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就知道這家酒店并不簡單。”基蒂·納爾森走到箱子前,熟練地檢查著槍械是否完好。
顧毅感覺游戲劇情壓根不按常理推進,沒想到一個靈異風格的游戲背景竟然會提供玩家熱火力武器?
歐美面孔的男人挑了一把趁手的沖鋒槍,然后開口對顧毅說:“我是聯合國的調查警員,接下來會很危險,你們可以選擇跟我一塊走,也可以自行離開。”
好了,多了一個看起來牛逼轟轟的NPC。
顧毅挑了一把彈匣容量更大的手槍,雖然9毫米口徑的子彈殺傷力稍微差一點,但也夠用了。
施涵雪看著一堆槍械,一時間不知道該選什么。
基蒂·納爾森含笑地拿了一把女性用的袖珍手槍,“你用這個吧,幾乎沒有后坐力的。”
“警官,對于那女人詭異的死狀,你怎么看?”顧毅側頭看向桌邊的無頭女尸。
“我也不知道。”基蒂·納爾森直截了當地回應。
顧毅與施涵雪跟緊前方身材高大的歐洲人,對方并沒有帶他們離開酒店,反而往樓上走去。
通過閑聊得知,本地人以不尋常的頻率失蹤,不過當地警方并不當回事,直到一位聯合國警察在此地失蹤才引起關注。
狹小的樓道內,微弱的光圈從警官的手電中發散而出。
一股腐爛的惡臭味充斥在幾人身邊,大堆袋裝垃圾胡亂堆在走道上。
施涵雪厭惡地挪開腳步,突然驚叫了一聲。
警官趕忙擋到前方,注意到腳下有一截斷臂……
“呵呵,這處理手段出乎我意料啊。”
基蒂·納爾森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拆開垃圾袋,里頭是一堆壓癟的塑膠。
顧毅安慰:“沒事,只是膠制模特而已。”
基蒂·納爾森慚愧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也會這么緊張。
也怪剛剛那個一幕太邪性了,令他有些神經緊張。
顧毅等人走到警官的房間,他注意到整個房間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的,甚至連墻紙都被扒拉開了。
“這是?”施涵雪看到墻壁上嵌著一排排如同暖氣片一樣的通風口,疑惑地問。
基蒂·納爾森輕笑一聲,一把扯開通風口,露出里頭的一捆捆管道,“這是店家釋放迷藥的地方。”
“國外版的人皮客棧?”顧毅開口吐槽。
基蒂·納爾森撬開衣柜的隔板,一個幽深的洞口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這個通道大概是通往尸體回收站的吧。”
酒店走廊安排有監控錄像,行兇者不方便把受害者從房內拖出去,所以極大可能直接扔進房間內的通道。
“進去看看?”顧毅再次檢查手槍里的子彈是否上膛。
“我有點怕……”施涵雪柔弱地說。
噗!
在電影院看熱鬧的本尊覺得實在是太辣眼睛了,不禁暗問自己有那么嬌氣嗎……
顧毅長嘆一口氣,有點猶豫該如何處置對方。
他可不想在下面探著探路,發現社長慘死在房間里導致游戲失敗。
顧毅瞥了一眼她脖子上的象牙項鏈,勸說:“沒事,我會保護你的。”
“放心吧,下面大概沒有活人的。”基蒂·納爾森率先屈身爬進衣柜,一屁股坐在滑道呼嘯下滑。
顧毅說:“我們跟緊警察才是最安全的。”
施涵雪細想后覺得有道理,只好點點頭同意下去。
顧毅率先爬進衣櫥的洞口,探頭看向下方深不見底的滑道,不帶猶豫地往下跳。
粗糙的壁面把顧毅屁股摩擦得火熱熱的,褲子的布料被磨得越來越薄。
大概過了半分鐘,他總算滑到盡頭。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散發著紫光的紫外線燈光,其次一張張并排的病床以及各種擺放在透明柜子的手術用具。
一眼看去,這偌大的地下室更像一個專業的屠宰場。
“啊!”
顧毅接住驚魂未定的施涵雪,隨后發現警官已經在地下室的各處開始調查取證了。
“警官,有什么發現嗎?”顧毅開口問。
基蒂·納爾森轉頭望向顧毅,嘆息:“我那位同僚恐怕已經遭遇不測了。”
顧毅與施涵雪一同走到警官身邊,看著對方在面前張貼滿照片的墻壁上寫畫著。
“嗯?整座小島不是停電了嗎?為什么這里還有電?”施涵雪問。
“為了避免供電局的調查,地下室適用的電都是由發電機供給的。”基蒂·納爾森朝地下室一角努努嘴。
“焚燒箱、手術臺、紫外燈,我還以為這是二戰時期的地下醫院呢。”顧毅嘖嘖吐槽。
滋滋滋。
天花板上的紫外燈似是因為電壓不穩而開始
隨后出現刺耳的刺啦聲。
施涵雪驚叫:“啊!那些木偶動了!”
顧毅注意到每一次紫外燈頻閃后,那些破舊的木偶位置都會變動。
木偶表面存在大量的劃痕與污跡,手腳關節以詭怪的角度扭曲著,每一次閃爍位置都會更改動作。
“有意思,玩木頭人嗎?”基蒂·納爾森開槍點射,子彈輕松射穿它們的腦殼,流出腥臭的紅白漿液。
槍響如同發號令一般,使得所有木偶舍掉偽裝,不要命似的向他們狂奔而去。
顧毅可想試試被它們捉住會怎么樣,于是也向那些古怪的木偶開槍。
不同的是,他的準星是瞄準對方的腿部。
“警官,你覺得下面該怎么做?”顧毅忍受著手槍的后坐力,詢問NPC下一步動作。
“走!”
廢話……
顧毅白了對方一眼,發現施涵雪愣是一槍都沒有射出來,只好嘆氣:“雪兒,你幫忙找找出口在哪里吧。”
施涵雪點點頭,忐忑地在他們的掩護下轉悠于四周墻壁,很快就找到一個被大鎖鏈纏繞的木門。
“出口在這里!”
“那就快開門呀!”一向給人一種信心十足的感覺的警官也不免有點慍怒。
“被鎖住了……”
“我的天!直接開槍射!”
“我怕子彈反彈……”
“你!”
顧毅笑呵呵地為對方開脫,“你知道的,我們國家禁槍,不敢開槍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基蒂·納爾森強壓內心的苦悶,咬牙道:“那就等我們過去!
火花在地下室內閃爍,被子彈洞穿的木偶不停地流淌著血液,整個地面都被染上粘稠的血漿。
兩人的火力壓制僅僅是減緩了些許的速度,那些木偶仍舊以詭怪的姿勢襲向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