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試試？”看著苑栗子像小狐貍盯上獵物一樣在粘在槍上挪不開的眼睛，季文湛被逗得一樂，等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點點頭，用那雙漂亮的眼滿是期待看著自己，才輕咳一聲調整帶著笑的語氣：“現在不行，下次帶你去射擊場。”

　　苑栗子很明顯愣了一下，半晌終于從勃勃興致里緩回神，撇著嘴一個大白眼就翻給季文湛。

　　那你問個屁哦！

　　可能是剛看過屈瀝方那種溫和毫無危險性的人，現在看季文湛，哪怕他很溫和，依舊怎么看怎么鋒芒畢露。

　　難道這就是女人的天性？也或者只是苑栗子自己一個人的臭毛病。

　　但是對此，苑栗子覺得自己的想法沒有任何問題，買東西還可以挑一挑呢，談戀愛當然也要啊，退貨什么的，對她來說壓力不大。

　　只要比季文湛更順眼的人沒有出現，他在苑栗子眼中就還是很完美的。

　　雖然有時候腦子有點不太轉得過來。

　　都是小問題，好看就足夠了。

　　想到這兒，習慣性窩在沙發角落的苑栗子抬頭看了剛走到辦公桌后的季文湛一眼，歪著腦袋叫他：“季文湛。”

　　“嗯？”

　　“你對自己有信心嗎？”

　　哪怕有些不明白這小家伙整天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奇怪的東西才能把話題帶到信心上，季文湛還是很給面子“有”了一聲。

　　正巧，于明燁一進來聽到的就是自家高冷大BOSS這摻雜著縱容和幾分無奈的聲音，抖得更厲害了。

　　“老板，那個……剛才樓下那位趙小姐要見您。”

　　苑栗子體會不到于明燁現在的尷尬，她只覺得趙旖旎實在有點煩人，怎么沒完沒了呢？當下難免不開心，眉都擰了起來，高跟鞋尖兒抬了下，不輕不重磕到桌腿發出細微的動靜，惹季文湛挑眉看過來，然后呲著牙兇巴巴瞪回去。

　　被瞪的傻子本人并不覺得有什么，反而挺舒坦，笑意都沒來得及壓下去就問于明燁：“她有事？”

　　可憐的小助理嚇到結巴：“她……她她說是有關您的……家事。”

　　聽到這兒苑栗子就更不爽了，家事？呸！

　　但她還是收回了故作兇狠瞪著季文湛的表情，轉而笑盈盈說：

　　“趙小姐畢竟是女孩子，總在下面等著被人說閑話不太合適，不如請上來你們聊吧？”

　　沒有人覺得她善解人意，于明燁自從在醫院摔了紙杯那次后就怕她，而季文湛，只覺得這樣奇奇怪怪鬧小脾氣打鬼主意的女朋友怎么這么可愛。

　　如果樓下的趙旖旎知道這一辦公室幾個人都在想什么，或許就不會上來自找苦吃了吧。

　　趙旖旎推門進來后看到苑栗子的表情活像見了鬼，雖然及時克制住了，但還是沒收斂好，很明顯表現在臉上：“阿湛，你……們，這是……”

　　苑栗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坐在了老板椅上轉著玩，還被站在旁邊的季文湛帶小孩一樣牽著手，兩人聽到趙旖旎的話，是一起抬頭的。

　　這種場合苑栗子先開口說話不合適，季文湛自然知道，沉著臉直接問：“趙醫生有什么事？”

　　趙旖旎和季文湛認識之后，他一直都是這樣絲毫沒有掩飾的冷漠，原本趙旖旎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習慣并且接受了，沒有關系，反正他對任何女人都是這樣。

　　可是現在，冷漠和溫柔被明晃晃拎出來對比，襯得她像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