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街巷傳來一聲狼嚎,一身鮮血淋漓的身影閃過。
獵物還來不及發出慘叫,猙獰的尸體頹然倒下。
嗜血的獵手舔了舔獠牙,毛茸茸的爪子蹭了蹭插滿金屬管的背脊。
它叫沃里克,是一只變異怪物,常年躲在城市的陰暗處獵殺罪犯,享受捕獵的快感。
昏暗的路燈照印在斑駁的墻壁上,狼型的影子怪異地扭動起來,閑得躁動不安。
沃里克的鼻子在濕漉漉的空氣中嗅了嗅,犀利的眼眸微斜。
“是鮮血的味道……”
“出來吧,躲在暗處的臭蟲!”
沃里克淡淡地嘲諷,灰色的皮毛在夜風中舞動。
下一刻,兩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在三米之外。
“嘿,怪物,你是變種人嗎,看著可不像啊!”死侍調侃道。
他的表哥喪鐘仔細打量著沃里克,緊接著道:“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幫手?”
死侍捏著下巴道:“我覺得還不錯,至少能殺人。”
喪鐘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我要的是精英,不是炮灰。”
輕蔑的態度激怒了沃里克,雖然不明白這兩個古怪的家伙在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胡話,但它絕不能容忍挑釁和輕蔑。
“你想死嗎?”沃里克揚了揚利爪。
喪鐘不置可否,拔出背后一把刀。
“那就試試你的本事。”
“哦,不……”看到喪鐘拔刀,死侍想勸阻,然而要動手的雙方都是狠角色,出手速度超過了他的語速。
夜巷中刀光和瓜影交叉而過,幾乎是一瞬間,初步的試探就已經結束。
喪鐘收刀,看了看胳膊上抓破戰衣的血腥傷口,翻卷的皮肉深可見骨。
“不錯,你的爪子比我想象中的要快。”喪鐘絲毫不覺疼痛,反而表示贊揚。
沃里克蹭了蹭腰間的刀痕,疼得咧嘴:“能傷到我,你也不耐。”
嗜血獵手是驕傲的,能得到它的承認可不容易。
喪鐘是冷傲的,能得到他的認同也不容易。
一狼一人都是變態的殺戮者,本質上都是嗜血的瘋狂。
死侍受不了這兩個變態的商業互吹,直奔主題道:“嗨,大狗,你身手不錯,要不要考慮加入我們,一起去殺一個變態的家伙?”
“有多變態?”狼人舔了舔爪子上的鮮血,嫌棄地撇了喪鐘一眼,嘀咕道:“惡心的味道。”
喪鐘手抖了一下,忍住拔槍的沖動。
死侍笑嘻嘻道:“能打敗我和表哥的變態,你說變不變態?”
狼人眼眸一亮,旋即暗淡,“聽起來有點意思,不過我最近心情不太好,有人偷走了天上的月亮,那是狼人的驕傲,這是赤裸裸地褻瀆和不敬,我正在調查偷月者的身份,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話,可以告訴我,等我殺了偷月者,可以考慮幫你殺幾個人。”
死侍眼珠一轉,道:“那可真是湊巧,你要找的偷月者,正是我要殺的變態。”
狼人投來不信任的目光:“真的?如果你騙我,下場可是很凄慘,看到我腳下的尸體了嗎?沃里克的獵物永遠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死侍被逗樂了:“哈哈,口氣不小,說真的,我倒是很期待你能殺死我,死亡對別人而言只有恐懼,對我來說確是誘惑。”
狼人眼皮一抖,咧了咧嘴道:“希望你不是只會耍嘴皮子。”
死侍故作道:“你沒看電視嗎?偷月者現身亞洲,全世界都知道了……哦,對,像你這種怪物,一般不會看新聞,錯過了也很正常。”
沃里克不耐煩地晃了晃狼頭,上去揪住死侍的手,道:“少廢話,快給我帶路,還有,別叫我大狗,我是狼不是狗,小心我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被拽著的死侍很不情愿地邁著步子道:“有什區別嗎?真是搞不懂,狗不就是狼進化來的嗎?都是一個祖先,你為啥要歧視狗呢?話說狗挺有愛的,要不是我經常外出,我都想養一條,要不你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
“做我的狗……哎呦,你把手捏斷啦!”
“給我閉嘴!”
眼看死侍和狼人離開,雕塑一般一直冷漠看戲的喪鐘忽然跟了上去。
二人一狼上了一輛二手車,驅車幾十公里,抵達一處偏僻的私人學校。
“這是什么地方?”沃里克將狼頭努力探出車窗,像極了童話里的大灰狼,想要吃掉躲在屋子里面的肥豬。
“聽著,這里是x學校,里面有很多比我還變態的人,尤其是那個光頭校長,你肯定打不過,所以你最好是老實一些。”死侍難得正經了一下,興許是怕狼人惹出什么亂子。
“為什么帶我來這里?”沃里克道。
“找幫手。”喪鐘簡潔地回答。
“嗚嗚嗚……有我就夠了,還找什么幫手!”狼人喉嚨里發出不滿的嗚咽。
死侍嫌棄地看了狼人一眼:“不是我打擊你,我們的對手非常強大,光我們三個還真沒把握穩操勝券。”
狼人不信:“這里面的人比我還厲害?”
死侍也不明言,眼神示意道:“看到那個抽雪茄的變態男了嗎,是不是長得跟你很像?”
狼人瞅了瞅,道:“發型挺像,有可能是我的同類。”
沃里克說著,擠下了車,對坐在樹蔭下悠閑抽雪茄的男人揮舞爪子道:“小伙子,你是狼人嗎?”
沃里克的突然出現,嚇壞了在院子里玩耍的變種人學生,年紀小的,發出驚恐的叫聲,向教學樓逃竄。
羅根警惕地站起身,瞇眼盯著沃里克道:“給我停下,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
“阿嚏!”
羅杰莫名打了個噴嚏,有些不安地看了眼車窗外。
“難道有人在背后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