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學之際,我去找了紀雪,我和她在她房間里聊起來。紀雪也快畢業了,一畢業她就實習。
我們倆平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紀雪!你覺得石應鋒怎么樣?”我問她。
紀雪把目光轉向我,像是要在我身上尋找什么,許久她開口;“這個人不怎么樣,難不成你們兩個……”
我笑了笑沒有回答她,也許她從我眼里看出了什么,微微嘆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還真不怎么樣。”紀雪繼續說著。
雖然阿雪這么說了,但我并沒有多想,可能是因為石應鋒他人話少。別人不了解他罷了,所以,阿雪不了解他也正常。
我就快升高三了,說實在話,越到最后我卻越迷茫。我的大學夢到底還能不能實現……
想起前些年的自己,信心滿滿,朝氣蓬勃。可如今,我似乎要被現實打敗了,爸爸也掙不了幾個錢。
聽說最近他跟一個女人好上了,媽媽就更不用說了。想起她那些所謂的生意……
我心里更沉重,不上大學就不上吧,自己已經成年了。還怕養不活自己嗎?
我在心里安慰著自己,而有誰真正的知道,我此刻內心有多么的痛。
又是一度的新學期開學,學生黨們又開始拖著行李箱離家,車站里,甚至車上。
除了學生還是學生,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員,也許這是我最后的學習生涯了。
回到學校,我們又進行著正常的學習生活,也許這學習還真是需要天賦的。
我的數學依然是如此,無論我怎么努力,似乎已經沒辦法提高了。
有時候我煩躁,干脆就置之不理,上課老師講解的題,也許是自己的原因吧。
總感覺跟不上老師的思路,一節課下去仿佛聽天書。我們的數學老師,是一個顎骨很高的女人。
聽說這樣的女人都克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如此,聽說她與她老公兩地分居。
她獨自帶著三四歲的女兒,我們高一的班主任。因為要生孩子,所以就讓數學老師來擔任我們的班主任。
感覺我們的數學老師是一個節奏非常快的人,很多女生喜歡與她聊天。
而我是例外的,當然,我對誰都這樣。
這么多年的生活,我覺得依然沒有什么改變,哥哥依然是每天闖禍。
在外打工還欠一屁股債,還要媽媽給他寄車費,有時候還得還他的賭債。
我總勸媽媽,對他置之不理就是了,闖了禍沒有人給他收拾爛攤子。
看他下次長不長記性,媽媽卻說;“你知道什么?如今我不是還供你上學嗎,要是我對你哥不負責,那就顯得不公平了。”
對媽的想法,我真是感到萬般無奈。我忍不住反駁她說,“媽!這一碼歸一碼,他已經20好幾了,已經是成年人了。應該對自己的行為后果負責,而我還沒有走進社會,我還沒有經濟能力。我依靠你那是當然的。”
電話里媽媽的聲音也顯得很無力,“我當然知道,算了,這是我最后一次對他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