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當(dāng)然不知道女人質(zhì)是誰?不過十一腦瓜很靈,他插嘴說:“范晨和楊鳳阿姨認識啊。”
這一句話倆人的心都提起來,爺爺指揮著十一:“快給你楊鳳阿姨打個電話去。”
十一撥通電話,等了半天,著急的搖頭:“沒人接啊。”
王濤坐不住了:“我去她家看看。”
爺爺進屋拿棉襖:“你等我一會兒,我拿棉襖,老楊就這一閨女,不能讓她出事。”
倆人著急往外走,十一穿上衣服就跟著,爺爺把眼睛一瞪:“你干哈去?”
“我也想去看看。”
“回去寫作業(yè)去,要不你媽該不高興了,有我在,你怕個啥啊!”
爺爺和王濤打車來到了楊鳳家里,敲門,門開了。楊鳳打開門,剛洗的頭發(fā),還濕漉漉的呢。看著王濤和爺爺緊張的樣子,楊鳳笑著說:“你爺倆這是要干啥啊,這臉一個個都崩的跟鐵皮似的。”
“給你打電話,你咋沒接呢?”王濤不高興的說,楊鳳納悶:“電話也沒響啊!”
王濤自己進了屋,楊鳳把爺爺接進來,幫爺爺把棉襖脫了,掛在門口的衣架上:“我給找雙拖鞋,你倆這是咋了,一驚一乍的。”
爺爺還沒說話,王濤就拿著電話過來了,責(zé)備楊鳳:“你長點心啊,電話線都讓人絞斷了。”楊鳳心里感激,但不喜歡王濤對她的態(tài)度,她眼睛一瞪:“什么時候,我的生死輪得著你管了,我和你啥關(guān)系啊?”
倆人眼看就要掐起來,爺爺呵呵一笑:“行了,現(xiàn)在不是吵架的時候,王濤你把電話線接上,楊鳳丫頭你給我弄一壺茶,我今天晚上就住你這大房子了。”
楊鳳還是有些不高興:“王濤,你接完電話線就走吧,我這可招待不了你。”
王濤眼睛一瞪:“攆我是嗎?我還不走了。”
爺爺壞笑:“你不走能干啥,我還在這呢。”
王濤認真回答:“我在這陪你喝茶。”
楊鳳無奈的笑,爺爺嘆氣:“就你這腦袋,回家面壁思過去吧!”
……
十一挺欣慰的,電話通了,雖然虛驚一場,但爺爺在那,歹徒估計也沒有機會了。
早上,十一樂呵呵的上學(xué)去了。一路上和二孬顯擺自己足智多謀。到了班級,還想和其木格繼續(xù)嘚瑟,可是一直到上課,都沒有看見其木格。
其木格請假之前都會提前給自己打個電話啊,今天這是怎么了?突然,十一看見其木格的書包在書桌里面。人沒來,書包咋來了?
十一把書包往外面一拉,嘩啦掉出一張紙來,上面寫著:“要想救其木格,就來這個地址。別報警,要是警察來了,她就死了。”
十一拿著紙條,撒腿就往外跑。老師追了出來:“蕭十一,你這是要干啥?”十一速度跟兔子似的,老師出來喊的時候,就看見一個背影,聽著登登登的下樓聲,趴著窗戶一看,都跑出樓了。
老師課都不敢上了,趕緊往教導(dǎo)處跑。
這個地址是一個冷庫,里面鐵架子上放著不少羊個子。進來之后,十一就變得警惕起來,他的動作變慢了,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
“別找了,在這呢!”
這聲音挺熟悉的,十一看著人了,是臉上帶著一道傷疤的猴王,他竟然從監(jiān)獄里逃出來了。現(xiàn)在的他手里還拿著跟棍子,不過棍子頭上,綁了一個明晃晃的鐵槍頭。
猴王把鐵槍頭的尖兒磨的锃亮,此刻,正用它對著其木格的喉嚨。
“你想干啥?”
