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個壇子能給我們么?我們有用?”楊瀟問道。
那人一臉不悅,“那不行,我也有用,不能說給你就給你,給你了我拿什么東西腌咸菜!”
楊瀟摸出一張綠色毛爺爺,“師傅,那我買下這個壇子怎么樣?”
那人更不高興了,“就五十塊,你當打發叫花子呢,這個壇子怎么看都是一個老物件,隨便賣賣都不止五十。”
楊瀟一皺眉,問道:“那就一百,這壇子值不了這么多?!?p> “不行,至少三百!”
李國明雖然不知道楊瀟在干什么,但他有預感,這個壇子很重要,而且這人坐地起價的態度讓他很不爽,“唉,師傅,我告訴你,你不能這樣,這個壇子怎么看都不值三百,你這是勒索敲詐!”
那人嘴一撅,“告訴你,別以為你們是警察,我就怕你們,這個壇子在我這里就值三百塊,沒三百塊,別想帶走!”
“你這。?!崩顕鞅粭顬t攔了下來。
“師傅,我問你說,這個壇子上的這些符號,你認識么?”楊瀟嘴角微微向上揚起,笑的像一只小狐貍一樣。
“你,你什么意思?我告訴你,我可是被嚇大的,你唬不住我的。”
楊瀟指著壇子的符號說道:“這個壇子可是從山神廟的廢墟里找出來的,這壇子上的符號可是用來鎮壓妖邪的,說的直白點,你是拿關妖邪的壇子來腌咸菜啊,你就不怕折壽么?”
“你這是在胡說八道。”
“我胡說八道?師傅,你在這里好歹也快兩個月,這兩個月發生了什么,外面又傳了些什么,你會不知道?今天,我們花一百買下這個壇子是為你好,你也不虧,把這個壇子處理了還賺了錢,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你看怎么樣?”
“一百五!給你!”
“成交!”
壇子終于到手,李國明對此不是很理解,“楊瀟,這就是一個破壇子,花一百五太虧了,你還跟他扯些封建迷信的東西?!?p> 楊瀟笑道:“我就是嚇嚇他的,這個人知道我們是警察,也知道自己的行為不當,但是他不敬畏我們的身份,不怕我們,那我們就找個他怕的東西,這種做賊心虛的人,最怕的就是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一嚇就能唬住?!?p> 李國明又問道:“那這個壇子有什么作用,就一破壇子而已?!?p> 劉瀚在一旁笑道:“這可是敲門磚,能敲開老廟祝家的門。”
楊瀟和劉瀚顯得神神秘秘,弄得李國明一頭霧水,“昨天我們不是來過了么,那個顧師傅脾氣倔的很,見到我們一定沒什么好臉色,就這么個破壇子能敲開他家門?”
楊瀟笑笑,“總要在嘗試下的吧,等等到了,聽我的,你可別亂說話?!?p> 三人驅車再次來到門溝村。
現在日上三竿,很多老人都已經三三兩兩坐在一起聊天了,在一片注目禮中,三人來到廟祝顧師傅家的門前,大門緊閉。
李國明拉起門上的門環敲了幾下,門里起了動靜,“誰呀?!”顧師傅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國明說道:“顧師傅,是我,國明!”
顧師傅的聲音頓時變了,不悅道:“怎么又是你?快走快走,我不想看見你!”
楊瀟伸手攔下了想要說話的李國明,說道:“顧師傅,開開門,我們談一下吧,畢竟人命關天啊,你不能見死不救啊?!?p> “放NMDGP,這會兒想起來人命關天了,早干嘛去了!不談不談!”
“我知道這事兒可不是山神干的,有其它的玩意兒在作祟,今天早上,我們從工地里找到一樣東西,是從山神廟里挖出來的,我們都不認得,現在是特意過來請教顧師傅的,要是顧師傅今天不想談,那新失蹤那人的命可要算顧師傅你頭上了。”廟祝脾氣暴躁,油鹽不進,楊瀟故意激他。
劉瀚在一旁拉住了想要阻止楊瀟的李國明,示意他不要干擾楊瀟。
“呵!嘴上沒毛的后生,你胡說八道啥,這人命怎么能算到老子頭上,你今天必須給老子說清楚,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警察!”門猛的打開了,顧師傅站在門口怒道。
楊瀟忽悠道:“凡事必有因果,他們不聽顧師傅的勸,如今出了事,那是他們的果,今天我們來請顧師傅幫忙救那個剛失蹤的人,這便是因,若是因為顧師傅不肯幫忙,最后導致那人死了,這人命可不就要算到顧師傅頭上么?到時候顧師傅你的報應可就要應在這條人命上了。”
顧師傅氣的渾身發抖,腳狠狠地剁了幾下,怒道:“胡說八道,胡說八道!”
楊瀟神情開始嚴肅起來,認真道:“顧師傅,我是從山外面來的,我跟那些領導可不一樣,我知道是什么東西在裝神弄鬼,我聽說山神廟以前很靈驗,想來身為廟祝的顧師傅有些手段,我希望顧師傅看在人命關天的份上,幫我們一把,也算是造福這一方百姓了?!?p> 顧師傅就這么站在那里不動,一雙渾濁的眼睛看著楊瀟,面色忽明忽暗,過了良久,開口道:“你找到了什么?還有,要我幫你們做什么?”
楊瀟拿過劉瀚遞過來的壇子,說道:“就是這個,工地的工人們從山神廟的廢墟里找到的,上面有一些符咒的痕跡,我才疏學淺,認不出來,只能請顧師傅幫忙鑒別一下了?!?p> 老廟祝拿出手帕細細擦了下眼鏡,接過壇子,認真看了起來,越看臉色越是凝重,“這個壇子確定是從山神廟里找到的?”
楊瀟點點頭,道:“確定!”
老廟祝嘆了口氣,說道:“我在山神廟當了廟祝幾十年啊,竟然都不知道廟里還鎮著這么個東西。”
深深看了楊瀟一眼,接著說道:“這壇子上畫的是鎮法?!?p> “鎮法?”楊瀟疑惑道。
老廟祝招了招手,“都進來吧,站在門口說也不是個事?!?p> 等楊瀟三人都進了門,老廟祝又把大門給關上了,一人給了個小板凳,自己坐在躺椅上,點了根煙開始抽了起來。
片刻便吐出一個煙圈,繼續說道:“我們這些廟祝跟那茅山、龍虎山的道士不一樣,他們玄門正宗,修的是正兒八經的道術,我們這些說好聽點是道家支脈,說難聽點就是旁門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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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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