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件事,我想了很多,我與石應鋒之間,說實在話,也還沒達到那個地步。
八字還沒一撇,談什么讓他媽抱孫子,我是對他有一點好感。
但是我也不足夠了解他,我們之間的感情,也還沒到那一步,想想都有點可笑。
在我回學校的頭天晚上,我哥哥突然問我,“聽說你跟石家那小子搞對象?”
面對他這么一問,我竟然變得很緊張。我感覺自己手心出了汗,小時候我確實是懼怕他。
但是長大以后,對于他的話我大多都是不屑的。可今天他這么一問,我感覺自己被上刑了。
我否認地說,“不是你想的那樣,只不過是認識罷了,那不過是媽的主意。”
我哥也不再說什么,他只說,“那小子沒什么好的,離他遠點,如果你覺得我的話是對的,那就聽,總之隨你便了。”
他離開后,我一個人思慮了很久,并不是琢磨著他的話對不對。
而是想想他今晚上為何說這些,難道是他想起關心我了嗎?
我心里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使得我重新對哥哥審視一遍,還有想起前天他對媽說的話。
他的所作所為,難道都是為了報復嗎?還有他之前對我的種種惡行,難道也是因為心里不平衡?
如今他這是……
第二天我便早早起來,石應鋒的媽媽一大早就來我家,給了我一包栗子。
說讓我帶去學校吃,我媽替我收下了,這是她一貫的樣子。
一副貪圖人小便宜的樣子,我媽還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愛裝可憐。
她就像祥林嫂一樣,逢人就說著她的遭遇,說我家是怎么無理,還有我爸都怎么虐待她。
等等一類千篇一律的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然后幾個婦女一起,一人一把淚。
這段悲慘的故事,就算是聽完了,我踏上了去往學校的旅途。
仿佛自己又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界,就好比是升天了一樣的。那感覺還真是不一樣,因為不用整天聽著我媽叨叨叨的。
感覺整個人精神也好了不少,就像壓在頭頂的大石頭終于掀開。
準備步入高三的我們,課程是越來越緊張了,在學校里很少見到我與他人結伴的身影。
最多的也就是和瀾玲她們兩個,我不是生性高傲,只是不喜歡。
我們隔壁宿舍有個大姐大,聽說她特牛,有一天我在走廊上曬衣服。
她向我走近,對我說;“聽說你很高傲?”
她那趾高氣揚的樣子,就好比一只正在斗艷的孔雀。
我毫不畏懼,回敬她,“怎么著也比不上某人吧?”
之后她對我吼,“cao!有本事你把你的人叫來,周末我們來較量一下。”
我也毫不退縮,一點也不害怕她囂張跋扈的氣勢,“不用了,我沒有什么人,較量的話就趁現在吧。”
我放下晾衣桿,一副準備的架勢。我以為她會采取下一步的行動,沒想到她甩頭轉身走開了。
之后我以為她還會找我麻煩,但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