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澤雪琴就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葉瑩走了出來。在葉瑩邁出旋甲范圍的那一瞬間,澤雪琴就感覺到壓力消失了。
在眾人眼中,葉瑩的身后顯現的旋甲不計其數,不過這些旋甲一出現就射向葉瑩,還沒來得及提醒,旋甲就這一次消失不見。
這個時候澤雪琴松了一口氣,看著不用拿旋甲也能看見的葉瑩說道:“看來我走了不少歪路啊,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先想想怎么把你解救出來呢。”
看著澤雪琴對著葉瑩說話,仵第一個察覺到問題,他好奇的放下手里的旋甲。看著依舊在眼前靜止不動的葉瑩說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戰斗之后,又有第三方參加了進來。”澤雪琴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第三方應該是對那些人類有有仇恨的生物,很有可能也是妖獸。”
“你的意思是,那些被驅逐的妖獸?”仵皺著眉頭說道。聽到被驅逐這兩個字就連妖兵都皺起眉頭,看著澤雪琴說道:“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你確定嗎?”
“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胞被殺害,除了他們我在也想不出別的生物。”
澤雪琴肯定的回答道:
“我沒猜錯的在人類進攻旋甲獸城池的時候,他們從后方展開了對人類的攻擊,留在懸崖上面的抓痕就是證據。
在人類打進城里,葉瑩的母親用旋甲獸的保命招式帶走了她的放棄,留下來的人類還沒有打掃戰場就被那些妖獸屠殺殆盡,之后他們離開這里并破壞了外面的陣法。”
越說澤雪琴就感覺自己的思維越活躍,一開始他以為參與者只有人類和旋甲獸。
但葉瑩的母親說她的愛人是一個小孩子,這就有疑點了。
外面的尸骨死了那么多年還帶有威壓,就說明了這些人不可能是小孩子,當然小孩子也有可能是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天才,但那種天才在門派里肯定是一心修煉哪有時間來這里掠奪旋甲。
她帶走的是一個弱者,而從她的語言里可以判斷她應該是最后一個活著的旋甲獸,那就說明旋甲獸在人類死完之前就已經失敗了。
這個時候那些驅逐出來的妖獸又對人類發起偷襲,所以一瞬間傷亡慘重的人類雪上加霜,沒有時間打掃戰場又投入對他們的戰斗,到最后他們全都死在這里。
“那為什么這里沒有除了人類和旋甲獸以外的尸骨?”顧欣怡皺著眉頭問道:“再怎么說剩下的也應該是人類中的強者,總不可能一個也沒有殺死吧。”
澤雪琴和仵以及幾個妖兵對視一眼,不知道怎么給她解釋。顧欣怡迷惑的看著他們,不理解的說道:“你們怎么了?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不是很難回答,而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
到最后澤雪琴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些妖獸被驅逐,自然是因為觸碰了妖族的法律,有本事觸碰法律的都有著不菲的實力。
在妖族的歷史上也不缺少挑戰妖族首領權威的家伙,失敗的話也會被驅逐,換句話說被驅逐的基本上都是妖族里數一數二的強者。”
聽完澤雪琴的話,顧欣怡不解的問道:“既然這些人都是數一數二強者,那留下來不是更好嗎?為什么要驅逐他們。”
澤雪琴嘆息說道:“這些強者留在族里就是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爆炸,還不如把他們趕出去讓他們自力更生。”
顧欣怡看著他們習以為常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妖族即使和人類再像但本質還是不會變的,畢竟兩者生活的方式也不一樣。
在吸收完所有旋甲的時候,葉瑩緩慢的睜開了雙眼,看著在眼前的澤雪琴猶豫了一會問道:“你現在看得見我嗎?”
“看得見。”澤雪琴才討論中回過來,摸著她的頭說道:“你要不要跟著我一起走啊?”
“……可以,不過我能看看那個人嗎?”葉瑩思考了一會,答應了澤雪琴的邀請。
但想起那個自己幫助的人,她望著澤雪琴說道。澤雪琴點了點頭,拉著她的手走到了有著傳送陣法的宮殿里。
葉瑩回過頭看著這個從小到大生存的地方一眼,之后跟著澤雪琴來到了外面的山洞里。
在外面看守的兩個人正在烤著地瓜,看到澤雪琴他們出來似乎看到的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們這么快就探索完了?”其中一個妖兵看著澤雪琴問道。
“我們都在里面待半天了,你看外面的天空都……”顧欣怡本來以為外面應該和秘境一樣是黃昏才對,不過看著外面刺眼的陽光,她把接下來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我們在里面待了多久?”澤雪琴也注意到這一點,看著他們倆問道。
“差不多三四刻鐘吧。”兩人對視一眼,對澤雪琴說道。
“看來這里面的時間流逝比外面要快啊。”澤雪琴轉過頭看著墻壁上平靜的法陣一眼。想見楊猛一面的葉瑩拉了拉他的衣袖,澤雪琴摸著她的頭對仵說道:“把這個法陣毀掉,藏起來。”
仵瞬間明白了澤雪琴的意思,才重見天日沒多久秘境法陣在澤雪琴等人離開之后這一次被破壞掉,這一次他不再袒露在外面仵在他的外面涂上了一層厚厚的草漿。
葉瑩跟著澤雪琴來到了小山丘下面的村子里,剛入世的葉瑩對人類世界的一切都充滿好奇。一路跟著澤雪琴來到掛著白布的楊家的時候,澤雪琴停下了腳步。
“怎么了?”
葉瑩抓著他的手問道,顧欣怡知道澤雪琴在猶豫什么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都把她帶過來了,有些事瞞著她也沒有什么意義,她遲早會發現的。好不如提前告訴她,長痛不如短痛。”
澤雪琴叫仵先把葉瑩帶到不遠處的茶館里,看著白布對顧欣怡說道:“我也知道,要不然我也不會帶她來這里。
只是我看她那期待的表情,就知道楊猛在她心里的分量比我想象的還要重——我不忍心告訴她真相,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是錯了。”
顧欣怡深吸一口氣,一巴掌直接往澤雪琴的臉上打去。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澤雪琴摸著火辣的臉頰,不解的看著顧欣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