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泉大師贈予的靈丹效果極佳,楊瀟因越級使用召雷咒所受到的內傷,在楊瀟被送到醫院時便已好了一半,剩下的傷勢在楊瀟臥床近一個多禮拜后也漸漸痊愈。
出院后,楊瀟執意要請陸鳶和張筱筱吃飯,在他受傷這段時間里,兩個女生輪流來醫院照顧他,于情于理,出院后都是要請她們吃頓飯,感謝她們這些天來的照顧,另外也算是慶祝自己大難不死。
點菜這種事楊瀟不擅長,照理還是陸鳶點菜,這姑娘點菜很有特色,都是自己和張筱筱愛吃的菜,還好楊瀟不挑食,也就隨她去了。
如今蠱雕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個多禮拜,陸鳶和張筱筱也算是從內疚中走了出來,最近倒是勤奮了許多,不再天天逛街看劇,可能是蠱雕的事讓她們感覺自己太過沒用,以至于發憤圖強,彌補之前落下的功課。
“楊瀟,天道局給你批了一個月的假,這一個月里不會給你派任務,現在才過了一個多禮拜,剩下的時間,你準備干嗎?”楊瀟和陸鳶她們不一樣,他算是天道局體制內的修士,在享受天道局豐厚的福利待遇的同時,也要承擔一定的義務,而陸鳶她們兩個因為天吳的關系,還在清風雜志社工作,只能算天道局的編外修士,有點像臨時工,沒有很豐富的待遇,相應的也不用承擔過多的義務。
楊瀟突然覺得自己變得忙碌起來,不久前,自己還是個普通人,每天無憂無慮,月底到頭,收收房租,小日子過得舒舒服服,現在一眨眼自己已經是一個跟神話種斗過法的體制內修士,想想都覺得挺神奇的。
“我準備這兩天先去趟靈隱,要不是明泉大師及時趕到,我怕是要死在那蠱雕手上,而且明泉大師還贈了一顆靈丹給我療傷,邀請我去靈隱做客喝茶,今天我傷愈出院,總得盡快去拜訪一下明泉大師,感謝他的救命之恩,你們倆跟我一起去吧,上次明泉大師不也讓你們一起去么?”楊瀟說道。
張筱筱點頭道:“好啊好啊,我們跟你去拜訪明泉大師!”
陸鳶拍了下她,說道:“明泉大師可是地煞境的大高手,我們兩個不過是小小的下位凡胎境,他那天就是客氣客氣,你還當真了。”
張筱筱不滿道:“明泉大師可是佛門得道高僧,怎么可能會騙我們!像他這種佛法修為極高的人,怎么會說那些虛頭巴腦的客套話,所以是你自己想多了。”
楊瀟在一旁聽她們說的頭都大了,不就是去不去靈隱么,多簡單的一個事兒啊,哪來這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敲了敲菜碟,“唉唉!爭什么呢!明泉大師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打誑語,說讓你們去做客就是讓你們去做客,別想七想八的,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不過說起來,靈隱寺還是我很小的時候去的,算算日子,這都快二十年沒去過了。”
“對了!”楊瀟想起了蠱雕兄弟的事,“這次那個蠱雕雖然被明泉大師抓了,但是還有幾個還潛伏在人群中,這段時間應該會消停點,我們應該在這段時間加緊時間修煉,不然下次遇到這種事,可沒有明泉大師來救人了。”
陸鳶和張筱筱都乖乖的答應,前幾年兩個姑娘剛下山便被花花綠綠的世界俘獲,修煉那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天吳作為長輩,說了她們幾次,但效果都不佳,這次天吳把她們成為天道局的編外修士,第一次任務就差點失敗,這嚴重打擊了兩個姑娘的自尊心,這段時間以來一改往日的面貌,開始認真修煉,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受傷期間,楊瀟按照明泉大師的囑咐,沒有運功修煉,整個身體閑了一個多禮拜,感覺有些生澀了,如今傷愈回家,楊瀟迫不及待地開始修煉。
靈氣在經絡中流動,然后慢慢壯大直至修為提升,這個過程會帶給修行者一種區別于生理上的快感和成就感,這個感覺令人欲罷不能。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修行者修到高深境界后,便不重物質、名利、欲望,因為他們能自嗨,所以他們不需要。
當然這是開玩笑的,可那種感覺讓楊瀟覺得很爽,功德金光讓他沒有修煉上的瓶頸,好像寫小說一日萬更,永不卡文一樣,他只感受到練功的快感,沒體會過到達瓶頸后不得突破的挫敗感。
此時靈氣在楊瀟體內游走,滋潤著那些剛剛痊愈不久的經絡,就如枯木逢春,讓楊瀟產生了一種難以形容的亢奮,這種亢奮貫徹全身,開始慢慢激發起蘊含在楊瀟氣血中的另一半藥力。
明泉大師曾經說過,靈丹的一半藥力用來恢復楊瀟因咒法反噬產生的內傷,另一半便隱藏在氣血之中,等楊瀟運功修煉后,便可激發另一半藥力,在楊瀟修煉過程,推波助瀾,助他一臂之力。
游走在體內的靈氣喚醒了休息多日的肉體,也喚醒了氣血中蘊含著的藥力,藥力一經喚醒,猶如怒焰長龍,隨著靈氣在經絡中奔騰,蓬勃的熱力不斷沖擊著楊瀟的感官,此時他面色通紅,仿佛醉醺醺的,好像陷入了一種臨界狀態。
靈氣和藥力互相糾纏著在經絡中越走越快,從中涌出一股極為強烈的快感,楊瀟能清楚的感受到修為的提升,自己就像一個空杯子,如今水已經滿到了杯子口,只差一點,這水便會涌出杯子,他有一種預感,只要再運功幾個周天的功夫,他就能進入中位凡胎境。
幾個周天的功夫很快便過,水早已裝滿了杯子,可這杯子就好像加了蓋子一樣,任憑楊瀟怎么加水,這水都漫不出來。
黑暗的臥室中,楊瀟背后的功德金光感應到了什么,頓時光芒大盛,楊瀟猛地一顫,那杯子的蓋子好像被人用錘子打破,已然消失不見,杯子中的水終于脫離了束縛,一涌而出。
頓時楊瀟覺得神清氣爽,頗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楊瀟終于按奈不住,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仰天大叫了一聲,盡情發泄。
“誰TM三更半夜不睡覺,吼什么吼!吼鬼啊!”樓下不知道哪里傳來一陣怒罵聲,楊瀟頓時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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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燭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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