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朦朧的月色,周青帶著慧玉四人,走到鐵無謀背后。
“姓周的,你怎么來了!?”沒等鐵無謀開口,趙歡歡剛平復下的情緒又被周青的到來,再次打亂,直接毫不客氣的道。
“額,歡歡姑娘。”周青摸了摸鼻子,表情看似頗為尷尬,他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見熟人。
轉眼定睛一看,卻又見到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彩蝶姑娘也在。”
“嗯。”趙彩蝶輕輕嗯了一聲,很不習慣一下子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兩個男人,害羞的低著頭。
“喂,問你話呢,姓周的。”趙歡歡不爽的道。
“你這丑八怪,怎么和我家公子說話的。”聽到趙歡歡質問周青的口吻,妙玉當即不爽。
甚至身邊的婉玉以及慧玉,都很不友善的看著她。
趙歡歡本來在等待周青的回答,沒找到突然殺出一個小丫頭,而且還諷刺自己,當即炸了毛:“小丫頭,你說誰是丑八怪。”
往常借著趙康的威望,還從來沒有人敢如此說她,而妙玉這句話,無疑是將她從爆發的邊緣徹底釋放。
“誰回答我的話我就說誰。”妙玉白藕般的玉臂輕輕環胸,毫不在意趙歡歡那殺人般的眼光。
“小丫頭,看老娘不收拾你。”趙歡歡說完,便張牙舞爪的朝妙玉撲去。
只不過還沒走到一半,便被身后的趙彩蝶一把拉住:“歡歡,算了,這件事本來就是你不對。”
“彩蝶姐~”趙歡歡哭喪著臉,很是不甘,但她的話又不能不聽。
周青見趙彩蝶通情達理以及趙歡歡這個刁蠻公主不甘心的眼神,知道如果自己不做點表示的話對方一定不會輕易罷休,隨即嚴肅的口吻訓斥道:“妙玉退下,不得無理。”
妙玉朝著趙歡歡做了個鬼臉,在對方幾欲噴火的目光下躲在周青身后。
等到風平浪靜之后,鐵無謀方才對著周青笑著說道:“沒想到周公子還是來了。”
“是啊,本來不想的,但是你也看到了我身邊有那么一個活寶,想不來都不行。”周青聳聳肩,對這個剛認識不久的男子談不上有多少好感,卻也沒有太多反感之意。
“呵呵,既然來了,那不如周公子便于我一同上去,湊湊熱鬧?”鐵無謀試探性的問道。
周青本想拒絕,但發現他周圍數到目光的注視著自己,頓時改變了休息:“就聽鐵公子的,上去玩玩兒吧。”
聞言,趙歡歡一臉不屑道:“確實,他上去玩玩而已。”
不知怎么的,她看周青那副鎮定自若的表情在和鐵無謀一對比后,越來越覺得前者純粹實在裝模作樣。
“公子加油,爭取拿個第一回來。”妙玉舉著拳頭鼓勵道。
慧玉和婉玉也都是笑臉吟吟的樣子,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盡量吧。”周青朝著四姐妹微微一笑。
鐵無謀率先轉身,然后領著周青變向曲水旁走去。
趙彩蝶美眸看著那兩道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間趙歡歡躥了上來,小聲笑道:“彩蝶姐,這下你應該知道畫你畫像的人了吧,就是這個鐵公子無疑。”
“你怎么知道的?”趙彩蝶偏過頭,輕聲問道。
趙歡歡聞言,翻了個白眼:“真是服了你了,難道你沒聽出來剛才鐵公子話里的意思嗎,真是笨。”
“不過那個鐵無謀無論是長相還是談吐舉止,和和彩蝶姐簡直就是天生一對,如果文才再出眾的話,那可就稱得上是完美無瑕了,簡直比那個姓周的好太多了。”
聽了趙歡歡的分析,趙彩蝶剛才不能確定的心一下子放松下來,對于鐵無謀,她自然也是有好感的,只不過沒人支持,心里沒底罷了。
妙玉和她們里的不遠,聽到二人議論,剛要忍不住開口反駁,又被大姐慧玉制止,只好在嘴里嘀咕:“真是沒見識的丑女人。”
周青和鐵無謀一同就坐,因為人太多,所以他們兩個也不得不分開,后者找了一個比較顯眼而且又不錯的位置坐下,而周青則是半天后,方才坐在一個毫不起眼的位置。
粗略的看了一眼,參加這個活動的大概也就十幾人,最多二十人左右,其中一些不乏大家公子,手高眼低的書生。
當然,在這里他還發現了兩個個極為熟悉的影子,就是那個在淑寶樓針對安泰的劉家公子,叫什么周青也給忘了,還有一個自然就是王巖。
目光一瞥,最引他注意的還有兩個人,他們和鐵無謀都是坐在一起的,而且三人相談甚歡,衣著打扮也都看起來像是大戶人家。
就在周青剛想要繼續觀察時,一聲爽朗的笑聲將他的念想打破,而在那笑聲之后,便是一個約三十歲的中年人,站在不遠處笑道:“又是一年中秋佳節,能再次看到諸位,我也是感到不勝榮幸,好了,話不多說,希望這次的詩會能出現千古絕句。”
中秋詩會本就是一場學子與學子之間舉辦的,雖然不是什么正規的活動,但還是一直被延續下來。
“老規矩,以酒杯為參照,它流到誰面前,那個人將其飲完,然后作詩或詞一首,至于題目,將會有我抽簽決定。”中年男子掃了諸位一眼,然后笑道。
對此沒有人不答應,似乎這已經成為詩會硬性規定,而周青自然也是要遵守的。
于是,在中年人將酒杯放入曲水后,后者順流而下,七轉八折,最后到達一位看上去氣質不凡的書生面前。
“林兄,看你的表演了。”被選中的少年站起身,對著那位稱他為林兄的另一位少年點了點頭,頭一仰,如牛飲一般將酒水喝完。
“張主持,開始吧。”林忠擦干嘴角的酒漬,道。
那位張主持笑了笑,從手中拿出剛抽好的簽,道:“林公子,你的題目是花。”
聽到這個題目,林忠淡淡一笑,唇角很是不屑的上揚,眼睛只是在一睜一閉之間,心中便有了計較。
雨落池塘水滿堤,群山高低岸東西。
幾朵春桃花開盡,只有青青草色齊。
林忠念完自己的詩后,便神色淡然的原地就坐,絲毫不在乎周圍人看他的眼光。
“嗯,不錯。”張主持點了點頭,主持了幾年的中秋詩會,林忠這首詩的好壞他還是可以判斷出的。
接著,他又如法炮制,又開始了新一輪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