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跡對著陸雨晗拱了拱手:“正是的,十王爺。”
王巖走到了多洛塔迪的面前,冷眼看著他拼死掙扎的樣子,伸出了手。
一道微微的亮光在王巖手中亮起,多洛塔迪便失去了意識,昏厥了過去。
陸雨晗來到了王巖的身邊,問道:“巫師呢?”
只見王巖低下了頭,搖搖頭:“讓他給跑了。”
陸雨晗看著王巖自責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肩:“沒事。會抓到他的。”
就在這時,他們面前突然亮起了一個法陣,就見到一名白衣飄飄的中年男子,和另一名同樣穿著白衣的年輕女子,從法陣里走了出來。頓時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可那兩人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觀察了一眼四周后,年輕女子便對著男子說道:“師父,我們來晚了,他已經不在這里了。”
墨跡見了,趕緊擋在了王巖和陸雨晗的面前護駕,舉著劍對著那兩人質問道:“你們是何人?想干什么?”
男子這才看了過來一眼,卻什么都沒有回答地轉身就想走。
對于突然出現的可疑人物,墨跡當然不會那么輕易地便讓他們就這樣走掉,便趕緊讓侍衛們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兩人見了,也立刻抽出了長劍來,氣氛頓時變得火藥味十足,戰斗一觸即發。
這時,王巖突然推開了墨跡,站了出來,對著他們道:“你們是‘飄渺’下來的吧?”
陸雨晗也立刻注意到了兩人劍柄上的鈴鐺,與之前在子嵐和子旭身上見到的一模一樣。
男子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了王巖一眼,原本冷漠的表情有了些許的變化。
“師父,那兩人。。。”年輕女子指著王巖和陸雨晗叫道,可還沒說完,就被男子給制止了。
王巖見狀,再進一步說道:“你們身上的那個鈴鐺是‘飄渺’之物吧?你們可認識子嵐和子旭兩名‘飄渺’弟子?”
年輕女子聽了,有些驚訝地對著他們問道:“你們怎么認識的大師兄,大師姐?”
王巖聽了,笑了笑。果然,就如同她猜測的那般。她對著墨跡交代道:“你們帶著人先退下吧。”
“這。。。”墨跡有些猶豫地看了看那兩人,再看了看王巖和陸雨晗,最終才終于拱了拱手,應:“是。”
隨后,便帶著一眾人退下了,只留下了王巖和陸雨晗兩人。
王巖從空間里取出了之前子嵐和子旭交予他們的那個圓筒,對著那兩人說道:“他們找到了我們,還給了我們這個。”
年輕女子見了,立刻叫了起來:“師父!他們不會就是仙祖石上說的‘重生之人’吧?”
男子卻始終神色不驚地看著他們,而后轉向了年輕女子,道:“軒衣,為師和你說了多少遍了,做事別一驚一乍的。”
年輕女子聽了,有些無辜地低下了頭:“軒衣下次會注意的。”
這時,陸雨晗也站了出來,開口道:“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男子轉頭盯著他們看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道:“在下玄頌,這是我的弟子,軒衣。”
陸雨晗聽了,也十分恭敬地拱了拱手:“前輩好。不知兩位突然出現在這里,所為何事?是不是。。。與那‘巫師’有關?”
玄頌看著陸雨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點了點頭:“正是。我們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抓捕‘飄渺’叛徒,玄華。不過現在看來,我們還是晚了一步,他人已經跑了。”
王巖頓時一愣:“你們說,‘巫師’是‘飄渺’之人?!”
玄頌卻開口改正:“曾經是。可他私自偷學了我‘飄渺’禁術,現已被逐出師門。”
王巖和陸雨晗聽了,對望了一眼。玄頌口中所說的‘飄渺’禁術該不會就是巫師和君梓將用來操控怨靈的法術吧?
玄頌也看出了兩人的想法,再次開口說道:“此人利用‘飄渺’禁術在凡間為非作歹,我們已追查了他數十年。可他狡猾得很,數次都被他給逃掉了。想必你們應該也已經領教過那禁術的危險了吧?”
聽到這里,王巖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是我的疏忽,被他給逃掉了。。。”
可玄頌卻笑了笑:“我們追尋了他那么多年都無法將他給捕獲,你們如今能夠搗毀了他的盤據地,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說完,向四周看了一眼,才繼續說道:“不愧是仙祖石預言的‘重生之人’。”
陸雨晗用著疑惑地眼神看向了玄頌,他此話聽著似乎話中有話,好像是知道些什么:“前輩是否知道這仙祖石找的‘重生之人’所謂何意?”
玄頌卻只是一笑:“待你們上了‘飄渺’山,見到了仙祖石,自會知曉。”
說完,還沒來得及等兩人說些什么,便揮一揮手:“好了,我們得繼續追尋玄華的下落,就不便在此多做逗留了。有緣再會。”
隨后,就見他們師徒兩人腳下再次亮起了傳送法陣,消失在了王巖和陸雨晗的面前。
王巖見了,不禁搖頭‘嘖’聲:“他們‘飄渺’之人,還真是來去自如。突然出現,說完自己想說的,又自己消失了。。。”
陸雨晗也嘆了口氣:“先不管他們了,這里的殘局都還沒收拾好呢。”
王巖也點了點頭認同。這里還有許多人還受困于玄華的‘傀儡術’之中呢,得先趕緊為他們解開先。
他們讓將士們將所有中了‘傀儡術’的人放在同一個地方。只見這些人在玄華的離開后,又變回了一副沒有靈魂的軀殼,對著空中發呆。
王巖走到了他們的面前,取出了嘯龍劍,開啟了凈化陣法。
一陣亮光之后,那些人就像是突然猛地回過了神,全都看著彼此,滿臉的困惑。
“好了,他們沒事了。”王巖向身邊的士兵們揮了揮手,說道。
陸雨晗見狀,也趕緊上前攙扶起了王巖,擔憂地問道:“沒事吧?”
王巖有些疲憊地靠在了陸雨晗的懷里,笑道:“還好。。。讓我緩一緩就好了。”
墨跡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情有些復雜。想當初墨云出事的時候,他并沒有親眼看見當時的情景,想必也是與此次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