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石)
明媚的陽光從竹窗灑下來,那的桌子上也灑滿了陽光。桌上擺著一張潔白的素絹,旁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里插著幾支毛筆。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艷的珍珠梅。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臺,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還有一頂金鑲寶鈿花鸞鳳冠和一串罕見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著房間的主人不是一般女子。
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那一邊是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掛著淡紫色的紗帳,整個房間顯得樸素而又不失典雅。
蕭薰兒看著熟悉的裝飾,不由得有些出神,昨晚發生的一切仿佛夢境。
好像…自己和蕭祠……在挖著什么……到底是什么呢?在給凌影挖墳,凌影怎么會死呢?蕭薰兒喚了一聲。
“凌影!”
“屬下在!”
陰影中,聚起一個人影,低著頭,跪坐在蕭薰兒面前。
“昨晚發生了什么事?”蕭薰兒一邊揉著眉心,一邊問道。
“小姐,昨晚您剛進院子就暈倒了,怎么叫都叫不醒,老身只好將您送回來了。”
“是嗎?”
蕭薰兒看著自己的手指,總感覺有些怪怪的。將信將疑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于是,這段記憶成為了蕭薰兒的一場夢,直到五年后,斗尊來接應她才知道,這是真實發生的,凌影也永遠的死在了那一天!
蕭薰兒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急切地問向凌影。
“蕭祠,你查清楚了嗎?”
“是,小姐,蕭家的族譜上確實有此人,但是,他的父母卻是蕭戰。”
“什么?”
“是的,蕭炎是蕭家族長最小的兒子,之后,更沒有蕭母懷孕的消息,就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凌影適可而止,沒再跟蕭薰兒透露昨晚得來的消息。
“凌老,陪我去看看!”
“是!”
……
蕭祠一如既往地在后山修煉,靈族人不好爭斗,愛好和平,擅長陣法,靈魂,族傳火焰也是攻擊力不強的生靈之焱。
蕭祠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蟲子,有些頭皮發麻,靈族怎么凈是這么惡心的攻擊手段啊,為什么要這么對待我。
“炎靈,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不要燒我的蟲子,不要燒我的蟲子,不僅燒不死,你只會越燒越多!”
蕭祠怒吼,一個手刀打在綠衣女孩頭上。
“啊——”炎靈雙手抱頭,淚珠在眼眶打轉帶著哭腔說道:“你個混蛋,誰讓你惹我生氣了,沒事的時候叫人家炎靈,有事了就是小寶貝,昨天晚上還讓我給那個臭婊子療傷,我討厭你啊!”
“哈?還不是你光想著燒我的蟲子,我最討厭蟲子你不知道嗎?啊?”蕭祠手指戳著生靈之焱的腦袋怒吼。
“而且,這個量,你絕對燒了一晚上吧,絕對的吧?”
“哼╯^╰”炎靈心虛的撇過頭。
“誒,我怎么這么造孽,別人都是什么金帝焚天炎,金光閃閃,長得又漂亮,身份又尊貴,你看你全身綠油油,我怎么拿得出手啊。”
“嗯?那你有本事受傷別要我給你治療啊,小寶貝我也不會聽了。哼╯^╰臭男人!”
炎靈一個白眼瞪過來便化為一抹綠光鉆進蕭祠腦袋里去,地上密密麻麻的蟲子也紛紛鉆入土地。
“十只給我弄成一千只,我該怎么處理啊,總不能餓死吧,烏坦城的人都種滿蠱蟲了,莫非得向蕭家出手了?”蕭祠看著密密麻麻的蟲子,絮絮叨叨。
……
蕭薰兒踩著落葉“沙沙沙”地行走在竹林里,不一會兒就看見蕭祠坐在石頭上,聲情并茂的自言自語。
這個人好奇怪啊,這是她的第一感覺,于是便加快步伐想要湊近一探究竟。
眼前的人突然驚恐的轉過頭,看著自己腳下,大聲說道:“不要啊!!”
蕭薰兒嚇得急忙抖腿,也跟著尖叫。
“啊!!!!!怎么了?怎么了?”
蕭祠慢慢爬過來,抓住了蕭薰兒的腳。
“你干什么?我要喊人了,非禮啊!!”
蕭祠從蕭薰兒腳底扯出來一具尸體。
“小強,你怎么了小強?你不能死啊,小強,我跟你相依為命,同甘共苦了這么多年,把你當親生骨肉一樣生你養你,想不到今天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啊!啊啊~”
蕭薰兒看著眼前這人凄凄慘慘戚戚,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一時竟不知如何是好,告訴他死者為安?這樣只會更嚴重吧,蕭薰兒只好遞上手絹。跪在蕭祠旁邊,低著頭。
“那……那個,對不起,>人<,我就走著走著,突然一只蟲子出現在我的腳下,我……我也不知道,對不起!”
驚慌失措的樣子很是可愛。
凌影在身后擦著冷汗,小姐,你不要著了他的道啊!
凌影往蕭薰兒體內打入一道斗氣,說道:“小姐,沒事的,誰會拿一只蟲子當寵物啊。”
蕭薰兒恍然醒悟,對啊,誰會喜歡蟲子啊!
“混蛋,你對我做了什么?”
蕭祠暗嘁了一聲,眼神好像在對凌影說:礙事的東西!
看來反駁也沒用,本來想讓蕭薰兒內心慚愧,知難而退呢,說自己真的是養蟲子只會受人惡心吧!
女人啊,就是麻煩!
“嘛!好了好了,開個玩笑,別那么當真!”
“你到底是什么人?”
“呀嘞呀嘞,又讓人做自我介紹啊,那我就再說一遍好了。
我的名字叫靈井祠,十二歲,…………大夫都說我很正常。”
蕭薰兒思索著,這句話好像在哪聽到過,到底是哪呢?
“我問你是誰,別跟我說奇奇怪怪的事情。”
蕭薰兒放出異火,不在給蕭祠擾亂心神的機會。
這可麻煩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