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苑外面看起來就是個辦理門牌的小院子,里面卻是個三進的結構。
一進就是他們剛才所在的位置,二進基本都是房間,江裊看著那位拿著寶石,跟著血線滿處亂走的男人,莫名覺得他像一種叫二哈的動物。
“你在找什么?”
江裊覺得還是問問吧,要不她這么傻站著太無聊了。
“與你無關,就算你不出現,我也能把那趙紫兒反噬而死,你那么做是救她,我不會感謝你。”
男人冷漠的低頭看著血線,繼續擺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架勢。
“嘁,隨你。”
江裊轉身就走。
就這種人設活該被虐死。
“大大,你別走呀……”
老虎見江裊走的決絕,趕緊追了出去,大大可不能得罪了,這要再失敗,它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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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林苑江裊向著皇宮的方向溜達。
既然這個懲罰世界的主背景是皇家恩怨,按理說主戰場應該是在皇宮才對,而且按照故事的發展,趙紫兒既然帶著奴隸和民眾滅了蘇姓全族,這么大一個國家也得有人治理才對。
“會是誰呢?最后的那個得利者……”
江裊左手拿著裝著天道的瓷瓶,右手啃著自己做的包子,悠悠的想著這個位面問題的關鍵。
可能真的是位面損壞太大,線索基本都是亂的,她也有些不確定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
“好玩呀,還是這樣的世界好玩。”
一切未知,一切都有變數,刺激!
“大大,我們是要去皇宮嗎?那里現在可亂了。”
“嗯?你知道現在皇宮里是什么狀態?”
伸手揉了揉老虎的大耳朵,手感是真的好。
“造反的奴隸和民眾占領了皇宮后,就一直沒有離開,趙紫兒對皇位沒興趣,所以她根本沒管這個國家的治理問題,可能對于她來說,亡國更好。”
大大的手好軟呀,老虎舒服的蹭了蹭,被江裊敲頭后又繼續說:
“現在皇宮里簡單說就是臟亂差,那么多人在那里呆著,也沒有一個管事的,各自推舉各自陣營的頭目。”
“那原來政權的其他官吏和武將呢?”
“沒動靜,都在觀望吧?”
觀望么?江裊覺得不會這么簡單。
“去看看吧,蘇薊,不對k,那個男人那邊暫時不會有什么事,萬一修復這個位面的關鍵不在他身上呢。”
“呃……是呀,大大我們走。”
老虎其實很心虛呀,按照它收到的劇情和判定成功的標準,就是消滅趙紫兒,拯救蘇薊就可以了,可現在任務顯示的卻是完成未知,這是什么情況?
它又不敢和大大直說,怕挨打,怎么辦呀,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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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沉,涼的透骨的風吹過灰暗的殿宇,目光能看到的所有地方,都是那么的蕭瑟。
宮外還是青天白日,可一入宮門,景象就突然發生了變化。
“這就是你說的臟亂差的皇宮?我看一個人都沒有呀,倒像是已經荒廢了十年八年的樣子了。”
江裊站在一處還算干凈的宮墻上,手指一下下點著下巴,歪著頭對嫌臟變小,現在正趴在她肩膀上的老虎說。
“大大,你沒發現嗎,這里和外面的時間不同步。”
一開始它還以為又是誰弄出來的幻境呢,可惜現實給它啪啪打臉。
“藍瘦香菇呀,臭老虎這活不好干,咱脫離了吧,如何?”
這么大型場景的時空錯位她也是醉了,這個時空沒崩絕對是奇跡。
“大大不要呀,不要放棄呀,您放棄了我就是個死呀,嚶嚶嚶!”
老虎賣萌、撒嬌、嚶哭、打滾十八般武藝挨個上,一定要把大大放棄的心拽回來。
“算了,來都來了,再看看。”
江裊腳尖點著墻面,飛到更高的宮殿房頂上,蹲下身隨意揭開一片瓦礫,面無表情看著殿內堆積著的尸山,毫不意外的又將瓦礫蓋上。
“臭老虎,你接到的位面介紹為何都是開始?沒有結局嗎?”
沒有問殿內的事情,江裊反而提了她一直奇怪的問題問老虎。
“大大,雖然這個位面很小,還遭到了破壞,但也是個真實的世界呀,而且還是懲罰世界,能知道些基本介紹已經很不易了。”
老虎也看到了那些尸體,它也很奇怪到底發生了什么,怎么會都死了呢?
“這個皇宮的地牢在哪?你的資料里有皇宮的地圖吧?”
一般關鍵人物都在私牢,來都來了,再去看看吧。
“嗯嗯,這個我有,大大你往前再過兩個宮殿,地牢在暗華宮的后面。”
“暗華宮誰住的?名字不像是皇宮應該有的。”
“資料里沒說……”
“算了吧,我就不該指望你。”
幾次墊腳飛躍后,江裊帶著老虎到了地牢。
名字雖然叫地牢,卻不是真的在地底下,進門處灰塵很多,江裊給自己加了一個防護罩,老虎也聰明的躲在里面。
“大大,我看著地牢也是許久沒人了,灰好多呀。”
她們一路走到地牢最深處,竟然聽到“叮叮”的聲音,在這個死氣沉沉的地牢里顯得特別的驚悚。
“你進去看看,是什么東西。”
隔著鐵柵欄,江裊把變小了的老虎丟了進去。
“大大你這樣做良心不會疼嗎?”
這么虐虎是不對的,虎也有虎權!
老虎落地就開大壯膽,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極為粗大的鐵鏈子,拴著散發微弱金光的物體,而這個發著光的東西還在不定的掙扎著,雖然已經很微弱了,可也還是沒有放棄。
老虎靠的近了些,打算對這東西解析一下,誰知道剛靠近一點,它就感到滿含惡意的被吞噬感襲來,嚇得它使出吃奶的勁跑回江裊懷中,不停的瑟瑟發抖。
“嚇死我了,大大,那里面的東西打算吃掉我。”必須給它倆個包子才能壓驚!
“是什么你看到了?”
江裊給老虎順毛,順帶丟了個包子,給它補充被吞掉的能量。
“像是發光的泥團?”
老虎嘴里吃著包子,含糊不清的說。
“救救……救救……”
鐵欄深處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呼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