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天早上,他們走在街上的時候,便能發現一路上的難民都少了。
如今那些被仆魯塔部落侵占的村子都奪回來了,村民也能安心重返家園。只是經過了他們一番的毀壞,想要恢復如初,估計還是得耗些時間才能夠達成的吧。
無論如何,這終歸是個好征兆。
這里的事務處理得也差不多了。他們本就是剛好經過,順道幫了一下忙。管事的主要還是溫現和墨跡,他們也無需在此多做逗留。
陸雨晗寫了封信,簡單地交代了一下這里的狀況,托墨跡帶回給顧仁晗后,便與王巖和叮叮一行人一同啟程離開了如安城,繼續向北出發。
越往北走,天氣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寒冷,甚至開始下起了雪。地上積滿了厚厚的一層雪,讓前進的路途也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
王巖從馬車里往外望了一眼:“雪越下越大了。。。”說話的時候,都冷得冒白煙了。
看著前方白茫茫的一片,不禁讓她有些擔心了起來。
這時,在前方駕駛著馬車的馬夫也轉頭對著他們道:“公子,雪太厚,天太冷了。。。看樣子。。。馬車是沒法再繼續前進了。。。”
陸雨晗下了馬車,向四周望了一眼,見前方不遠有個村落,才轉身對著馬夫說道:“我們就在這里下車吧。看來接下來的路,我們得自己走了。”
王巖和叮叮聽了,也一同下了馬車,目送著馬夫駕駛著馬車往回去的方向離開了。
陸雨晗看了一眼快要暗下來的天空,伸手從空間里取出了幾件披風為王巖和叮叮披上:“那里有個村落,待會兒進了村落后,你們千萬別出聲,也別把斗篷脫下,一切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斗篷直蓋住了她們半張臉,若不抬頭,還真認不出誰是誰。
她們就這樣跟隨在陸雨晗的身后,一同走入了那個村落里。
當他們一踏入村落里,周圍的村民便馬上向他們投來了好奇的眼光。
這個村落看著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村落,村民們也倒不像是仆魯塔部落里的人那般兇猛。只是因為這個村落不常有外人來到,難免會對突然出現的三個外地人而感到好奇。
陸雨晗邁開了腳步,走向了一旁的一位老婦人,說了幾句蠻族語,還塞了些銀子到了老婦人的手中。
一邊說著,還不忘望了望站在身后的王巖和叮叮。
也不知陸雨晗到底和老婦人說了什么,只見老婦人看向了她們,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點了點頭。
隨后,陸雨晗走了回來,對著王巖和叮叮小聲說道:“老奶奶已經答應收留我們一晚,我們今天就先在這兒住下,明兒一早再出發。”
說完,陸雨晗便拉著王巖和叮叮隨著老婦人一同回到了老婦人的住處。
老婦人一回到了屋內,馬上前去生火,屋子這才變得溫暖了起來。進屋后,王巖和叮叮才放下了斗篷,好奇地望向了屋內。
這間住處雖簡陋,但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
老婦人起好了火后,還很親切地招呼他們圍在火爐旁坐下取暖。忙進忙出地為他們準備茶水,毯子。
陸雨晗見狀,趕緊拉起了老婦人的手坐下:(坐吧,老奶奶。有什么事情,您盡管吩咐我們就好。)
只見老婦人握著陸雨晗的手,笑得十分開懷:(沒事。我這兒都好久沒來客人了。奶奶見到你們,開心。)
王巖望了一眼四周,靠向了陸雨晗小聲問道:“老奶奶這兒就她一個人嗎?”
看著屋里的擺設十分簡陋,似乎沒什么人氣,特別的冷清。
經過了陸雨晗的一番了解后才得知,原來老婦人原先還有一兒子。在幾年前離開了村落出外打拼,就再也沒有回來了。老伴兒也在十年前就過世了。
這個村落位置如此偏僻,物資貧乏,所以村里的年輕人都會選擇離開村落,到外地找尋謀生的工作。所以這個村落里大多數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年人,或是一些小孩。
跟一般的那些偏僻鄉村的情況沒什么不同。而老婦人的兒子也是如此。
可老婦人現已年邁,無法再出村子找尋兒子的下落,所以只能乖乖地呆在村子里,耐心等待著兒子的消息。
(這個屋子原本是我那兒子住的,現在他不在,你們今晚就先在這兒將就吧。)老婦人起身,指著其中一間房里說道。
說完,又開始忙活了起來,拿著床褥被子,想為他們鋪被。
陸雨晗見了,趕緊將床褥被子給接了過來:(我們自己來就好了,您就坐那兒好好休息吧。)
陸雨晗非常利落地鋪好了床褥被子,回到了火爐旁。
這時,門外來了其他的村民,紛紛都端著自家做的吃食,站在門口探頭。
老婦人也很快地便發覺到了他們,起身走到了門口,好奇地問道:(你們怎么來了?)
只見那些村民舉起了手中的吃食:(這不是來了客人了嗎?我們來送些吃的。)
說著,好奇的視線也一直飄向了屋里的三人。
(進,都進來吧。)老婦人聽了,也很熱情地招呼了大家進屋。屋子里頓時堆滿了人和佳肴,熱鬧的很。
大家對突然來到這個村子里‘稀客’也是非常的熱情。雖然語言不通,但王巖還是能夠感覺到村民們向他們投出的善意。
這個情況頓時讓王巖困惑了,對著陸雨晗小聲地問道:“他們怎么對我們那么熱情啊?我們和他們不是一向來都不和的嗎?”
陸雨晗卻笑了笑,解釋道:“那是因為那些臨近邊界的比較強大的部落,因為搶占物資的事情,才會有矛盾。但這里只是個偏僻的村落,不存在著利益沖突,卿玉國也從未對他們主動挑起事端,他們自然對我們也沒什么隔閡。”
當初陸雨晗讓她們戴起斗篷也只是為了以免萬一而已。要不是如此,陸雨晗又怎會決定帶著王巖和叮叮,來到著村落內借宿一晚呢?
王巖聽了,也不再介懷,放開了享受著這歡快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