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這次說話的是姜兮，她抬起眸，目光朝經紀人看過來。

　　經紀人抓了下頭發，朝姜兮看了眼，又朝照片上看了眼，有些不確定的點了下頭：“是見過，只不過我不認識她。”

　　姜兮問：“在哪見過？”

　　瞧著這兩張七分相似的臉，記憶里某些東西似乎有些重合。

　　經紀人認真回憶：“十多年前，在機場，身后還跟著幾個穿著西裝的人，那個時候我還是個小助理，她把我給撞了，直接摔在地上，后來那幾個穿西裝的直接圍著她上了飛機……”

　　“我覺得那幾個人不對勁，她似乎是被強迫帶上了飛機，可又沒求救，所以我也沒在意，只不過印象比較深刻而已。”

　　姜兮聲音有些高：“哪趟班機？”

　　經紀人咳嗽一聲：“這個太久遠了，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如果小姐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回去查查。”

　　“好。”姜兮應了聲。

　　經紀人又去看戚歡：“祖宗，我們什么時候回去？明天可還要趕早班的飛機。”

　　行程可排的滿滿的，早點去休息比較好，免得早上起不來。

　　畢竟戚歡賴床是出了名的。

　　戚歡站起身，重新戴起墨鏡：“兮兮，那我先回去了。”

　　到了酒店。

　　戚歡刷了房卡，剛擰開門，走進去就被人擁進懷中，滿身都是熟悉的清冽氣味，還帶著點點煙草味。

　　“你怎么來了？”她聞了下他指尖的煙草味。

　　房間里的煙灰缸有許多煙蒂，她皺眉，這個人，讓她別抽煙，可自己卻毫不節制。

　　林九將頭埋進她的脖頸處，深深地吸了口：“想你了。”

　　戚歡一愣。

　　他很少說甜言蜜語，就連一個想字都比較奢侈，今晚是怎么了？

　　戚歡回摟住他：“林九，我……”

　　林九眸子一黯，深邃如潭，天旋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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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過得很快，眨眼就到了晚上九點，姜兮走在前面，陸遲牽著她的手跟在旁邊。

　　街上，不少燒烤攤擺了出來，椅子都坐滿了人。

　　姜兮動了動鼻尖，香味很濃，煙味也熏得嗆人，她想了想，拿手機叫了輛專車，車來的很快，她拉著陸遲上去。

　　車里的味道是果香味，很淡，讓人覺得很舒適。

　　司機是個健談的中年男人。

　　黑暗中也能看出慈眉善目的輪廓：“這么早就回去啊？”

　　姜兮點頭：“不早了。”

　　司機嘖嘖稱奇：“這才九點，你們年輕人不都是這個時候才最有精神？”

　　陸遲有點不爽，不想看到她跟別的男人說話。

　　心里怪怪的——

　　他涼涼的瞥了眼司機：“我們不是年輕人了。“

　　司機：“……”你們不是，難不成我是？

　　善良的司機，第一次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黑燈瞎火，幸好看不出彼此的臉色，否則肯定能看出司機那深刻懷疑自身的目光。

　　九點半，兩人到了姜家。

　　姜兮和陸遲剛進門，正在倒水的林雪就看過來，眼中閃過詫異之色，而姜斌卻驚得從沙發上站起。

　　一時之間，除了客廳里電視機的聲音，安靜的近乎詭異。

　　姜斌搓手：“陸少，你怎么來了？”

　　陸遲不急不緩的給了他一個眼神：“陪兮兮。”

　　身邊還站著姜兮，姜斌卻沒和她打招呼，她在家里的地位已經不言而喻。

　　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她，還要面對后媽和同父異母的姐弟。

　　其中的艱難不難想象。

　　“呃——”姜斌局促不安，這么大一晚上突然造訪，除了算賬他想不到別的原因，“小兮，有什么事？”

　　姜兮轉身，松開陸遲的手，握著樓梯的扶手朝上走。

　　“你來書房，我們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