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還要揍你
后視鏡里,爛醉如泥的肖彧睡得依舊很優雅。
云染畢竟是公眾人物,雖然這次是私人行程,但還是要小心狗仔。所以,全程就由魏哥護送,交給小助理照顧,然后再送肖彧回住處。
本來以為肖彧只是臨時住在清市,應該會住在酒店一類的地方。可是沒想到肖彧在清市居然也有房產。
雖然依舊是不大的兩居室,布局也不盡相同,但依舊帶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哦,還有壕無人性的感覺。
“魏哥,肖總為什么會在清市也有房產啊?”
林夏在魏哥的指點下,找到了洗手間,打了盆熱水,正在給肖彧擦拭。
“這房子本來是我的,但我急用錢,就轉給了肖總。那時候要不是肖總,我說不定要去跳樓了。”魏哥雖然在說的時候語氣輕松,但林夏卻知道魏哥相比當年也經歷了不少。
“我就說,魏哥對這房子的構造也太熟了。合著是魏哥便宜了肖總啊。”林夏已經給肖彧擦完了臉和手,正要去換水,卻被魏哥搶了先。
“我來吧,你去給肖總拿解酒藥,在茶幾底下左邊的抽屜里。”魏哥交代了一句就端著盆走了。
順利找到了解酒藥,林夏回房間的時候,魏哥已經給肖彧換了身衣服。
“夏夏,今晚上可能要拜托你照顧肖總了。”
“啊?可是我……”林夏想說男女授受不親。
“我家里那位打電話給我說有什么事兒,我得回去一趟。”魏哥一臉焦急。
“那……那好吧。”看在魏哥對她不錯的份上,這個江湖救急怎么也得幫一下。
聽到林夏答應,魏哥總算是把眉頭松開了。
照顧醉漢這種事林夏不熟,但是她老媽方女士很熟啊。從前老林喝醉了都是方女士照顧的,林夏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所以大體上林夏覺得自己把肖彧照顧得還不錯。
躺在床上的肖彧似乎有點難受,眉頭緊緊地皺著,林夏怕他要吐,只好時時備著毛巾熱水。
“我去!”林夏擰干了毛巾想著給肖彧再擦擦手,回頭卻對上一雙晶亮的眸子,差點被嚇到原地去世。
“肖總?您沒事兒吧?”林夏拿手在肖彧眼前晃了晃,卻被肖彧一把抓住。
林夏驚了,這肖彧醉酒怎么還帶詐尸的呢?
用力抽了一下手,結果林夏沒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倒是肖彧借力坐了起來。
身上的被子滑落,肖彧似乎被凍得一機靈,頂著一頭蓬松的亂發,眼神卻依舊直勾勾的,莫名的有點誘人。
“肖總?我給你擦臉,你把手松開好不好?”林夏哄道。
肖彧搖了搖頭,依舊抓著林夏的手不放。
林夏覺得肖彧的手像烙鐵,燙得她手腕生疼。
不行,不能慣著醉酒的。
只是林夏居然掰不開肖彧的手指,果然不是烙鐵,這是老虎鉗啊。
肖彧似乎是很不滿林夏對他手指的撥弄,便扯了一下。林夏沒有防備,一下被扯到了肖彧的面前。
林夏甚至能數出肖彧眼上的睫毛有幾根。
“終于找到你了。”肖彧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將眉眼笑得彎彎的,笑容竟極為的孩子氣。林夏心里卻有點說不出滋味,又把她當做小青梅了嗎?
林夏還在想,卻感覺到唇上被一片溫軟覆蓋。不同于之前的蜻蜓點水,這次的吻雖生澀卻極具侵略性。
只是,怒火卻在林夏心里蔓延,認錯人還奪走她的初吻,現在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占她便宜。想著最近的糟心事,林夏一張嘴一口咬在肖彧的嘴上。
腥咸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蔓延,肖彧吃痛松了口,皺著眉一臉委屈的看著林夏。
“你干嘛咬我?”肖彧委屈巴巴的,眼里還氤氳著水霧。
“哼!我不止咬你,我還要揍你呢。”林夏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把將肖彧推到,拿起毛巾在肖彧臉上亂抹一通。
唉~糟心啊,她居然會覺得肖彧很萌。
這么簡單就要心軟,她林夏果然是不折不扣的顏狗來著。
“林夏別鬧!”肖彧一把搶走了在自己臉上胡亂摩擦的毛巾,看著林夏一臉嚴肅。
“肖……肖總?”林夏居然有點緊張?難道肖彧醒酒的方式是撒酒瘋?
只是肖彧卻翻了個身,下意識的撈過林夏,順便還把被子蓋好了。
直到林夏聽到身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才反應過來,她被強行同床共枕了。
看樣子酒還是沒醒。
不過好在肖彧睡著之后力氣小了很多,林夏掙扎了一會之后總算是逃出了肖彧的魔掌,狠狠地在肖彧的背上補了一腳把他踢到床中央,氣終于消了一點。
林夏給了自己一巴掌,就是她自己作的,居然覺得肖彧灌醉了之后就會任她擺布。現在倒好,沒有解決過年見家長的事,還差點把自己搭上。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肖彧很快就睡踏實了,只是偶爾會皺下眉頭。
林夏記得剛剛在客廳似乎看見了醫藥箱,便去找了來,給肖彧消了毒。
“知了?”消息送出之后,顧知幾乎是秒回。
“嘖嘖嘖,這才剛確定關系就夜不歸宿了?”三個賤笑的表情緊隨其后,看得林夏想打人。
“我就是找你來接我的,任務失敗了。”林夏癟著嘴敲下一行字。
“依我說,不如你就從了他吧,人家哪點不好?你就這么不待見人家。”
“他是個渣男。你快來接我!沒商量。”林夏回了這句話之后發了個定位。
顧知雖然不情愿,但是也馬不停蹄的趕了過去。
這小蹄子這么斬釘截鐵的,怕不是被欺負了。
林夏就撐著傘在樓下等著。
夜雨夾著風打在臉上,濕冷濕冷的,效果和刀子刮過也沒有什么區別。不過這有利于林夏清醒,她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肖彧的青梅,這樣才能避免過年的尷尬,她的本命可是云染來的。
顧知騎著小電驢在路上奔波了得有半小時才找到林夏,整張臉都凍到沒知覺了。林夏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所以一路上兩人都拒絕交談,省的風灌進嘴里,再把五臟六腑都給凍了。
十點多正是宿舍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但是自從不久之前宿舍里幾個人鬧掰之后,宿舍的氣氛就一直保持著一種詭異的狀態。
就像是今天晚上,明明大家都回來了,卻都躲在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制造著不大不小的噪音,規規矩矩的守著零點關燈的規矩,卻沒再有交流。
對于凍了一路的林夏和顧知來說,宿舍這個時候唯一的好處就是二氧化碳夠足,消除了她們身上的一部分寒冷。
壓抑的氣氛在寒冷面前倒是顯得次要了。
林夏和顧知默契的卸了妝,一人一個泡腳桶,半癱在床上養生。
顧知也是臨時起意,今晚上可能真的發生了啥不好的事,林夏也需要消化消化,不然要是撩撥起林夏的負面情緒,那她也算是半個罪人對吧,另外半個自然是肖彧。
林夏卻是覺得這么嘈雜的環境不適合說那件事,手機里又說不清,沒有約個飯來吐槽都難以平息她內心的怒火。
就這樣,倆人各懷心思,最后就這么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