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個人真的有了孩子?”趙玦難以置信。
朱世庭搖了搖頭,“我就沒碰過那個女人,她懷孕了想離開她的丈夫,來糾纏我。”
趙玦同情的看著朱世庭,“她一直是這個性子嗎?”
朱世庭點了點頭。“她把什么都藏在心里。”
“你還是很不甘心嗎?”趙玦危險的看著朱世庭。
“是你,你會甘心嗎?如果,我找到她,我就不會帶她回來了。”
朱世庭將兵符扔給了趙玦就離開了。
趙玦呆呆的看著兵符,心一陣一陣的慌亂。
趙玦從書房的暗格子將錢老太傅送的畫拿了出來。
“來人。”趙玦大喊。
“屬下在。”暗衛影流出來了。
“動用一等探子找王妃,找到王妃,把畫給她,告訴王妃她先走就是她不遵守承諾,怪不得本王寡情。”
趙玦冷冷的說道,一等探子人數不到一百,半年前就已經成立了,除了他們送消息過來,這是趙玦第一次給給一等探子下任務,。
“是。”影流說完就消失了。
趙玦一直坐在書房里沒動,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許實在等消息。
傍晚的時候,影流進來了。
“主子,找到了,屬下將您的話一字未改的說了,畫也給了王妃。”影流小心的說道。
趙玦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出去吧。”
趙玦一直坐在書房發呆,他在賭,賭葉灼的性子沒有那么冷,至少多了一點其他的什么。
夜半三更時。
葉灼蒙著臉和暗衛周旋了半天,沒辦法只能將畫往窗戶里扔。
“趙玦,你給出來。”葉灼喊道。
趙玦聽到葉灼的聲音,眼睛里星光點點。
他賭贏了。
“放她進來。”趙玦沉聲說。
暗衛聽到葉灼的聲音心里一驚,“王妃?”
葉灼尷尬的笑了笑,就往窗戶里跳。
到一半時,就被趙玦抱走了。
“懷著本王的孩子,翻墻離家出走,還打架,是本王太由著你了?”趙玦陰著臉問。
葉灼翻了一個白眼。
“不要你管,你給我說清楚,我什么時候不遵守承諾了?”葉灼掙扎著問。
趙玦輕輕的將人放在了書房后面的小榻上,就閃身到了案邊。
“你嫁進來后,散了后院,這王府沒有女人進來,本王自是遵守承諾。”趙玦淡淡的說。
“你…強詞奪理,明明都已經準備娶了。”葉灼已經氣急敗壞了。
“你也說了,是準備,還沒有娶了。”趙玦態度也很冷。
“你……”
葉灼起身準備走。
“你不用想離開了,以后會有五十個暗衛,十二個時辰守著你。你再走一次,青檸也給你換了。”
趙玦態度很冷。
“你想干嘛?”
葉灼哭泣著說,她被趙玦的冰冷傷到了。
“你開心,我小心的守著你的開心;你難受,我想盡辦法讓你高興;你冷戰,我十二個時辰的哄著你;你虧欠這天下,我費盡心思的為你謀劃;你想要讓葉家有退路,我端了青山,建學院養探子。你現在問我想干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趙玦怒聲說著。
趙玦心疼的看著哭得一塌糊涂的葉灼,努力的不讓自己去抱葉灼,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葉灼沉默的看著趙玦的背影。
屋頂上朱世庭、葉汲和葉沖齊齊的陷入了沉默。
“你會娶那個南國公主嗎?”葉灼小心翼翼的問。
趙玦嘆了一口氣,“不逃避了?你是準備面對這個問題了?”
“會嗎?”葉灼問。
“不會,如果你相信我的會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趙玦凄然的說道。
“如果你相信我,也不會瞞著我。”葉灼淡淡的說。
“你好好想想我為什么沒告訴你,影寐,影慧,送王妃回房間,不準王妃離開房間半步。”
趙玦說完,影寐和影慧就進來扶著葉灼離開了。
“屋頂上的下來吧。”趙玦淡淡的說。
朱世庭、葉汲和葉沖三人從房頂上下來了。
“葉大公子,您今天可真會惹事。”趙玦淡淡的說。
葉汲聳了聳肩,“我是給她做好心理準備,這次你是在劫難逃了。”
“沒有其他辦法了?”趙玦問。
葉汲搖了搖頭,“一半的官員沒吱聲,剩下一半的官員都同意你和七王爺。”
百官才不管趙玦夫婦是不是伉儷情深了,他們只講究一個制衡,給趙玦的后院添女人,來制衡葉灼和葉家,他們的女兒進不來,只能將南國的女人當敲門磚了。
他們放過趙琮,是因為趙琮現在還不是皇帝,自己女兒進去也制衡不了葉家,等趙琮當皇帝了,他們塞女人給趙琮,生個皇子就可以來制衡葉家了。
“實在不行就扣人吧。”趙玦揉著腦袋說。
“你可知為什么南國使臣在路上走了幾個月?”葉汲問。
“他們帶了很多人。”趙玦沒有任何表情的說。
