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原本是吳縣一個小混混。
小的時候是一個棄嬰,不知道怎么來到這里的。
直到有個老人在一個垃圾堆里發現了他。
那個老人收養了他,并且為他取名張銘。
就在張銘8歲的時候,老人不幸仙逝。
從此,張銘就起了無依無靠,孤苦伶仃的生活。
和野狗搶食物,和乞丐搶地方睡。
越是獨自一人,張銘就越是狠,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
好不容易活到16歲,學了幾天從街邊撿來的武功秘籍,再憑借著自創的幾招街邊斗毆招式,成為了吳縣一霸,人稱吳縣銘哥。
原本張銘也以為自己的一生就是這樣在吳縣橫行下去。
直到那天在他18歲的時候。
那天晚上,他剛和手下吃完生日飯,喝得酩酊大醉,走在大街上。
突然看到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趴在一棟房子二樓的窗戶前不知道干什么。
已經把吳縣看做自己地盤的張銘,當時看到有人居然還敢在這里鬧事,暴脾氣就上來了,便一個板磚飛了過去,準確擊中那人的腦袋,一下子就把那個人給打暈了。
就在那人徑直摔下樓,引起了二樓房間里面人的注意。
張銘能夠看到一個中年胡須男和一個半老徐娘的女人行色慌張地從窗戶看出來。
當時,張銘還和小弟大喊大叫,說兩人是不是半夜通奸,被人發現了奸情。
還記得那時,那個胡須男看著張銘的眼神,就像是要殺死他一樣。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被更多人發現,一男一女連夜帶著包袱離開了吳縣。
而張銘也不怕事大,還充當起了地下審判官,直接讓小弟把那個黑衣人扛回了大本營,一間四進四出的大宅院。
還把黑衣人架在木架上,一桶水澆上去把他淋醒,然后就像審犯人一樣,借著酒勁拼命羞辱他。
然后,張銘就斷片了。
等到第二天。
張銘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個衣衫襤褸的黑衣人已經被玩死,咬舌自盡了。
嗯,玩死。
當初,張銘捉住那個黑衣人后,灌糞淋尿是常規操作啦,前菜是螞蟻吃小雞,主餐是冰火兩重天,甜品是麻辣燙。
而那個黑衣人是在嘗過毒龍鉆后自殺的。
聽那些稍微還有記憶的小弟說,這個黑衣人說他是來自殺手樓的殺手,還有殺手樓會替他報仇之類的話。
不過,張銘當時還不當回事,還以為這個殺手樓,就是和隔壁縣那個青龍幫一樣,名字屌炸天,戰斗力卻是戰五渣。
然后,就讓小弟把黑衣人交給了官府后,就不當回事了。
不要誤會,這些東西都是張銘手下做的,他早就斷片睡了過去。
不過,過了兩天后,張銘就后悔了,后悔當初為什么要把黑衣人玩死。
因為在吃個飯回到大本營的時候,看到滿地都是尸骸,全都是自己的小弟。
而在大院里站著一個正在拿著手絹擦拭著染滿鮮血的長劍的人。
那便是當時殺手樓的頂尖殺手,夜闌風。
一見到張銘,夜闌風便身形一閃掐住了張銘的脖子。
就在他要捏碎張銘的喉骨時,張銘急中生智說道:“我可以幫你。”
“幫我?你有什么可以幫我?”聽到張銘的話,夜闌風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額,是這樣的,我知道你們的目標是一對男女,我可以幫你們解決掉他們。”
張銘只感覺自己現在大腦以每秒120轉的速度在高速運轉。
“嗯?”聽到這里,夜闌風捏住張銘喉嚨的手不由松開了幾分,“繼續說下去。”
“額,我看那男子樣子淫蕩,猥瑣至極,那女的搔首弄姿的,一看就是一對奸夫淫婦,我想應該不是那男子的妻子,就是那女人的丈夫讓你們來殺他們的。”張銘看著夜闌風,忐忑地說道。
“繼續。”夜闌風只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我查到他們應該是去了天陽城。”張銘說道。
“繼續。”
“我可以保證在十天內幫你找到他們。”看到夜闌風的臉色沒有那么緊張,張銘的臉色也跟著輕松不少,甚至還信口開河道。
“嗯,那好,那就給你十天時間。”夜闌風第一次笑,從懷里掏出一顆黑乎乎,又十分難吃的丹藥塞到張銘嘴里,“這是我們殺手樓秘制毒藥,如果再十天后你不能把那兩人的人頭拿回來的話,你就等著毒發身亡吧。”
