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筱曉不斷顫抖的身子浸泡在水里,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些蛇蟲通過她的袖子,領口,任何有洞的地方,一點一點的鉆進去,冰涼涼的刺激她的肌膚,一陣陣刺骨的寒氣侵入她的體內。
不知過了多久,綠依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想起自家小姐被強行帶走了,恐兇多吉少,她掏出了自己最后的憑借,跌跌撞撞的一路小跑來到了乾和宮。
“哎喲,綠依姑娘,你怎么來了”,元公公老遠就看見了她,綠依拿出了手巾包著的一塊玉佩,“請公公將此物呈交給皇上”
……
地天牢中蛇蟲終究還是咬傷了景筱曉,渾身濕透的她痛苦的哀嚎著,身子被鐵鏈鎖住,如同一只被困的小獸,慘白著臉,不斷地喊痛,景筱曉紅著眼,恨恨的看著立在一旁的李云洪,“你會不得好死,終有一天,今日發生的一切,我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看著景筱曉越來越痛苦,李云洪卻感覺十分暢快,那樣的高高在上,還不是落到我的手里,任人宰割,“景大小姐說笑了,這也不是本官所想的,本官是奉皇上的旨意,不敢違抗圣命啊。”
景筱曉終于堅持不住了,不再喊痛,直接暈死了過去,在那里一動不動。
獄卒見此情況,“李大人,這……,再怎么她也是曾經的皇后娘娘,要不先把她放上來”。
“這位曾經的皇后娘娘最愛耍陰謀詭計,裝可憐,既然她此刻睡著了,本官也不便打擾,退下吧”,李云洪怎肯放過這么好的機會,一心想要整死景筱曉。
無奈,小獄卒人微言輕,深深的看了一眼昏迷在里面的人,只此作罷。
……………
“放肆,你可知道,你所持之物,朕就算將你斬首示眾,也是情有可原的”,厲衍氣得想要直接將人拖出去杖斃,但理智告訴他,這樣后續會有很多問題,只是這賤婢怎敢拿如此污穢之物,那玉佩赤裸裸的證明著,自己曾經的皇后,曾經的妻子對自己不忠。
“皇上開恩,奴婢實在想不到其他可以見到皇上的辦法了,求皇上去天牢看看我家小姐,那李大人與小姐有仇,恐他公報私仇,這樣小姐就沒命了啊”。
綠依重重的在殿下一次次的磕著頭,血液流淌在她的臉上,卻毫無知覺,麻木的懇求那位放過她家小姐。
厲衍看著眼前的玉佩,心,被怒氣淹沒,氣得手在發抖,該死的女人,該死的背叛。
他為了有個由頭所制造的事情,竟然成了她背叛自己的大好時機。
厲衍氣得發抖,甩手揮開那玉佩,殿下之人所說的話也未放在心上,“元公公,元公公,死哪兒去了”。
元公公早知道可能會有這么一出,一直候在殿外,“奴才在”。
“你個狗奴才,什么樣的人都能進乾和宮嗎,要出了事,朕要了你的腦袋”。
厲衍帶著怒氣轉身向殿內走去,“把那賤婢丟回她原來的地方。”
綠依聽到這句話,一顆心粉碎,刺痛,呢喃著,“小姐,是奴婢不好,沒能救得了你”。
許是最近折騰的厲害,再加上流了那么多血,綠依再一次暈了過去。
元公公無奈,只能叫人將她扛回天牢,心里卻多了幾分惆悵,皇上對自己曾經的發妻都如此,那他們這些卑賤的下人呢。
元公公搖搖頭,也罷,路得一步步的走,日子得一天天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