“只要你當(dāng)我的人質(zhì),我就放了她。”
其木格穿的沒有那么多,嘴唇凍的發(fā)紫,她聽見猴王的話,立刻大聲提醒十一:“十一,別犯渾,誰當(dāng)人質(zhì)不一樣,他一定是想報復(fù)你。”
十一沒搭理其木格:“我答應(yīng)你的條件,放她走!”
其木格急了:“十一,你是不是傻了。”
猴王笑了,一切都在范晨的計劃當(dāng)中,他指了指遠處早就準備好的兩根拇指粗的繩子,繩子早就打好了馬蹄扣。
“把手并在一起,伸進扣里。雙腳伸在另一個扣里。”
十一看了一眼那繩子,村里宰牛的時候會用,那繩子連玩命的牛都掙脫不開,人更沒戲。既然如此,十一還是照做了。其木格剛才還叫嚷呢,現(xiàn)在不吭聲了,默默的看著十一,咬著發(fā)紫的嘴唇。
猴王一直看到十一的動作,當(dāng)十一進入圈套之后,他使勁一拉繩子,馬蹄扣收緊,就把十一牢牢的綁住了。
然后,猴王推了一把其木格,槍尖順勢往下一劃,其木格手里的綁著的細繩子就斷了。
十一提醒著其木格:“快跑!”
其木格看了一眼十一,十一還在微笑,她嘟囔罵了一句,加速就跑。
猴王看著奔跑的其木格,認真的說:“你那么心甘情愿的救她,她連最起碼的反抗都沒做,你會不會很失望。”
十一回答:“打不過還拼命那不是傻子嗎?”
猴王不屑一笑:“你以為她會去報警,在這之前,我都告訴她了,只要我看到警察,就算警察開槍把我打死,我也先殺了你。”
十一皺眉,像個大人一樣問:“你抓我干啥?”
“你先乖乖當(dāng)個人質(zhì),等范晨老板干完正事,咱倆的賬在慢慢算,放心到時候我會把你松開的。”
……
爺爺在楊鳳家挺高興的,早上就樂呵呵的坐在飯桌上,嘿嘿笑著說:“這啥情況啊?早上就有肉包子,還有酒。”
“孝敬你的,喝吧,別客氣啊。你來市里,也不來我家。老去王濤家蹭吃蹭喝的,人家大龍都看不慣了吧!”
爺爺臉上尷尬:“我不是怕你活的不易嗎?”楊鳳鼻子哼一聲:“我活的比誰都好,以后來我這吃,好酒好煙!”
爺爺笑:“我臉皮厚,你孩子以后肯定也死啦的煩我。”
“我大嘴巴子呼他。”
倆人正樂呵著,有人敲門,楊鳳去開門,看見了范晨。范晨自顧往屋里走,不過禮貌的把鞋脫了。
范晨坐在飯桌旁,爺爺?shù)哪樉完幜恕?p> “老爺子,咱倆談個條件,我從昨晚開始說,我故意調(diào)虎離山把您弄這來,就是為了把你的寶貝孫子變成了人質(zhì)。從小就教他練武,爺倆感情一定很深吧?”
“范晨,你太不是人了。”
“丫頭,你別說話。”爺爺制止楊鳳后,冷漠的看著范晨:“你想干啥?”
“我要告訴這個城市的人,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法,那他們自己就是法。如果正路不讓走了,那他們就要走自己的路。我能用電臺主持人家人的人質(zhì),來威脅他幫我講個故事。但這個理論,不能由電臺說,要電視臺,可惜我沒有那么大的能量,就算我用人威脅,這條也播不出去。”
爺爺冷笑:“你這攛掇著別人犯罪,別說國家,我都不同意啊。”
“您得同意,我調(diào)查過您,黑山鎮(zhèn)幼女案,就是因為你的背景,才揪出那么多高官。這次,你也可以把我的理論傳出去,讓那些受欺負的人站起來。”
爺爺沉默著,范晨笑著。
最后,爺爺問:“十一真的在你手里?”
范晨認真的點點頭,爺爺:“那我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