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先不要聲張,先找人暗中調查一下。”國公爺強忍著怒氣道。
“孟家表哥,性子懦弱,看著他不像是工于心計,暗中耍手段的人,這里面是不是還有什么我們不知道的?”盛明義眼睛瞟了一眼盛明珠,兩人同時從對方眼中看到的相同的想法。
孟材光不敢,可是有一人敢。
想到了此處,盛明義有些厭惡的冷嗤了一聲,孟昭月這個女人,還是趕緊將她弄走了才好。
指不定這事就是她一手攛掇的。
“我也覺得奇怪,哎!”國公爺重重的嘆了口氣,他有愧,愧對九泉之下的妹子,一雙好好的兒女變成了這個樣子。
之前孟材光入京,他不是沒想過要好好栽培他,可是接觸了幾日之后,唯有一個念頭,就是難,太難了!
文不成武不就,還是一副懦弱受氣包的樣子,說話的聲音稍微大了那么一點,就低著腦袋,不敢吭聲,被他連續帶著校場吼了幾日,半點長進沒有,反倒見了他跟貓見了老鼠一樣,避之不迭。
想將他留在身邊好好教導幾日,沒想到他找著法子開溜。
久而久之,他也就歇了這個心思,有著他們國公府護著,怎么著也能平安順遂的過完這這一生。
可誰知,這才多久,就弄出這事來。
國公爺擺擺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心累了,完全沒心思再去管了。
以后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站在寒風中平緩了下心情,國公爺屏退了院中的人,見著院中沒了外人,招呼著盛明珠過來沉聲道:“長寧候府的事,你有聽說過什么嗎?”
國公爺想了想,有些糾結道:“不是現在,是,是你前世,可有聽說過關于他們的事。”
“長寧候府?”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盛明珠面上忍不住一驚,聯想到之前聽到的慕長情從白塔寺中出來的消息。
“爹爹為什么要問這個?”盛明珠好奇道。
畢竟前世,她好像從未在她爹娘口中聽到關于長寧候府的事,今日怎么突然就提到了這事。
國公爺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長樂公主病重,看樣子撐不過多久了,那個慕小子雖然現在被放出來,之后還會不會被囚禁起來,誰也說不準。”
“當年長寧候夫婦慘死,雖說證據確鑿,但是總覺得其中疑點重重,那個慕小子,也是我自小看著長大的,脾氣品性不敢打包票說完美,去也知道他斷不是那種喪心病狂之人。”
“是呀!你還記不記得,小的時候,你大哥總帶著你們去他們家玩,慕家小子總愛逗你,有一次還把你給逗哭了,好長時間沒理他,哎……一轉眼都這么多年過去了。”
林氏想起故友,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當年他們與長寧候府兩家交好,平日多有往來,慕長情也算是長得她們眼皮子底下,比之家中的兩個皮猴,可是最知禮聰慧不過的。
這樣一個乖巧的孩子,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可偏偏眾人就還相信了!
至今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盛明珠被林氏提起小時候的事,神情有些囧,腦中突然的就浮現亂葬崗上慕長情喊她的稱呼。
胖豬豬!
耳尖不知為何,感覺有些發燙。
盛明珠心中懊惱,怎么突然想起這個了,她才不是什么胖豬豬!仗著年紀比她大,光會欺負她了,當年見著她難過的哭成那樣,還敢在旁邊幸災樂禍的笑,簡直壞透了。
盛明珠神游天外,還半天的才回過神來,見著她爹娘都盯著她,趕緊凝神道:“前世一直到我們盛家覆滅,圣上也沒開口讓他出來,現在圣上怎么突然就放他出來了?”
“關于長寧候夫婦慘死,你可聽到過什么消息?”
盛明珠搖搖頭,前世她根本就不關心這些,在她的記憶中,慕長情一直都是被關押在白塔寺中的,根本就沒有翻案一說。
不對,如果一直關在白塔寺中,后來又是怎么出現在亂葬崗的?
他是怎么出來的?
還有他身邊跟著的丙午,武功高強,甚至于和他爹爹不相上下,這樣的人又如何甘心跟隨在他身邊。
盛明珠越想越覺得慕長情身上,充滿了謎團。
這個男人,可能根本不像她心中想的那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