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明,太陽散發出的晨光照在羽凡身上,一時間暖意陣陣。清風吹動發須,羽凡看著逐漸明朗的宮城,遠遠地一個公公模樣的人正朝向自己走來。羽凡看在眼里,身體姿態卻是一動不動。“老奴見過羽大俠。”公公約至四五十歲,俯首作輯,面容微笑,胳膊緊緊夾著拂塵。
“見過公公,公公客氣。”羽凡還禮,二人尷尬微笑。好一陣后公公終于脫口,道明緣由。“現陛下正在上朝,你并無官職,還是避嫌為好。待到陛下空閑著之時自會召你面圣。”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今日陛下心神如何?神色有無怒意?”羽凡說著從袖間取出一錠銀兩,遞交到公公手中。
“這怎如何是好,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公公說完連忙將羽凡手中的銀兩塞進袖中,生怕被人看見。
“使得,你我皆是陛下忠良之臣,我不過是想了解陛下些許神色,也好想著怎么說話不被砍了腦袋。伴君如伴虎,我只不過是想茍且偷生。你拿著我心里也放的下心。”羽凡笑道,輕拍那公公的手。
“這怎么說話,就算沒有這點好處,你問我我定會傾囊相授。我雖小小宦官,朝中還是有些朋友的,替你美言,讓你好好活著,定是不成問題的。”公公坦言道,說的倒未有虛假。
“那小人先行謝過公公了。”羽凡笑道,作輯稱謝。
“都是些舉手之勞,何必言謝?”二人相視一笑,各有各的心思。“時間大概是到了,你我快快前去,莫要讓陛下等得急了。”
轉眼間,羽凡已正立于宮殿之外。“宣羽凡覲見!”奏事官一聲大喊,羽凡緩緩走進宮殿,將短刀佩劍交了出去。羽凡站住,抬頭眼見劉遠高坐在皇位之上,不禁打了個寒顫,低頭俯首跪拜。“草民羽凡,叩見陛下!”
“快起來,在你這沒有那些規矩。早早便聽人說你要來見朕,怎么,有線索了?”羽凡站起身來,雙手作輯,低頭看著地板,不去看向劉遠。
“回陛下,配合刺客逃跑的人已經找到了,名為魏小昕。死在了李健仁的手上。組織頭目也已經知道是誰,他就是趙新堂。找到他時他已經逃到了城外,眼看無處可逃便自焚了。好在我們到的及時,在殘肢中找到了半分名單。”羽凡伸手拿出破敗不堪的名單,深深低下身子,將名單高舉過頭頂。
“就這些人?李健仁呢?他現在何處?”劉遠拿著殘破的名單,依稀可以看清幾十人的名字。“現在的線索就只是這些,不過在我看來那組織的人數最多不過百十號人,現在他們頭目已死,陛下根本不需要多費心思在他們身上。李健仁現正在趕往長安查證這半份名單是否真實。”
“不錯,那李健仁查了三個月一點線索沒有,有你出手短短兩日便破獲了朕的心腹大患,朕真的沒有看錯你。之后可有具體計劃?”劉遠說完,將那份名單丟入火爐之中,高興地看著羽凡,嘴里的酒似乎比往日多了一份甘醇。
“回陛下,我想先去見林辰一面,繼而到長安與李健仁匯合。”
“好,你倆情投意合,你平安自是應當見上一見。到長安后還有一事,等你到了自會有人傳令與你。”劉遠吩咐道,見事情得以解決,眉頭舒展,喜笑顏開。
“在去長安的路上會路過華山,該來的總是要來,清虛道長我從未見過,他與父親交好,我自當是要見上一見,還請陛下應允。”羽凡說完跪在地上,靜聽發落。
“去吧,你現在算是朕的人,他若是欺負你,你盡管回來告訴朕,朕替你出氣。”劉遠說完揮了揮手,示意羽凡退下。“趙總管,送送羽凡,順便傳召王瑞進宮。”
“陛下,王瑞已在外等候。”公公作輯,向劉遠稟告。羽凡已是走出殿外,看到了王瑞身著官服,嚴肅靜立。“喲,王大人早早就在這里等著了?真是勤勉。”羽凡走到身旁,拿起水寒劍與短刀。冷眼笑道。
“羽凡,你不要以為我向你道歉就真的不與你計較,誰贏誰輸未有可知。”王瑞狠狠言道,王芷若的傷說到底還是因為他。舊仇未忘,又添新恨。“宣王瑞覲見!”奏事官喊道。
羽凡想問王芷若的傷勢如何,話剛到嘴邊,見王瑞走遠,又咽了回去。
