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陽光是格外明媚,新培養的菊花被緣濃指揮著從花房里抬了出來,累的地皮豆根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小姐,還搬嗎?豆根要累死了。”豆根背上的衣衫被汗水浸透,地皮則是癱倒在地上累到不想說話。
“那就原地歇會吧,玥卿,煮壺好茶,等他們倆搬完,給犒勞犒勞。”緣濃說完,轉頭擺弄著新培養的綠菊,綠菊在光下熒熒發亮,晶瑩剔透的水珠,掛在綠葉上,神似一位楚楚可憐的綠衣姑娘,美麗動人。
玥卿挪步走到涼亭,看見宜柯津站在亭下,身子下沉向,他行了禮,隨后略過他直奔涼亭來煮茶。
“你,身子好些了嗎?”宜柯津目光緩緩看向她,手上不斷摩挲著腰間的玉佩,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開口。
“已經好多了,多謝你沒有把我的身份告訴緣濃。”玥卿神情柔和,望向遠處澆花的緣濃。
“關于西至密探來京,你就不想說點什么嗎?”宜柯津此刻神情凝重,撩起那身藍波冰紗,坐在了玥卿的對面。
“他們不是沖我來的,阿離和我在他們眼里不足為懼,我這次不過是想從他們身上查到當年的蛛絲馬跡罷了,可當阿離去的時候,已經被宮廷暗衛搶先一步。”玥卿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睛蒙上一層冰霧。
“他們都是些死士,就算你們提前到了,也問不出什么,況且關乎北溪囯安危,清塵不會置之不理。”宜柯津說著,順勢往玥卿杯子里倒滿了剛煮好的茶。
“不過,我們青音閣也不是吃素的。”宜柯津環顧了四周,隨后將食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個“季”字,很快就宜柯津被抹去。
“當年的事,的確是他的意思。”
玥卿聽后大為一驚,雙手在袖下緊握,笑著搖頭道:“不可能,我們鐘家祖上三代兢兢業業,忠心耿耿。”心里的苦楚卻被自己暗暗藏匿,原來盡忠盡職的鐘氏,最終竟也沒能逃過算計。
“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但是當年究竟是怎樣的情況,還得接著往下查。”宜柯津皺著眉頭,壓低了聲音,時不時看向緣濃,生怕被緣濃看出異樣。
而此時的緣濃,滿頭大汗的忙著給菊花澆水,低著頭喊著:“玥卿,我渴。”
宜柯津站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坐好,自己拿著茶杯緩緩向緣濃走去,玥卿別過臉,穩了穩心神,繼續低頭煮茶。
廣白從墨閣急匆匆的走出來,被躺在地上的地皮豆根絆倒在地。
“廣白,你走那么快,趕著要投胎啊。”宜柯津將手中的水遞給緣濃,拿著云錦扇在胸前扇了兩下。
“三公子,陳茵姑娘醒了,二公子讓廣白去廚房里端些吃食。”廣白起身后,向宜柯津行了禮。
“陳茵?就是被二哥救回來那個。”宜柯津裝作疑惑的樣子,目光從上到下打量著廣白。
廣白被他盯得心里發毛“公…公子…我……”話還沒說完,宜柯津將手中的扇子折了起來。
“走,去看看。”宜柯津大步往墨閣走去,身后的緣濃放下茶杯,向涼亭下女子喊道:“玥卿,我們也去看看。”說完,玥卿和緣濃一起跑向墨閣。
宜柯津剛要推門,宜承安端著藥碗恰好從屋里出來。
“柯津,你在我房門口做什么。”宜承安木木的問道,臉上寫滿了疑惑。
“二哥,聽說你帶回一漂亮女子,我當然得來看看是誰家姑娘這么有眼光,哎,二哥,你眼睛怎么了。”宜柯津伸手去摸宜承安的眼睛,卻被宜承安躲開。
“不礙事,陳姑娘身體未痊愈,還需要好好休息,你可不要……”宜承安還沒說完,就被宜柯津給打斷。
“哎呀,我又不欺負她,你快去廚房弄藥吧!”宜柯津把他推出了墨閣。
“可是…”宜承安心里認為有些不妥。
“二哥就別可是了。”宜柯津看見緣濃向這邊跑來,對她招招手道:“緣濃,去廚房給二哥打下手。”
緣濃不情愿的撅著小嘴,跟著二哥往廚房走去,玥卿也準備跟上,卻被宜柯津拽住了袖子。
“過來過來,你去干嘛,廚房里有他倆就夠了,難道你就不想看看這天下第一殺手長什么樣嗎?”宜柯津說完,邪魅一笑,和玥卿一前一后進了墨閣。
床上的陳茵看見來者是宜柯津,心里暗叫不好。
“原來天下第一殺手是這么個美嬌娘,那些亡徒怎么敢下的去手啊。”宜柯津走到她的床前,淺淺笑著,此時的陳茵見他開門見山地說出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和他含糊。
“還請宜三公子,高抬貴手,身在江湖,糊弄口飯吃罷了。”陳茵向他抱拳道。
“那就安安分分的在我家養好傷再走,別耍花招,不然江湖可就容不下你了。”宜柯津看著她,嘴角上揚,而眼中卻帶有幾分戾氣,手中的掌風重重地打在陳茵身上,玥卿冷冷地站在一側,一言不語。
“咳…公子放心,陳茵…明白。”陳茵現在可是恨不得把褲子提到嗓子眼,待他們走后,揉著疼痛的胸口,心里不禁喃喃著,自己竟然進了狼窩。
宜柯津出了墨閣,一本正經地對玥卿說道:“不得不說,還真是個美人,不過再美,也沒有玥卿美。”
玥卿聽到這番話,向他翻了個白眼,宜柯津看到她這番模樣,仰天大笑,揮著扇子向府外走去。
宜柯津望向天上的云彩,心里默默念叨著,怕是這臨京城很快就要變天了。
廣寒仙里的宜卓文和林清塵坐在桌前,密信鋪滿了整張桌子。
宜卓文揉著頭,眼睛時不時的瞧著林清塵:“前幾日,承安在和緣濃回家的路上救了個女殺手,你猜,我沿著她找到了什么?”林清塵不語,宜卓文接著道:“三皇子回京,這些大臣們這么急著招殺手,你說他們夜里能睡安穩嗎?”
“那殺手還在你府上?”林清塵起身撫了撫衣袖“改日請她來喝杯茶吧。”輕笑一聲,便轉身離去,獨自留下宜卓文在原處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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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熙挽歌
雙十一快到了,大家要買什么呢?弱弱的問一句,錢都攢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