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早有防備也好
一尊巨大的詭異雕像出現在他們面前。
那雕像的衣著如同一個風流倜儻的公子,藏青寬袖長袍,腰間別著兩只雕不清紋路的白色石頭玉佩。
按理說頭上扎個髻,手里再插把折扇,就是個標準的風雅小公子了。
可這雕像卻左手平托一白瓷瓶,披散著頭發,面上刻著悲天憫人的微笑。
怎么說呢……別扭又怪異。
“晦氣。”夜北淵低罵一聲,“怎么跑到凜冽殿來了。”
蕭云暖好不容易放下一會兒的心臟,又猛地飆了起來,她強扯了個微笑,道:“又有危險?”
夜北淵緊皺著眉,仿佛想起了什么厭惡的事情。
“皇上。“溫玦無奈道:“那人都走了這么多年了,怎么還這樣。”
他不說話,溫玦只好耐心向蕭云暖解釋道:“簡單點說,這個宮殿是曾經先帝專門辟出來,給皇子們的武學師傅住的,不過那人脾性古怪,看不上先帝看中的七皇子,卻偏偏看上了二皇子夜北淵,總是拿他找樂子。”
聽起來雖然這人不太靠譜,但似乎也是個有些本事的。
蕭云暖瞧著夜北淵越來越低沉的臉色,不禁問道:“然后呢?”
溫玦不語,卻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夜北淵。
“他背叛了朕。”
夜北淵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在寂靜的宮殿內響起,他的表情籠罩在月光下的陰影中,看不清神色。
那人叛出后竟沒有一絲一毫的解釋,留下了這尊莫名奇妙的雕像便再也沒有了蹤影。他早就命人將凜冽殿封了起來,常常過來鉆研,卻也始終看不明白。
蕭云暖莫名打了個寒顫。
突然一抹青色的小點在門口劃過,卻如同被籠罩在屏障之外一般,怎么也沖不進來。
“這里暫時是安全了,那老頭在這里放這尊詭異的雕像在這,看來也是有保護措施的,那些秘蝶進不來。”
夜北淵熟門熟路的找了個地方,拉著蕭云暖坐下歇息。
她終于忍不住道:“現在可以說說了吧?”
夜北淵斂眉,早點讓她知道處境有多危險也好,總能有些防備之心。
“這事,要從天師預言說起。”
天師預言:新帝登基九年內必有一劫數,對新帝將有性命之危,可動搖嵩岳國之根本,唯一的解救之法,在一女子。
而那次下毒,表面看或許是只是后宮爭斗,但若僥幸得手,便是將夜北淵和蕭云暖雙雙除掉的好事。
但若只是女人之間的陷害,后宮嬪妃都傾慕夜北淵,如何舍得在那膳食中下劇毒,要不是溫玦發現不對,那恐怕真要中了招。
而且此計毒害若不成,蕭云暖也必定完了。
可那時,蕭云暖只是個最不受寵的八品貴人,又怎么會有人精心以如此心計謀害。
半月前與溫玦對弈時,溫玦提醒了夜北淵,若有一批人,在所有人之前就知道蕭云暖是天師預言中的女子,并且利用了后宮你爭我斗的心思開始謀害呢?
這事原本只有天師、先帝、夜北淵和溫玦知道,或許再加上個吊兒郎當的那位武學師傅,可他早就隱秘山林了,就算出山,夜北淵也第一時間便能察覺。
可,并不是他。
夜北淵在芳栩宮蹭飯的那半月里,也在暗暗保護著蕭云暖,并且同時秘密派人搜查。可自從下毒之事后,幕后之人卻直接消聲匿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