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坦丁看到兩人的成果微微點頭，不算太差。

　　他順便伸手抓了一顆范建國買的絕味鴨脖嚼兩口，說道：“這兩個小子腦子挺機(jī)靈的。”

　　范建國沒給對方好臉色，“你打算待多久。”

　　“嗯……他們什么時候高考完。以你的關(guān)系把兩個人弄出國留學(xué)問題不大吧。”

　　“沒問題，國外的一切費(fèi)用你負(fù)責(zé)。”

　　康坦丁：“……”

　　你覺得我這樣子像是有錢人？難不成有空讓他們跟我一起流浪街頭。

　　“你以為他們出國就能混得很好？你就是自私！給他們開個頭，后面艱苦你都不考慮，你這樣是害了他們。”

　　康坦丁苦澀一笑，想想自己混得也不怎么樣，帶著一個徒弟真的是一起有難同當(dāng)。

　　“會有辦法的。”

　　范建國嗤笑，“鄭浩我可以保證，但是臭名昭著的黑暗魔法師在國外怎么生存？那個小子將會是第二個你。”

　　“你幫個忙。”

　　“我?guī)筒涣四恪Ｄ愦蛩闶找粋€徒弟，然后把一大堆爛攤子丟給那個小子？你可是肺癌晚期，指不定哪天撒手人寰。”

　　“上一個醫(yī)生也是這么說，說我活不過三個月。現(xiàn)在，我活了三年，每天兩包煙。”康坦丁自嘲道。

　　“濫用黑暗魔法，你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yīng)！永遠(yuǎn)無法從地獄脫身。”

　　康坦丁擺擺手，“我這絕癥不是黑暗魔法延期。而我也得到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天堂不收，地獄不留。知道我的人都在等著我死，看我笑話。說真的，我現(xiàn)在真的不敢死，死了沒地方去，死不起啊。”

　　“你身上的秘密很多。”

　　康坦丁接過對方的香煙，“我確實知道很多事，包括你的一切。”

　　范建國手中的打火機(jī)一頓，“我？”

　　“你現(xiàn)在過得挺好，你不會有興趣知道的。”康坦丁悠悠然看著他。

　　范建國呵呵一笑，確實，早在十年前對方就這樣說。

　　沒想到十年后會在東方國家遇到他。

　　并且還在一個學(xué)校，一人打算找一個徒弟繼承衣缽。

　　緣分有的時候就是那么妙不可言。

　　“今晚上的事我?guī)鸵淮危竺鎺讉€你出面解決。我的學(xué)生會幫助你的。”康坦丁笑得有些得意。

　　因為他已經(jīng)收了一個徒弟。

　　而范建國還沒搞定鄭浩。

　　“吃個晚飯，咱們好聚好散。”

　　校醫(yī)手一頓，停滯手頭工作，“這么急。”

　　雖然談不上討厭這個家伙，但是老友見面，都沒來得及敘舊。

　　“是的，恰好路過。我欠了人情，必須還。”

　　“你這德性，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混吃混喝的，豈有欠錢還錢的道理。”

　　“呵呵，這么多年你還是了解我。可是還差一點，活人的人情可以欠，但是死人的不行。尤其是惡魔指定要的死人更加不能欠。人家就在天堂跟地域的審判臺，等我作答復(fù)。”

　　范建國給鄭浩打了個電話，讓鄭浩兩人出來。

　　舞蹈室

　　鄭浩關(guān)上門口，“鎖頭被我們撬爛了，沒事吧。”

　　“沒事，這地方鳥不拉屎，怎么會有人來。放心吧，吃個飯的時間，不會有問題。”陸建飛插好插銷，勾著鄭浩的脖子走人。

　　就在兩人走了沒多久，從籃球場走來一男一女。

　　“哎呀，你是不是迷路了，怎么越走越少人。”一個女聲，語氣害怕、

　　“別怕，我就是帶你去參觀我以前聯(lián)系跆拳道的地方，回憶回憶，你放心，我保證只是牽你的手。”

　　女聲面色羞紅，“說好的只牽我的手。”

　　“安心了，我們男人向來說道做到。”

　　呵，男人。

　　“嗯？地面的好漂亮的涂鴉。”

　　“驚喜嗎，我給你畫的。”

　　女的驚喜萬分，“真的？”

　　“真的！你覺得我會騙你嗎？”

　　然后兩人席地而坐，依偎在一起，牽著女孩得手?jǐn)[脫了。

　　教師公寓樓。

　　范建國宿舍。

　　四個人坐在桌子面前，滿頭熱汗揮灑。

　　沒有什么事情是一頓火鍋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是兩頓。

　　“來，祝賀康老師喜提愛徒。”康坦丁有點高興，多了兩杯。

　　東方的酒真的烈，兩杯二鍋頭下肚。身為米國人的他已經(jīng)把米國當(dāng)做是自己的。

　　陸建飛總覺得自己跟了一個不靠譜的老師。

　　醉成這樣，今晚上的事情能搞定？

　　酒足飯飽，三人被范老師踢出公寓。

　　“今晚我放假，這件事你們?nèi)私鉀Q。”范建國關(guān)上門。

　　然后又打開，把康坦丁的風(fēng)衣丟出來，再關(guān)門。

　　“死物找到?jīng)]有。”

　　鄭浩點頭，“找到死老鼠。”

　　“可以。”

　　鄭浩跟陸建飛心中忐忑，第一次做這種事，緊張的不行。總是擔(dān)憂哪里出錯。

　　舞蹈室

　　早就廢棄的舞蹈室沒有通電，借助窗外微弱的月光，能夠看到大致。

　　“死老鼠丟在地下。”

　　鄭浩早就想丟了，這只老鼠尸體脹氣，一股惡臭伴隨三人而來。

　　表面還以蠅蛆蠕動，只要肚子破開，絕對大堆涌出。

　　“這一句拉丁咒語入門必學(xué)。”康坦丁深呼吸，“咳咳……”

　　死老鼠真臭！

　　頓時酒醒幾分。

　　然后，念叨了一串拉丁咒文。

　　“等一下就到。會晚一點，但是一定不會遲到。”

　　陸建飛低聲，“會不會不來？”

　　“這我不知道了。我又不會魔法。問問他，是不是念錯了。”

　　康坦丁的鼾聲已經(jīng)在墻角發(fā)出。

　　鄭浩：“……”

　　陸建飛：“……”

　　兩人遲疑之際，外面道路的路燈開始閃爍。

　　高頻率的閃爍，超負(fù)荷的亮燈，似乎隨時要短路。

　　兩人呆呆站在，眼珠子轉(zhuǎn)溜溜。

　　“砰、咚咚……”

　　撞擊由遠(yuǎn)到近，似乎有一個醉漢跌跌撞撞而來。

　　兩人同時瞅了一眼，康坦丁還在角落睡著。不是這個家伙夢游。

　　這么說來，是那個東西來了。

　　陸建飛走到康坦丁的身邊，“老師，來了。”

　　康坦丁迷迷糊糊，“來了？準(zhǔn)備關(guān)門。”

　　“砰”的一聲，舞蹈室大門被重重撞開，一道黑漆漆的身影撲向黑老鼠面前。

　　康坦丁朗聲拉丁咒文，準(zhǔn)備開啟大門。

　　念完。

　　仨人：“……”

　　鄭浩打開燈光，看到食尸鬼的同時，也看到圖案被兩個人影擦去一片。

　　似乎看到兩人席地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