隨后,夜闌風便一個輕功離開了這里。
留下一臉苦澀的張銘。
“我,能不能說是開玩笑的,我還不想死啊。”
張銘癱坐在地。
要知道,剛剛張銘說的話,都是他亂編的。
他哪里知道殺手樓要殺誰啊,全是靠現編的。
不過,現在他也別無選擇了,只能按照夜闌風的話,在十天內把那對狗男女的人頭帶回來。
所以第二天,張銘就帶齊積蓄離開了吳縣,去了天陽城。
雖然他之前說那對狗男女去天陽城是瞎編的。
雖然在吳縣附近有十多個縣城,但是卻只有天陽城這一個大城市。
所以,張銘就猜測那兩人會去天陽城。
畢竟,小縣城的治安不太好,就連夜晚都沒有官兵在街上巡邏。
所以之前那個殺手樓的殺手才能摸到他們的窗前。
而且張銘雖然只是看了那名女人一眼,但是也能看出那是一個嬌生慣養的人,在吳縣這種鄉下地方一般都呆不長。
所以,處于安全和生活質量的保證,他們回去天陽城的機會很大。
只不過,這些都是張銘的猜測,如果他們遠遁山林的話,那么張銘就真的會死得不明不白了。
他只能祈禱自己能夠猜對了。
在連夜走了兩天,張銘才去到天陽城。
還好,之前張銘在天陽城混過一段時間,認識這里的地頭蛇,浩哥。
也許是上天也舍不得張銘就這么死掉。
所以,就在他把大部分身價全部貢獻給浩哥的三天后,終于找到了那兩人的消息。
要知道,整個天陽城足足有上千萬人,能在三天的時間里找到兩個人,并不是浩哥有多么厲害。
而是那兩個人從來就沒有想過隱藏行蹤,甚至可以說是大張旗鼓。
他們現在就居住在城主府里,每天都會和城中各個豪門富商喝茶吃飯,不知道在籌劃什么?
甚至,還大張旗鼓地招兵買馬,籌建了一個叫做“天煞盟”的組織。
最弱的鍛體期月俸都有10兩,練氣期月俸50兩,化勁期月俸250兩,通脈期月俸1000兩,先天期月俸5000兩,宗師月俸50000兩,大宗師月俸十萬加上分紅。
看得張銘雙眼發紅,自己都想要應聘做打手了。
要知道,張銘在吳縣,一年的收入最多才200兩。
而他現在的修為是煉氣期六重,一年的話,都有600兩,是他在吳縣三年的收入啊。
看得他是口水直流。
然而,并沒有什么卵用。
他沒有忘記自己現在還是帶毒之身。
為了自己的小命,張銘不得不想辦法干掉那兩人。
最后,張銘準備了一番,便走到“天煞盟”的招新處。
在稍微露了一手后,張銘成功進入“天煞盟”,當一名普通的小嘍啰。
而且讓他驚喜的是,在剛入門,就拿到了10兩的裝身費,讓他那個干澀的荷包稍微回一點血。
在兩天后,張銘也幾乎摸清楚了“天煞盟”的情況。
首先,這個“天煞盟”背后,包含了天陽城城主,天陽商會,天陽鏢局,天陽漕運,天陽工所等等各大在天陽城里面的勢力。
只不過,這些大佬們一直都是躲在后面分紅而已。
天煞盟主要管理人便是田中山,也就是張銘要殺的男目標。
而那個女的,叫做鳳美嬌,是田中山的老婆。
不過,張銘曾經聽到其他人八卦說,這個叫做鳳美嬌的女人原本是在落雁城天蟲幫幫主田中義的老婆。
而這個田中山則是田中義的親生弟弟。
還說田中山因愛通奸,綠了自己的哥哥田中義。
在事發后,兩人才逃到了這里。
而田中山之所以建立天煞盟,是因為要徹底干掉他的哥哥。
并且還用落雁城的利益引誘天陽城的各個勢力,讓他們能支持自己建立天煞盟。
不過,那些都與張銘無關。
張銘最要關心的就是應該怎么殺了兩人。
雖然之前張銘沒有殺過人,但是為了自己的小命,只好對不起那對奸夫淫婦了,哦,不對,應該是苦命鴛鴦。
現在天煞盟已經招到了1個半步大宗師,10個宗師,60多個先天,幾百通脈,數千化勁,而練氣和鍛體的小蝦米加起來足有6、7萬。
如果不是有天陽城這么多大佬資助的話,田中山也不能在短短幾天內,就把天煞盟發展到這個程度。
當然了,這也是因為他本身就是個宗師三重的高手,才能說服這么多大佬的。
而張銘所苦惱的,正是他那宗師三重的境界。
要知道,武者每一境界都有九重,而每高一重,實力至少翻一倍。
現在張銘才煉氣期六重,和田中山這個宗師三重高手之間,差的不僅僅是天,還有地。
以田中山的實力,只需用尾指就能把張銘給輕易戳死。
因此,正面剛是不可行的,只能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