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又在說奇怪的話了。”麗麗從甜品盤里抬起了頭,“這個五人斗地主是什么東西啊,好玩嗎?”
“要是以后你們學習認真,月底考試成績優秀的話,我就教給你們玩。”田道夫臉上露出了一絲神秘的微笑,“不過我覺得很快就有新伙伴加入你們了,只是我拿不準她的年齡到底有多大。”
“新伙伴?龍蛋孵化了?在哪里?”麗麗從座位上跳了下來,手里還不忘抓了一把糖果,“我的旺仔在哪里?”
“現身吧,親愛的克羅米。”田道夫看著一個看上去空蕩蕩的角落,“以創造者阿曼蘇爾和永恒者諾茲多姆的名義,請你現身吧。”
空氣中出現了一陣漣漪,一個玲瓏可愛的身影由虛轉實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她的兩只大眼睛沒有瞳孔,而是兩個沙漏,圓滾滾的三頭身顯得是那么的卡哇伊,肉乎乎的嬰兒肥臉蛋看上去讓人忍不住想要掐一把。
“這里不是時空樞紐。”克羅米輪流看著面前的四個女孩子,“但看起來似乎比時空樞紐還要混亂,天哪,我好不容易才從那個只有無盡戰斗的鬼地方逃出來,然后又陷入了一個更大的麻煩里了嗎?”
“嗚嗚嗚嗚,你不是我的旺仔,你是誰?”麗麗的愿望破滅了,只能難過的干嚎兩聲,重新爬到座位上用美食來安慰自己,“你說的話好奇怪啊,我什么也沒聽懂,娜娜姐姐,你聽明白了嗎?”
“啊哈,讓我先跟美麗的克羅米女士單獨談一談吧。”田道夫一聽到時空樞紐、無盡戰斗就想起了玻璃渣全家桶里的一款游戲,于是就對她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領著克羅米上了二樓的雅間。
“真是奇怪。”吉安娜看了守在樓梯口的麥卡佐德一眼,打消了跟上去偷聽的想法,“似乎那張紙條上寫的Chromie發音就是克羅米,田叔叔原來真的猜對了,那么Knauzdorm又是哪個男孩呢,真是讓我好奇啊。”
田道夫在包廂里做好,饒有興致得打量著對面的萌妹子,“克羅米,我是田道夫,這里是艾爾朵斯小世界,很高興見到你。”
“你認識我?”克羅米奶聲奶氣得問道,“不,我們以前沒見過面,我確定沒見過你,我的記憶里沒有你留下的痕跡。”
“但我對你很了解,從達隆郡之戰開始,直到加入時光旅行者,抵達永恒島結束。”田道夫回憶了一番自己的游戲經歷,“大災變之后諾茲多姆失去了掌管時間的力量,你是怎么迷失在時空樞紐里,在幾個地圖里跟著四個怪異隊友一起跟對面的五個敵人進行無盡的推線破塔戰斗的?”
“你,竟然連時空樞紐和兵線推塔都知道。”克羅米捧著自己的腦袋,“看來這段記憶是真的啦,我一直懷疑是那些混亂而又無限重復的戰場只是我瘋狂的妄想,沒想到你竟然知道這事,看起來我過去沒瘋。”
“讓我先恭喜你從那里脫身,畢竟在巨龍鎮啊海盜灣啊那十幾張地圖上,循環進行無盡的戰斗可不是什么好事,現在你自由了,當浮一大白。”田道夫一飲而盡,向她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杯底,“你的未來只有一條時間線了,再也不用同時身處幾萬個地圖,跟上百個可憐蟲一起淪為時空領主的戰斗傀儡了。”
“時空領主......戰斗傀儡。”克羅米使勁晃了晃腦袋,猛地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來讓自己忘記那段可怕的經歷,“這么說來,是你從時光長河里把我撈上岸的?”
