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你回酒店了,就住這吧。”他拎起大衣轉了個方向對我說道。
然后他看到了那一灘濕濡,面部糾結的看了我一眼,把大衣重新疊了起來,夾在腋下。
“你把衣服穿上吧,那個是你自己的口水。”我這善意的謊言,只是心疼他可別著涼了。
他戲謔的看著我,“你的嘴長在下面?”
“......”
最怕空氣中突然的尷尬,我,這話,我不知道怎么接,別過臉去,羞得通紅。我覺得我對葷段子如此的敏銳度,完全是拜若男四年的GV所賜。
顧葕大抵是也覺得同我說這話十分不合適,夾著衣服打開車門,我跟著他下去。
我想,杜芷兮也好,小袁老師也罷,她們都感受過顧葕的告別,早點回去中飽含著他的關心,但顧葕從未留過她們過夜。
只是進了他家,他直接把大衣扔進了洗衣機是什么意思?你不要急啊,我明天拿了去干洗都等不及嗎?
“會洗壞的。”我弱弱的提醒了他一句,大衣是不能放在洗衣機洗的。
那件大衣最終還是沒能逃過一劫,經過洗衣機的一番蹂躪,壞了。
顧葕看我的眼神充滿了危險,往我逼近一步:“一萬二。”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件被我洗破的襯衫,我是特意記了牌子去買的,花了我大幾百,肉疼了好久。我往后退了一步,弱弱的抗議,“第一,我提醒過你了,第二,是你執迷不悟。”
顧葕輕輕吐了一句:“敗家娘們。”
我:“......”
這曖昧二字,說起來輕浮,到底也不過是沒得到的不甘心罷了。而其中的過程,又何嘗不是享受?
很久以后,我問顧葕為什么老是讓我睡他家,是不是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他說,酒店那么有情懷的地方,干柴烈火都燒不起來,回了家,咱們依舊是好兄弟!
情懷你妹,兄弟你妹!
在西北大區的時候,我其實有經歷過一次陌拜,那次不是和顧葕,是和時拓還有姜一味一起去的。
時拓是應屆生,我又是個門外漢,只能靠姜一味去打破這個僵局。不過那家單位對來往車輛限制的十分嚴謹,我們連單位的大門都沒能進去。
姜一味干脆把車停在路邊,從原本打算用來和關鍵人物疏通關系的兩條中華煙中,抽出兩包,熱絡的去塞給門衛。
我們站在路邊等他的好消息,卻看到他狼狽的被趕了出來,門衛牽著兩條獵犬吼的囂張。
當然手里的兩包煙也沒來得及送出去。
小時清秀的臉龐上有一絲挫敗,我想說些什么寬慰他的話來,但我只是個門外漢,而且我不太會安慰別人。
倒是姜一味拍了拍他的肩,自我解圍道,“可能是中華太貴了,下次換兩包大前門來。”
我松了一口氣,“那倒是要到古玩市場上淘淘了,若真是淘來了,那位爺定是要被你的真誠打動。”
其實就怕保安態度惡劣,目中無人,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很容易與他們起了沖突。損了單子倒是其次,公司形象最是難以挽回,等于入了終身黑名單。
銷售人員在外面,并不太受人待見,有時候與素質教育有關,有時候與心情有關。所以他們都說銷售人員在外面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