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木咖啡館所在地每天人流量都特別多,慕時一直從早上忙到中午。
中午店里就只有幾個人在值班,其他人都去吃飯了,等回來再替她們的班。
慕時昨天睡的有點晚,今天又起得早,再加上忙活了一上午,腦袋還有傷,現(xiàn)在整個人趴在吧臺上有些昏昏欲睡,頭一點一點的。
顧祁年下樓就看見了這樣的情景。
“扣扣!”他走到吧臺邊上敲了兩下。
聽見聲音,慕時以為來客人了,連忙站起來想問要點什么。
等看清人,慕時眼睛有點迷糊,“顧祁年?”
“嗯。”
慕時瞬間清醒了不少。
顧祁年看了眼店里幾個正在往他這邊瞄的服務(wù)員。
“就你們幾個?其他人呢?”
“她們出去吃飯了,一會兒就回來。”
顧祁年點頭,和慕時對視了一眼,目光向上,“換藥了嗎?”
“嗯?”慕時沒反應(yīng),見顧祁年目光在自己腦門上,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
“還沒,我不會換。”
顧祁年默了幾秒,“走。”
“啊?”
慕時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想顧祁年該不會是來給她換藥的吧?
果不其然。
“昨晚不是你說讓我給你換藥嗎?”
顧祁年眉頭微擰。
慕時跟了上去。
店里幾個員工瞪目。
“小慕時和店長認(rèn)識?”
“看起來還挺熟的樣子。”
“你們聽見剛才店長說什么了嗎?”
“……我好像聽見了什么昨晚……我耳背了???”
“我好像也耳背了……”
“那咱仨都耳背了?!?!”
“你們說……小慕時的傷跟昨晚有沒有關(guān)系?”
昨天他們是天見黑了才下的班,那時慕時頭還沒受傷……
三人一陣腦補(bǔ)。
抬頭看著樓上的方向一陣唏噓。
慕時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顧祁年打開醫(yī)藥箱拿出要換的藥。
一雙手宛如藝術(shù)品一般完美,骨節(jié)纖細(xì)分明,修長而又勻稱。
真好看。
慕時看著顧祁年的手呆呆的想著。
一直等到顧祁年抬手把她額頭上的棉布拿下,慕時才低頭伸出自己的手看了一眼。
其實她的也不差嘛。
這次換藥慕時倒是沒有昨天那樣疼得厲害了,只是她感覺這眼皮似乎越來越重,看著顧祁年把醫(yī)藥箱放在了客廳茶幾下,慕時就眼前一黑。
一聲悶響。
顧祁年轉(zhuǎn)過身,慕時就已經(jīng)躺在沙發(fā)上睡了起來。
攔腰抱起,慕時已經(jīng)睡在了顧祁年的房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
中午剛過,慕時醒來。
看著這有點陌生的天花板,慕時眼睛閉了閉,又睜開。
眨巴了幾下眼睛,慕時起身坐了起來。
頭有點疼,現(xiàn)在整個人還有點迷糊。
慕時走出房間,見客廳沒有看見顧祁年的身影,皺了皺眉,忽而聽見一點小聲響。
慕時看見顧祁年正坐在陽臺上,不知道他是在寫還是在畫些什么,地上好幾張被揉成團(tuán)的紙。
顧祁年聽見腳步聲,手下的筆停下,轉(zhuǎn)頭,看著睡眼惺忪的慕時:“睡醒了?”
“嗯,”慕時看著被顧祁年扔在地上的紙團(tuán),“你這些都是什么啊?”
顧祁年已經(jīng)重新抽出一張白紙開始動筆,聽慕時問,他低頭邊畫邊回答:“一些廢稿,不滿意,扔了。”
慕時點頭,沒再多問,看顧祁年漸漸畫出的一點輪廓。
“你是個服裝設(shè)計師?”
顧祁年手指一頓,“沒,畫著玩。”
“中午我睡的是你的房間?”慕時想了想,還是開口道。
“嗯。”顧祁年應(yīng)了一聲,看向慕時反問道,“你工作一天,中午都不午睡嗎?”
顧祁年還記得顧惜月說過,慕時還用上學(xué)中午的時間來上班。
“睡啊,多的話睡個十幾二十分鐘,少的話就不睡了。”
“那你都在哪睡?”
“員工宿舍中午我就和她們擠擠,反正我也睡不了多久。”
員工宿舍顧祁年知道,挺小一地方。
“那你以后可以上來,”話落,顧祁年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我的意思是,我記得員工宿舍挺小的,一起擠著,可能會影響彼此的休息。”
慕時想了想,也是,那床實在是摳門兒的小,兩個人確實有點艱難。
“那謝謝咯,顧祁年,你人真好。”
慕時很贊同自己的話一般點了點頭。
“哎呀!我得去上班了!那我先走了,謝謝你中午留我一覺!”慕時看了眼手機(jī)時間,大驚的喊道。
向著顧祁年道了謝連忙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