“一萬鐵騎兵跟著他們來了,還有十五萬鐵騎在邊境虎視眈眈。”葉汲心累的說道。
“可真大手筆啊。”趙玦冷笑。
“是啊,七王爺一拿到詔書,南國的使臣就開始上路了,可真煞費苦心。”葉汲冷笑著說。
“可真要娶?”葉沖心疼自己的妹妹。
大家都沉默了。
“也可以攻。”葉汲瞇著眼說。
三個人看著葉汲。
“這里離南國都城幾千里,我們扣人,不讓消息傳出去。”葉汲說。
趙玦沉思著,這個建議也不是不可行,葉家掌兵幾十年,不可能看著女兒被欺負的。
“朱世庭,如果讓你帶兵打南國,也幾成把握?”趙玦問。
“打退兵十成,退步一百公里五成把握,打下都城嘛,兩成。”朱世庭自信的說。
今天影流找到葉灼的時候,他也到了,他看到葉灼拿到畫后,怒氣沖沖的回了王府,他就知道,葉灼對趙玦的感情很深。
其余三人傻傻的看著朱世庭。
“完全不用和親了。”葉沖傻傻的說了一句。
“是不用了,你可知為何南國帶兵來和親?”趙玦問。
朱世庭搖搖頭,昏睡時間太長,他真的見識短淺了。
“南國有大河做天塹,兆國不善水戰,對南國無能為力。”葉汲無奈道。
趙玦點頭。
朱世庭笑了,“哈,我還以為是兆國國力弱,經不起戰亂了。既然不是,就打吧。”
其余三個人點了點頭,變故這個詞,就是朱世庭為朱世庭量身定制的。
“朱世庭,你說要是南國向你招安,需要開什么條件。”付熾打趣的問。
“把灼兒給我。”朱世庭淡淡的回答。
三個人都愣住了。
“葉家呢?”趙玦看向葉汲。
葉汲艱難的點了點頭。
“看來本王還不得不把灼兒看好了。”趙玦神色復雜的說。
“趙玦,灼兒死在誰手里,我都會算在你頭上。”朱世庭定定的說。
葉汲晦澀的看了一眼朱世庭,葉灼的命是好呢?還是趙玦的命不好了?
“隨你。”趙玦邪氣的說。
氣氛有點異樣,葉汲咳嗽了幾聲。
“現在的任務,派人去打探南國使團隊伍,摸清他們的底。明天晚上宮里會設宴接風,應該會提出和親事宜。既然能戰,明天一開始就拒絕和親。”
葉汲溫和的說,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南蠻地區有很多奇怪的毒藥和蟲蠱巫術這些,你們提防一些,不要讓他們靠近。”朱世庭補充道。
三個人齊齊點頭。
“明天夜里,我們就去南國軍營里去看看。”趙玦笑著說。
大家都有這種想法。
“你去陪陪灼兒,我們先回去了。”
葉汲說完就起身,葉沖也起身,兩個人一起消失在了窗口。
“前些日子,我讓趙琮算了一掛,他說灼兒的塵緣快盡了,我的孽緣前世已經盡了,你,好之為之。”
朱世庭說完就消失了。
趙玦的腦袋砰地一聲炸了,塵緣盡是什么意思?
容親王府,書房。
“主子,八王爺帶人打了進來。”影溯一臉苦逼的看著趙琮。
“多撐一會,讓他的怒氣散散。”
趙琮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能肯定讓趙玦打進容王府的,趙玦氣肯定不小。
“是。”影溯說完就消失消失了。
一刻鐘后,趙玦拿著軟劍,挾持著影溯進了趙琮的書房。
“你的暗衛統領太差勁了,過不了一百招。”
趙玦將人仍在了趙琮的面前,收起軟劍找了個位置自己坐下了。
“下去處理傷口。”趙琮對影溯說。
影溯很快就下去了,趙琮放下手中的書,喝茶。
“下午墨王妃失蹤了,你都沒發瘋,現在過來發什么瘋?”
趙琮頭疼的扶額,他以為下午他這弟弟沒來麻煩他是長大了,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想起來他這個皇兄吧?
趙玦斜眼看著趙琮,“塵緣盡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俗世紅塵的緣分沒了。”趙琮淡淡的說。
趙玦愣了一下,“那我和她的緣分?”
趙琮搖了搖頭,“她的塵緣快盡了,你倆的緣分我算不出來了。”
“那我的緣分了?”趙玦問。
趙琮古怪的看了一眼趙玦。
“你的紅塵線在很久以后。不是現在。”趙琮淡淡的說。
“所以,你不是忽悠朱世庭的?”趙玦絕望的問。
趙琮搖了搖頭,“不是。”
“為什么會沒了?”趙玦不甘心。
“天機不可漏。”趙琮說。
“能算出來的都不是天機。”趙玦白了趙琮一眼。
“聰明,但是你不能接受。”趙琮說。
“說。”趙玦慍怒。
“從葉灼懷孕開始,她的塵緣就盡了,問題應該出在你們的孩子上。”趙琮淡淡的說。
趙玦剛想發脾氣,趙琮就打斷了。
“要發瘋回家發瘋,我要是你,就想辦法解決,而不是發脾氣。”
趙琮扶額,說完就走了。
趙玦崩潰的看著趙琮離開的身影,這就是他從小疼到大的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