“是我。”田道夫把自己這幾天的經歷講了一遍,“六歲的麗麗、七歲的吉安娜、十二歲的泰蘭德和十九歲的馬維,哦,還有個十幾歲的巨魔囚犯祖爾金,這里不像時空樞紐那里全是成年人。”
“是什么樣的力量把這幾個原本相隔了一萬多年的人物聚集到了這里?”克羅米皺眉想了一會,然后又灌了一大口,“算了,我想這些做什么,讓我好好享受一番呼吸的樂趣吧,在時光琥珀里進入時間靜止狀態可真的不好受。”
“在某個時間點上,時空樞紐的幕后黑手,那個說了你也沒聽過的強大組織因為某些原因放棄了對時空樞紐的支持,停止了那里的戰斗比賽,所以你才能趁機逃脫出來。”田道夫并不想把一切都說出來,只是含含糊糊得說道。
“原來如此。”克羅米嘆了口氣,“請您以后再也不要跟我談論起那個鬼地方了,我實在是受夠了,我寧愿被永恒龍軍團殺死一千遍一萬遍也不想回去了。”
“如你所愿。”田道夫和藹得沖她笑了笑,“有個問題我好奇很久了,克羅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冒昧得問一下,為什么別的巨龍都是變身成精靈或者人類,而你卻變身成侏儒呢?”
“這是個秘密,只有諾茲多姆父王,母后索瑞朵米和我才知道的秘密。”克羅米捧著酒杯,小臉蛋紅紅的,仿佛有些醉意,“不過既然你對我有解救之恩,那么告訴你也無妨。”
“愿聞其詳。”田道夫伸手給小蘿莉滿上,“請盡情享用吧,這里的美酒足夠醉倒十條成年龍了。”
“一般來說,一顆龍蛋里面只能孵化一條雛龍,嗝~”克羅米喝得急了點,“但我誕生的那顆龍蛋卻出了點岔子,在里面孵出了一對雙胞胎雛龍,那就是我跟我的兄弟——克羅諾姆。”
“克羅諾姆?”田道夫重復了一遍,“好吧,我似乎在哪聽到過一次這名字,但除此之外就沒別的印象了。”
“我對他的印象也幾乎沒有。”克羅米左右搖晃著腦袋,“因為蛋里的營養和能量都只夠一條雛龍發育的,所以我跟他兩個全都發育不全,如果不是父王和母后及時發現了龍蛋里的異常,耗費了極大的心血來格外照顧的話,我們兩個肯定會一起夭折在里面的,誰也不能破殼而出。”
“讓我猜一猜,恐怕你得到了大部分的時光之力量,而他則奪走了大部分的物質營養。”田道夫恍然大悟,“所以你出生之后肯定比正常的雛龍還要瘦小,但因為諾茲多姆的照料,你掌握時光之力的天賦肯定會很高。”
“你說對了,嗝~”克羅米兩眼朦朧得點著頭,“因為我的父王已經有了一個非常讓他滿意的男性子嗣——阿納克洛斯,所以他最終選擇了重點照顧我,而我那個可憐又可恨的兄弟雖然身體比正常的雛龍瘦一些,但腦子卻出了點問題,孵化之后只知道吃吃吃,連跟其他青銅龍正常交流都很困難。”
“那他是留在時光之穴深處呢,還是已經從命運長河里消失了?”田道夫好奇得追問下去。
“他本能得想吞噬一切時光能量,那股對時光之力的貪婪簡直讓我父王想起了那頭可怕的遠古元龍迦拉克隆。”克羅米已經一杯一杯又一杯的喝光了一桶比她還高大的葡萄酒,“啊哈,大概是因為他在蛋里吸收不到足夠的時光之力,在他幼小的腦袋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吧。”
“聽起來怪可憐的。”田道夫搖了搖頭,“卵生真是不靠譜啊,還是胎生的哺乳動物更先進,母豬一窩生十幾只小豬都沒事呢,母體的營養足夠它們發育健全。”
“嗝~我就不計較你這個粗俗的比較了。”克羅米趴在桌子上,口水從嘴角一直流到桌面上,“后來我可憐的兄弟落到了復生后的奈法利安手里,成為可怕的多彩巨龍克洛瑪圖斯一部分了,不過讓奈法利安沒想到的是,我那兄弟對能量的貪婪最終吞噬了一切,讓克洛瑪圖斯變成了一具尸體,嗝~命運是多么奇妙,我的兄弟才是破壞奈法利安多彩龍陰謀的關鍵,而我,則因為他搶走了大部分物質營養,而只能變身成為侏儒......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