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田這時也緩過神來,轉身從皮包里拿出兩瓶酒,說:“我今天特地帶了兩瓶我們的日本清酒,大家嘗一嘗。”
李師傅說:“這酒我喝過,沒勁,不如高粱酒。”
富田說:“今天難得相聚,請李師傅賞臉,喝一杯吧。”
李師傅接過酒瓶,看了看,然后用手指夾住酒瓶的瓶頸,對富田說:“你如果能從我手里將酒瓶拿下來,我就把這一瓶全干了。拿不下來,咱還是喝山東景芝白干。”
說完,李師傅將手抬了起來,用兩個手指夾住瓶口的地方,瓶子在手下搖晃著。
富田這次聰明了,笑著說:“李師傅的神功,我已領教了,這事看著簡單,真要拿下來,恐怕不容易。”
李師傅也不說話,只是笑著。酒瓶晃得更厲害了,好像要掉下來。
在這種引誘下,富田覺得,如果不拿下來,簡直是對自己的侮辱。于是笑著說:“那我就領教一下,也長點見識。”說著,就伸出一只手握住酒瓶,用力一位,瓶子是歪了,但仍然夾在李師傅的手里。
富田不服氣,又用兩只手握住酒瓶,深呼吸了兩口氣,為了轉移李師傅的注意力,故意和李師傅說著話,然后出其不意,用盡全力,猛然將將瓶子向外一拉,這一下,還真將瓶子拉過來了,富田大笑道:“哈哈,不過如此。”說罷,將瓶子向桌子上一放。酒瓶里突然灑出一些酒來。富田低頭一看,原來瓶子被拉斷了,再抬頭一看,瓶口仍然夾在李師傅的手指里。
富田一下子愣住了,李從年為了打破僵局,趕緊說:“平局,平局。”
李師傅搖頭說:“是富田先生?了,咱們有言在先,只要將瓶子拿下來,就算我輸了。”
富田苦笑著說:“師傅說我?了,但?得不光彩啊。”
李從年說:“這要怪你們日本的瓶子質量不行,是生產技術問題。”
話音剛落,富田立即反駁:“我們大日本國的科學技術可以說世界一流的,除了美國德國,沒有人敢和我們比。”
李從年點了點頭,李師傅不置可否。
富田繼續說:“在亞洲,我們日本是第一,其它國家和日本比,差得太遠了。遺憾地是,我們日本國土太少了,資源不足。如果整個亞洲和我們合作,共同發展,利用我們日本的科學技術,建立一個*****圈,那么,整個亞洲都會富足起來。”
李師傅說:“你們不是已經這樣做了嗎,中國的東北已經被你們占領了。”
富田說:“李師傅誤會了,那不是占領,那是滿洲國。”
李從年急忙接上:“對對,是我們大清的康德皇帝復國。”
正在這時,二龍和小鳳進來了。二龍向小鳳介紹說:“這是我的日本老師,富田先生。”
小風向富田鞠了一躬,說:“富田先生好。”
二龍又用日語向富田介紹小風。大家都聽不懂。富田一聽,臉上露出驚喜之色。拉著小鳳的手說:“好姑娘,真漂亮。”
小鳳臉紅了,將手抽了回來。
這時,李從年說:“小鳳也是內功高手,現在正帶著徒弟們練功呢。”
富田說:“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小鳳姑娘還是武林女杰啊。”
這時,李師傅拉著臉對小鳳說:“你跑到這里來干什么,快回去。”
小鳳說:“是二龍拉我來的。”說罷,轉身走了出去。李從年向二龍使了個眼色,二龍也隨著出去了。
在路上,小鳳問二龍:“你和那個日本老師說了些什么,嘰里哇拉的,俺也聽不懂。”
二龍臉有點發紅:“我說,你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小鳳有些不解。
二龍在小鳳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小鳳一聽,臉一下紅了,用手指戳著二龍的腦門說:“你就沒安什么好心。開始打俺的主意了。”
說話間,二人已走出村子,來到村外一個大草垛后邊,
二龍一看四下無人,笑嘻嘻地說:“你今年都十六歲了,可以出嫁了,還裝什么。”
“俺用不著裝,就是出嫁,也不一定嫁給你啊。”
二龍急了:“小風,咱倆好了這么多年,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小鳳低下頭,小聲說:“你從來沒說過要娶俺。”
“好,我今天就說,小鳳,我愛你。”
小鳳有點傻了:“我愛你?這是什么意思,俺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哎呀,我愛你,就是我喜歡你,要和你結婚,要娶你。”
小鳳一聽,用手捂著臉,一下子轉過身去。
二龍用手扶住小鳳的肩膀,一下子將小鳳的身子轉過來。小鳳仍然用手捂著臉,二龍一手摟著小鳳的腰,一手把小鳳的手拿開。小鳳臉通紅,閉著眼,低下了頭。二龍將小鳳的頭抬起來,看了一會,慢慢地向小鳳嘴上吻去。
小鳳那經過這個,全身像打擺子一樣,混身發抖。二龍見小鳳沒有拒絕,一下子深吻下去。小鳳立即全身癱軟,倒在二龍懷里。
廚師將李師傅打的麻雀用油炸了,端上桌來。富田拿起一只,嘗了一口,連說好吃。李從年說:“農村的孩子們經常用彈弓打麻雀,然后用火燒了吃。”
富田說:“用油炸了不是更好吃嗎。”
李師傅說:“窮人家那舍得用油炸,用清水煮菜也是常有的事。”
李從年說:“是的,富田先生對中國農村不太了解,窮人家的日子難過啊。”
富田又轉移了話題:“李師傅,你們練功之人,喝酒以后,對練功是否有影響?中國不是有醉拳嗎?”
李師傅對富田的問題顯然是不感興趣,但礙于面子,也只好敷衍幾句:“少喝點沒關系,喝大了,當然是不行。醉拳是有的,但不是喝醉了以后打的拳,只是模仿醉酒以后的動作,因為武松打這種拳,所以出了名,實際上用處不大。”
富田又接著問:“李師傅會醉拳嗎。”
“不會。”李師傅干脆地回答“對這種花架子的拳術,我們家是從來不練的。我們只練有用的。”
富田看天色已晚,想趕回學校,但站起身來,卻有些站立不穩,明顯是喝大了。李從年一看,不敢放他走,就安排他住下,等明天一早趕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