“公公,你來了。”羽凡正要走時見公公朝向自己走來,笑道。
“嘿嘿,奉陛下旨意,送你出宮。”那公公微笑答道。
“如此真實多謝,還不知林辰現居何處?”既然劉遠同意相見,想必公公不會說假話。“陛下說過賜別院一座,郡主定是在別院,這別院城南正中幕游街。”
“如此甚好。還不知公公尊姓大名?”羽凡邊走邊問道,心里有了底。
公公依附左右,笑道:“免尊姓趙,名為新枯。”羽反一聽此名,腦海迅速閃過名單,這名字大寫在名單之上。“不知公公可知道那魏小昕是何人?”
“知道,他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只是做了暗探,我也甚是吃驚。你問這話是何意?一個死人還提他作甚?”趙新枯冒出一絲冷汗,繼而笑道。
“公公不知,那人死的甚是悲壯,一具全尸也未留下,我想知他過往,看一看他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羽凡解釋道,對于名單的事只字不提,自己只是對那名字有過印象,并不敢完全肯定。
“原來如此,大人想知我定知無不語,言無不盡。哪魏小昕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從小便被沒了父母。我看他可憐便把他收到宮中,前朝雖糜敗,但也算是有口飽飯。到現在幸好陛下執政皇權,陛下宅心仁厚,并未將我們趕盡殺絕。只是沒想到這孩子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趙公公解釋道,緊張神情并未緩解。
“微臣王瑞,叩見陛下。”王瑞正立俯首,面見劉遠。
“看來你是知道朕會找你,你知道朕找你是為何事?”劉遠瞪著王瑞,嘴上微笑,放下了手中奏折。
“微臣不敢妄揣圣意,只是多年跟隨陛下左右,陛下不說微臣也知道該做些什么。”王瑞跪拜下去,嘴角流落出一絲笑意。
“那你說說吧。”
“陛下壽辰將近,我已派人前去準備,想來已經準備的快到七成,再過三日就能萬事俱備。”
“那朕若是派別人做這件事呢?那你豈不是白白花了那么多的真金白銀?我叫你來是有別的事情。”劉遠笑道,站起身子緩緩走進王瑞身旁。
“陛下若是委派他人,微臣便直接將準備的東西如數轉交到他的手上。現不知陛下找我還有何事?”王瑞眼見劉遠走來,說完連忙站起身子想要攙扶劉遠。
劉遠揮了揮手,示意不用。“你接著做就好,這個你拿著。”劉遠從取出一道圣旨,遞到王瑞眼前。“刑部尚書還是你的,壽辰這件事情朕若是滿意,做宰相也不是不可能。還有,現已查明復唐叛變一案主謀正是趙新堂。他雖已死,可朕覺得不夠。株連九族吧。”
“謝陛下!”王瑞跪說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眼滿含熱淚。他終于等到了屬于自己的機會,這一路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快起來吧,你妹妹的傷怎么樣了?若是可以,壽辰之時可以把她帶來,讓她好好高興高興。”
“謝陛下隆恩!小妹的傷已無大礙,到時必會到場。”王瑞叩拜,頭敲在地上咚咚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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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明留欲
終于知道了問題,總的來說就是沒有爽點,沒看點。無所謂了,等到全書完我會大致更改一下,但不會更改故事脈絡和重要的內容。這本拙作就算不引人入勝也是自己日夜的結果。就算無人喜愛,那也算是自己的親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