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外面下起了淋漓的小雨,晨風一個人在家里關掉了所有燈,屋里漆黑一片,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酒味。
“吱呀”一聲,房門緩緩被打開,門外感應燈光透過門縫射了進來。
在刺眼的燈光與微醺的境況下,晨風打了一個哈欠,聞聲望去,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此時,趴在茶幾上和主人一樣瞇著眼睛的加菲貓“喵“了一聲。
那人關上門,摸索墻壁上的開關,打開屋內的燈光,只見是一名身材修長,容貌秀美而不失朗氣的女人,年紀看上去約莫四十五六歲。
“夏夏,你好啊。”那女人緩緩走向加菲,蹲下來神情溫柔的與它說話。
“它不叫夏夏,叫興興。”晨風一把拉過雪白的毛毯蒙住頭,悶悶道。
女人沒有搭理,端起茶幾上還剩下的半杯紅酒,細細品嘗了幾口,笑道:“嗯,法國拉圖的紅酒味道就是不錯。”
“你怎么來了?”晨風依舊蒙著被子說話。
那女人倒也不生氣,伸手拉過毛毯,終于露出一張臉頰緋紅的俊臉,看向他,笑容郎朗:“怎么,失戀了?學人家喝酒買醉?”
晨風皺著眉頭,伸手欲拉回毛毯,卻沒得逞,女人已經在他動作之前,搶先一步,將整個毛毯從他身上扯了過去,扔在了旁邊。
讓人意外的是,晨風竟然沒有生氣,而且乖乖起身,半依靠在沙發里,揉了幾下頭發,淡聲問道:“是顧文興告訴你的吧。”
那女人轉身去廚房倒了一杯水,笑容燦爛地遞給他:“知弟莫若哥,你猜的沒錯。”
晨風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不客氣地接過水杯,慢慢喝了起來。
“他現在是不是把我失戀的事情已經昭告天下了!”晨風放下水杯說。
女人一張俏臉盈盈生光,眼角笑意綿綿,說:“看你這調侃的勁頭,估計還不能算失戀,至多是求而不得也,我見過那姑娘,還別說,有點我年輕時候的模樣,尤其是那張小嘴巴,說起話來那殺傷力絕不遜于我當年,我喜歡。”
“你什么時候見得她?”
“下午,我讓文興開車帶我去學校門口堵她去了,不過我掩藏的特別好,坐在車里,沒讓她發現我。”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
聞言,一激動,晨風剛喝到嘴巴里的水噴了出來,灑了一桌子。
女人一臉嫌棄地抽了幾張紙巾給他:“看來,還真要給你找個女人好好管管你。”
“你還是多操心操心文興吧。”
“別老你你的,叫媽。”
“你也不怕我把你叫老了么?”
女人揮揮手,“我不嫌棄,我就喜歡聽,文興,我是指望不上抱孫子了,你可是寄托著我們顧家全部的希望。”
“別,擔待不起,他知道你來嗎?”晨風神情變得嚴肅。
“當然不知道,為了不給你惹麻煩,我偷偷過來的,不然,你爸爸肯定讓我把你們倆揪一個回去。”
“他……他身體還好嗎?”晨風聲音很輕,但女人還是聽到了。
“放心吧,好著呢,老佛爺身體也很好。我這次可是帶著老佛爺的懿旨來的。”
晨風挑起眉頭,問:“你不會告訴我,你這次是專門為了我的事情來了的吧。”
女人瞥向他,含著燦笑,“答對了,你的情敵太強勁了,連我差點淪陷了,所以就靠你一個人單打獨斗,我怕我兒媳婦成為別人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