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亮,展昭,方書安。
在這小王莊一待就是三天的時間,謊稱是王興祖許久不見的朋友,來看看他。
當聽到他家里人說到王興祖死了的時候,三個人就當做才知道一樣。
隨后安慰安慰王興祖的夫人,嘮家常。旁敲側擊的,套這老夫人的話,問王順去哪了。
以后若是有為難之處,可以相互照應。
誰知,這老夫人也不知道王順去哪了,只知道王順跟著熊耳山天竺寺的老方丈金掌佛禪學習武藝,最近沒怎么回家。
如果沒去其它的地方,那就應該是在熊耳山天竺寺。
陳玄亮幾個人一看,王順不在小王莊,很有可能在熊耳山天竺寺。
展昭就說。
“我們……現在是回開封府,還是去天竺寺?”
細脖大頭鬼方書安一晃腦袋。
“嗯……嗯……我說展爺爺,咱先別回開封府,去一趟天竺寺。”
“為什么?”
“一呢,回開封府是耽誤時間,回去了也得等劉士杰他們。不如我們直接趕奔天竺寺去和他們匯合。二一個,一旦他們在天竺寺遇上了紫面金剛王順,那金掌佛禪能不管嗎?咱們去,人多好辦事兒。”
展昭一聽,方書安說的一點不假。就同意了方書安說的。直接改道去熊耳山天竺寺。
至于陳玄亮,他也知道自己得聽這兩位的,人家拿主意,他跟著走就是了。
隨后,三人就快馬加鞭,直接趕奔熊耳山天竺寺。
而劉士杰等人呢,也早就到了熊耳山一帶。在山腳下附近找了一座王家老店,先住下。
為什么沒直接去呢?
劉士杰是這樣想的,得先盤算盤算怎么去拜會這天竺寺的方丈,以什么名義……去探這底?
貿然前去,肯定會引人猜忌。
王順若是在這怎么辦,不在這怎么辦,這些都得盤算明白,再去天竺寺。
哥幾個商議來商議去,決定到那里再隨機應變。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劉士杰帶著哥幾個,買了些禮品,就上了熊耳山天竺寺。
來到天竺寺一看,這里跟普通的寺廟沒什么區別。
幾個人走到天竺寺的角門這兒,啪啪啪一扣門,不大一會兒出來個小和尚。
小和尚開開門,一看來了幾個年輕的壯士,不認識。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有什么事兒嗎?若是上香,還請改日再來。”
小和尚這聲音甕聲甕氣的,再加上這精致的小臉蛋,跟瓷娃娃似的,怎么看怎么可愛。
“哦,這位小師傅,我們不是來上香的,我們來找一個人。”劉士杰與這小和尚回道。
“找誰?”
“請問……王順是在這座寺院里嗎?”
小和尚仔細打量打量這些人,看上去不像什么壞人,這才接著說。
“王順師兄不再寺院里,已經下山一個多月了。”
“哦,那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這個……我不知道,方丈或許知道。”
“哦,那能不能讓我們見一見老方丈。”
“稍等,我去跟方丈通稟一聲。”
“好,那就麻煩小師傅了。”
這小和尚把角門一關,就回到寺院之中告訴方丈去了。劉士杰聽蔣平說了,這座寺院的方丈乃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金掌佛禪,武藝高強,讓劉士杰這哥幾個都小心著點。
幾個人等了片刻,那小和尚又回來了,角門一開。
“幾位施主,隨我來吧!”
“好。”
劉士杰幾人,就跟著小和尚一路來到了待客的地方。只見一位中年的僧人,走了出來,迎接自己等人。
這和尚,身高五尺左右,令人感到驚奇的是,他這腦袋,特別的小,就跟那一兩歲小孩腦袋似的。
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也不知道他這腦袋怎么長的。這腦袋和方書安那大腦袋一比,那都比沒了。
這和尚不胖不瘦,身材適中,穿著一身寬大的灰布僧衣。腳上穿著刷白的襪子,蹬著灰布僧鞋。
“阿……彌陀佛,幾位施主,你們就是我那徒兒王順的朋友?”
金掌佛禪左一眼右一眼上一眼下一眼,打量劉士杰這幾位小兄弟。
劉士杰上前一步,躬身施禮。
“老方丈,沒錯,我們就是王順的朋友。”
“那……里面請吧!”
劉士杰幾個人跟著金掌佛禪來到屋內,進屋的同時,也把帶來的禮物,交給一旁的小和尚。
而后眾人分賓主落座。
剛坐下,就有小和尚端過來幾杯香茶,放到劉士杰等人的面前。劉士杰沒動,而是直接開口。
“老方丈,我們來呢,主要是來找王順的。多年不見,也不知道他過得如何,只聽說他在熊耳山天竺寺拜了一位得道的高僧為師。這不,有事情打這路過,就順便過來看看。方才聽寺里的人說,王順不在寺里。不知老方丈能否告知,他去哪了嗎?若是回來的快,我們就在山下等幾天,若是回不來,我們就還去辦我們自己的事兒。”
金掌佛禪聽后,眼神不錯的盯著這幾位。
“我怎么沒聽說我徒弟……還有相識得朋友?這些年來在寺上,也未曾聽他提起啊?”
劉士杰一聽,心中起了些許波瀾,難道這王順是從小就在這天竺寺跟著這和尚練武?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說的這套話豈不是沒用?
