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兩人共同藏著的秘密。
“可以稍等會嗎?”
“快上課了呢。”武持盞邊走邊說,視線還時不時瞟向夏涼。
周麗芳回頭看向已經(jīng)走近她的武持盞,張著嘴想說些什么,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轉過頭狠狠瞪了夏涼一眼:“算你運氣好,這次就先這樣,要是還有下次,看我不狠狠抽你一頓!”
“保證不會了?!毕臎鲂闹邪嫡f:“不畫狗我可以畫貓啊,沒想到吧?!?p> “記住你這句話!”她說完便朝身側的武持盞點頭示意,欲要走人。
不過武持盞卻并未立即跟上去。
由于周二晚上那事,周三開始被禁足三日,直到今天周六,武持盞才重新上課,
早上才見到夏涼,她嘴角就不由翹起,雙瞳剪水的明睞杏眼都瞇成了小月牙,可礙于上次那次“狗啃”事故,她現(xiàn)在見著夏涼總覺得有些害羞和尷尬。
再加上武承嗣不允許他們再有接觸,所以他們二人也不好明晃晃地湊近。
現(xiàn)在趁著這個近距離相見的機會,武持盞直勾勾地注視著夏涼,
她是越看越覺得眼前人兒真好看,可為什么以前沒能發(fā)現(xiàn)呢?
難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嚶,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她臉上不由飛霞,尤其是見到夏涼嘴唇咬痕還未痊愈時,更是成了火燒云。
辛橘斕也在旁邊偷瞄著他們,夏涼感到不妙,立馬咳嗽一聲:
“孔雀東南飛,五里一徘徊,徘徊庭樹下,自掛東南枝。唉,可真是苦命鴛鴦,我要是這劉氏,可不想自家焦郎掛那東南枝。”
“呀!”武持盞這才發(fā)覺自己有些失態(tài)。
不過她倒也不露怯,聽出夏涼話中話后,她朝夏涼嫣然一笑,落落大方,隨后向右轉身跟上了周麗芳的步伐。
臨走時,她俏皮地朝左側方的夏涼單眨了下左眼:“那,我走了。”
“真調皮,看來以后得管緊點,最好關起來,免得把我可愛死?!毕臎霰凰纹さ膯握Q酃吹糜行┬脑骋怦R,是越看盞盞越喜歡,可又不敢當著辛橘斕的面,做得太過,只能朝武持盞報以微笑,看起來似乎只是感謝。
“沒能力強行留住她們之前,能瞞一天是一天吧?!?p> 夏涼從未想過能一直走鋼絲而不墜崖,更從未做過后宮大團結的白日夢,他想的只是柔情使其妥協(xié),“暴力”令其屈服。
雖然有些冷酷,但這是唯一可行的手段。
至于不使用“暴力”,放棄不愿妥協(xié)的“她”,只留下愿意妥協(xié)的“她”?——夏涼很貪心,從不做選擇題。
武持盞走出教室門,也沒再回看夏涼,她暗想自己和夏涼與《孔雀東南飛》的主角何其相似,只不過性別互換,她成了焦仲卿,夏涼卻成了劉氏。
她不想以悲劇收尾,所以她這個“焦仲卿”,要更有擔當才行!
現(xiàn)階段,他們能做的,只有忍耐,不愿忍耐而激怒武承嗣,結果只會是武持盞被永久禁足,
到時,兩人若要相見,還得上演一出《越獄》大戲,那多麻煩。
望著盞盞窈窕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界中后,夏涼這才轉而瞟了辛橘斕一眼,見她卻一直看著自己,
“我看著你,你卻看著她,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自己死后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吧,因為太渣了,夏涼暗想。
“我和她關系挺好,她對我有點意思?!毕臎鲆娦灵贁萄垌兊秒鼥V含水,急忙補充道:
“不過我拒絕了,不合適?!?p> 見夏涼大大方方承認,辛橘斕一時間倒是有些暈乎,卻不知道,為了以假亂真,渣男說話從來半真半假。
“嗯,我知道了?!?p> 她趴在桌上,臉埋進手臂里,有些開心地瞇起了眼,
她想著,夏涼那句話,應該算是婉拒的意思吧,畢竟,劉氏“配不上”焦仲卿,所以才導致了悲劇呢。
見辛橘斕沒有懷疑,夏涼如釋重負,不說人話讓人自行理解,還真是妙招。
你能欺騙的,都是相信著你的人,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得心懷愧疚地繼續(xù)趁熱騙下去,這不騙白不騙??!
土話說得好,拐妹仔騙妹仔,不拐不騙哪來的妹仔?
就比如直男多是實誠人,不說謊話頂多吹牛,所以他們經(jīng)常被女孩子發(fā)卡,“哎呀,你是個好人,可我們不合適呢”。
也難怪女人老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因為好東西——她們都看不上!
……
說到當代高中生,上課有沒玩過手機的嗎?
沒有!
作為一名紅旗青年,夏涼自然不做脫離群眾的事,
所以,數(shù)學老師在講臺上講得越是眉飛色舞,他聊天碼字的速度就越是快如虎。
而聊天對象,自然是夏裹錦無誤。
至于武持盞?
上次和夏涼視頻通訊,被家里人發(fā)現(xiàn)后,就繳了她的智能機,
她現(xiàn)在的手機,除了打電話外,連短信都發(fā)不了,只能用來當磚頭防身,
通訊基本靠吼,盞盞也是夠慘。
夏涼凝視著屏幕上的短消息,意外同時又釋然。
錦:我中午想去你學??纯茨?。
夏也涼涼:呦,稀奇,宅了三十幾年,今兒突然想出門了?
錦:……二十天了,你都不回來看看我,沒良心,就這么不想我嗎?
夏涼看著她的回話,思索著揣摩著,
說實話,傷勢只是借口,夏涼之所以想回避夏裹錦的最大原因,是他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夏裹錦。
若是以往,夏涼可以裝作只把夏裹錦看作亦姐亦母的親人,可那也只是裝作。
他心里一直藏著個秘密,以往膽怯的他,只能憋著不敢表露,可歷經(jīng)風雨后,現(xiàn)在的他無比厭惡那種憋屈感。
如今,他只想快意地活著。
他想說出來,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問題不在于能不能成功,而在于能不能全都要,因為夏涼知道必定成功。
“以前自己傻,心思不夠細膩,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她到處是破綻……既不允許自己喊她媽,又不給自己叫她姐,只讓自己稱她‘錦’,這算什么?”
早就猜到了些什么,夏涼只是覺得過于不可思議,不愿相信罷了,
估計八成也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不然當年那個十八歲的少女也未免太……惡心?
原諒夏涼實在想不出用其他更為文雅的詞匯來形容這種行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