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再遇黎澤清
其實并不是黎澤青要見金子,而是他請的客人要見,但最終以王姐高情商和漂亮的臉蛋,成功吸引了客人。沒有人在提起那個跳舞的姑娘,所以黎澤青也就沒有在說什么。至此,張源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他剛剛答應金子,不讓她見任何人,如果黎總非要見的話,他就必須得食言了。
一轉眼,金子已經在“子夜”上班一個星期了,總算是有驚無險,這令她一直忐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
可惜這樣的安定并沒有持續多久!
早晨,天依舊沒有透亮,金子像往常一樣來到琴房準備練琴。
剛坐下沒有幾分鐘,門房張大爺便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昨夜療養院打來電話,說有關爺爺的病情要和她說,讓她回個電話。
金子沒有手機,為了以防萬一,所以就留了門房張大爺的電話,這大半年來只在爺爺剛開始住進療養院時偶爾來個電話報平安,前幾天她也去看過爺爺,所以打這個電話必定是爺爺出了什么狀況,一顆心又開始懸起。
她問張大爺借了電話,有些手抖的撥了療養院的電話,電話很開接通。院長說爺爺從昨夜開始,左小腿開始出現脫皮流膿的現象,情況不太客觀,希望她可以盡快給個答復,如果能盡快籌到錢,那么就找專家來做手術,如果籌不到錢,那么院方將會進行普通手術。
“院長,您在幫我觀察幾天,我一定可以籌到錢的。”
掛了電話,金子仿佛墜入了無底黑洞,如果真讓爺爺截了雙腿,爺爺怎么能接受的了,她又如何接受的了……可這么多錢,她該怎么辦啊!
恍惚了一整天,金子最終決定去找張天河。
張天河有個十歲的兒子,每個星期六的上午,金子都去給他兒子上鋼琴課,所以金子想到了去跟張天河預支幾個月的課費。
張天河曾不止一次的暗示過金子,讓她跟著他,就算金子在遲鈍也看的出來,但苦于沒有合適的機會,他老婆又是個醋壇子,所以他也不敢硬來,只好這么一天天的挨著。
聽到金子要預支課費,顯得很興奮,立刻答應讓她明天下午去他家里拿。
金子來到張天河的別墅門口時,雨已經下的有點大了,早該想到會淋濕的,只是她沒有辦法,因為她唯一的一把雨傘,已經在上一場暴雨中,光榮下崗了,而現在的困境,已經沒有多余的錢來讓她買一把無足輕重的雨傘!
頭發黏黏的貼在臉上,胸部被潮濕的體恤勾勒的若隱若現,金子看了看自己的狼狽樣子,內心比此時的空氣還潮濕。
金子知道這個時間張天河的老婆必定不在家,因為張天河說過,他老婆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情,否則都會雷打不動的出現在麻將館里!
這應該也是張天河讓她這個時間來的用意吧。
站在門口,金子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下了門鈴,幾乎是同時,門便打開了,張天河應該就站在門后等待金子,看見金子后欣喜而迫切的說“快進來”,金子還未開口,就被張天河一把拉進了屋。
一股淡淡的香水味撲面而來,張天河穿著絲質睡衣,頭發略微潮濕,看樣子剛洗過澡,滿眼的欲望呼之欲出。
金子強忍著厭惡,彎腰對張天河鞠了一躬說“張總,請您先將剩下幾個月的課費預支給我,我現在有急用,非常感謝!”
“哦哦,好說好說,看你,都沒撐把傘,衣服都淋濕了,快去洗個澡吧,別感冒了”
金子側身躲開他搭上了的手,說“不用了,張總,請你先把課費給我,我現在著急用錢。”
看金子態度有些強硬,張天河尷尬的說:“那好,那你跟我上來拿吧。”
金子知道張天河不會這么容易把錢給她,可她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希望他不要做的太過分了。
張天河直接帶著金子來到了二樓的臥室,難掩激動的按著金子坐在了床上。
金子的手使勁握成了拳頭又慢慢松開,不管怎么樣,她都得忍著拿到錢。
她抿了抿唇說:“張總,我一會還得去上班,請您先把錢給我。”
張天河盯著金子的飽滿的胸部說:“哎呀上什么班呢,我早跟你說過,只要你跟著我,肯定比你打的那些零工掙的多,你就放心吧,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邊說邊拿了一條浴巾在金子身上佯裝擦了起來“先把身上擦干吧,可別感冒了。”
“張總,我……”金子話未說完,便被一個重物砸中了頭,二人震驚的回頭卻看到,張天河老婆一臉怒氣的站在臥室門口……
索言和黎澤青來到張天河家的時候,門剛好虛掩著,黎澤清輕輕敲了敲門,回應他的卻是幾聲奇怪的聲響,二人面面相覷,索言笑了笑說,那就進吧,就在黎澤清推開門的一瞬間,一支花瓶飛了過來,黎澤清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緊接著從樓上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與此同時從樓梯上退下來一個學生模樣的女孩,一雙白色運動鞋,藍色牛仔褲,上著黑色連帽衛衣,齊腰馬尾,手里抱著一個黑色帆布書包,額角的血痕分外顯眼。
當金子轉過頭時,目光正好碰上黎澤青,二人均是一愣,顯然都已認出了彼此。
“你……”
黎澤青剛想說些什么,便被一身狼狽跑下樓梯的張天河打斷“你還有完沒完了,都說了她是來預支課費的。”
“你騙誰呢,你垂涎這小狐貍精也不是一兩天了,沒想到這小狐貍精竟敢大白天跑到我家里來。”
張天河老婆邊罵邊將手里的一只鞋砸向了金子,金子連連后退著,張天河轉頭說“你先回去吧改天再來”
剛說完,張天河老婆便撲了過來:“你還敢來,下次要是在讓我看見你,看我不撕了你。”
金子深知,別說預支課費無望了,估計連這份工作怕是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