉爾祁雪山品種,天生一身雪白的毛發,四肢矯健輕靈,因為可以短暫的飛上天空,又被稱為空之靈?!逼襟簧约铀妓魅缓笳f道。
旁邊一邊核對一邊聽的舍老一臉汗顏,不時的點點頭,當平蠡說完,他驚訝的發現平蠡說的與牌子上面記載的完全一致。
“絕了?!鄙崂吓宸梦弩w投地,豎了個大拇指給平蠡。
“嘿嘿。”
平蠡咧嘴一笑,修行他可能不行,但是對這些“常識”他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
“小少爺,那啥,小老我以后的前途可就交給你了?!?p> 舍老下一刻秒變臉,死死的貼著平蠡的手臂,臉上的笑容簡直不要太諂媚和奉承,看的平蠡不住翻白眼。
“一邊去,別靠近我?!?p> 平蠡嫌棄這小老頭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刺鼻了。
“嘿嘿,那是那是,以后小少爺有什么吩咐盡管開口,小老我能做到的盡量做到。”老頭非常恭敬的說道,那種卑微立刻暴露無遺。
“行了行了,不用跟我來這一套。”平蠡看著都煩,不管怎么說,他還不是那種自視甚高的人,對于平民還沒有從骨子里的看不起。
“是是是。”小老頭點頭哈腰,看的平蠡微微搖頭,這家伙已經奴到骨子里了,怕是沒得救了。
“算了?!?p> 平蠡懶得搭理他,愛怎樣怎樣吧。
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個疑犯的身份,自身都難保,前途一片黑暗,去奴役他人未免顯得可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