劉士杰心里這么想,表面上卻還是面帶微笑。
“老方丈,我們都是小王莊附近的人,我們和王順從小就認識,只是后來搬走,也就沒見過幾次面了。如果未曾聽他提起過,也很正常。”
“哦,原來是這樣。王順他一個多月前就下山去了,去了哪里我也不是很清楚。什么時候回來……他也沒和我說。只說下山去辦點事兒,會很快回來。”
劉士杰聞聽,眉頭微微皺了皺,原來這王順一個多月前就下山了,那自己等人也就沒有必要再繼續在這里待下去。
“老方丈,既然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那我們就先告辭了。若是下次有機會再路過這里,我們再來看他。”
“也好。”金掌佛禪也沒多做挽留。
隨后,劉士杰等人起身離開這屋子,金掌佛禪也起身相送。等離開寺院走了沒幾步,突然,那老方丈喊了一句。
“眾位施主……請留步。”
劉士杰等人身子一頓,停住了。這幾人不明白老方丈要干什么,難道……被他發現了?
劉士杰轉過身來就問。
“老方丈,還有什么事情?”
“幾位施主,能否把名姓留下,他日我徒弟回來了,也好跟他說一說。”
“哦,好的。”
劉士杰等人就把名字都告訴給了這個金掌佛禪,當然……是不會說出自己的真名的。
劉士杰等人下了山,金掌佛禪看著他們漸行漸遠,這才回了寺廟之內,回到自己的房間之中。
實際上,金掌佛禪真不知道他自己徒弟干什么去了?他知道。他徒弟臨走時,和自己徹夜長談過。
王順說。
“我和那白眼眉徐良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三年前,你覺得我武藝不精,不讓我下山。現在……我的武藝已和老師您,也不相上下。若是還不讓我走,我……也會偷偷下山的。”
金掌佛禪見攔不住王順,只有讓他下山。臨走之前,金掌佛禪對王順說。
“你一個人去,我不是很放心。這個,你拿著,你去找我告訴給你的那些人。有他們在你身邊,我才放心。”
“謝師父。”
那么……金掌佛禪到底給了王順什么東西呢?金掌佛禪給王順的是一具鐵打的面具,面具的造型有些詭異,是佛也是魔。
就這樣,王順拿著面具下山了。
金掌佛禪回到自己的屋中,盤算著見到的劉士杰等人。從自己的一個匣子之中,拿出一個鐵面具。
而后又放回匣子中,鎖好。
“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劉士杰等人,早已下山回到了王家老店。回到王家老店后,幾個人一商議,王順現在不在這,怎么辦呢?
馮淵眼珠一轉,就說。
“嗚呀……我說,咱們先不要回開封府,先在這等個幾天,萬一這王順回來了呢?”
艾虎聽后也覺得馮淵說的對。
“兄弟,要不,我們再在這等幾天?”
劉士杰沉思片刻后,也覺得可行。而后幾人就在這王家老店又住了幾天。
在這幾天里,他們沒敢上熊耳山,喬裝打扮之后,一直在山腳下轉悠,看能不能發現王順的蹤跡。
幾個人分成兩撥,白天一隊晚上一隊。可是等了好幾天,也不見王順有回來的跡象。
不過……王順沒等到,卻是等到了展昭方書安陳玄亮三人。
“嗚呀……展大叔,你們怎么會來到熊耳山?你們不是去了小王莊了嗎?”
“是去了小王莊,沒見到王順。也不知道這小子去了哪?聽她娘的意思,已經有一兩年沒回去過了。既然人不在小王莊,我們幾個一合計,就奔這來了,萬一在這,也好幫幫你們的忙。”
“嗚呀……展大叔,我們這邊也沒發現這小子。據山上的方丈金掌佛禪所說,這小子一個月之前就下山了。”
“是嗎?”
“沒錯,我們想著這幾天他能不能回來,所以就沒動地方,一直在這周圍蹲守著。”
馮淵說完,劉士杰和沈明杰回來了。
“呦,展大叔,您怎么也到了這兒了。”
展昭把經過一講,劉士杰也明白了,他們三位,為什么過來了。
“嗯……嗯……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呢?找不到王順這小子,我干佬也不可能回來啊!回來不還得讓虎頭鍘鍘嗎?”
“怎么辦呢?也不知道這小子跑哪去了。”
陳玄亮見他們愁眉苦臉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找王順?談何容易。
大宋朝那么大,你知道他上哪去了。有可能在東京汴梁,但是東京汴梁開封府也搜了個底朝天了,沒發現一個賊影兒。
既然已經知道有王順這個人了,也因為有殺父之仇,很有可能是他陷害的徐良。
那么……怎么能讓他主動現身呢?
想著想著,陳玄亮眼珠一轉,想到一個主意。當宅男的這些年,也沒少看一些雜七雜八的書。
有句俗話說的好,叫做兵不厭詐,何不詐他一詐?
想到這陳玄亮就開了口。
“各位叔叔,我有一個主意,能讓王順主動現身。”
別人聽后,沒等開口問陳玄亮,方書安先晃著腦袋開口了。
“嗯……嗯……,我說玄亮啊,你有什么辦法,能讓他主動現身?”
陳玄亮一樂。
“咱們現在就趕奔小王莊,一路之上就散播一個消息。就說王順他娘死了,到時候咱們就在小王莊堵他。我就不信,他聽說他娘死了,他就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