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繹妖歌

第三十九章 再遇

繹妖歌 巳陽 4233 2019-12-28 23:45:06

  這位姓沈的公公雖然外表看上去頗為穩重,實際卻是個多嘴的話癆。

  但他聽到幺歌說這是自己第一次來王城后,便莫名地起了興致,入宮的這一路上繪聲繪色地跟幺歌講了一大堆那些后宮嬪妃之間的爭寵之事,而這些俗爛的劇情幺歌其實早就在書中見識過,卻始終不能理解這些嬪妃究竟在想些什么,放著清閑的日子不過,非要跟其他人爭一個老頭子的寵幸。

  如今朝前眾臣謀權,后宮眾妃爭寵,這個老皇帝光是站在一旁看著,也是夠累的。

  幺歌最開始還以為在這凡間,頂多只有當上國主的男子才有此特權,可以迎娶多個妻子回家,可今日沈公公卻告訴她,在這朝中,大多官員無不都是三妻四妾。

  或者可以說,只要你有錢養得起,哪怕是個要飯的,娶再多妻子回家也不算是有悖人倫。

  了解到現實真相后,幺歌著實對這里反感起來,越發覺得這些凡人貪心地有些過火了。

  不過聽說這殷國的國主倒是個例外,這位老皇帝年輕時雖然也往自己的后宮中娶進來了不少嬪妃佳麗,可自始至終唯獨寵皇后一人。這么多年來,也只有皇后一人為他誕下過子嗣,而這孩子便是殷辛。

  幺歌聽著捂著嘴偷笑了許久,這時她忽然開始有些理解這項國策了,想象一下:若是家家戶戶都養出像殷辛這般沒腦子的莽夫,那這個國家怕是很快便要被敵國傾覆了,說不定換個娘教養,這孩子還有得救。真不知道這皇后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能將未來的一國之主教成這般模樣,怕不會是敵國派來的奸細吧。

  但皇后的日子過得也不會太清靜,她與那些嬪妃之間的明爭暗斗可是精彩得很。想這也是難免,誰叫老皇帝跟中邪了一樣,成天只理會她一人,久而久之,難免會遭其他嬪妃的嫉妒陷害,逼得皇后這些年定是盡心盡力地跟她們勾心斗角去了,哪還有時間去管教這個被眾人捧在手心里的殷辛呀。

  二人交談正歡,但入了內廷后,沈公公便收住了嘴不再多言,幺歌也識時務地收起了她的好奇心未再多打聽,老實地跟在沈公公的后面,不久便進到一處寬敞的院落。

  幺歌在一扇細雕鳶紋的烏木門前跟著停了下來,陽光透過兩邊的綠樹高枝鋪灑在眼前鏤花的窗桕上,折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耀實在有些刺眼,幺歌瞇起眼睛往一旁挪了幾步想要避開光線,卻忽然撞在了一人的身上。

  她轉過頭看去,待看清那人的樣貌后,整個人頓時僵在了原地,兩腿動彈不得。

  真是怕什么就偏來什么,被她撞到的那人,正巧就是那個被她在心中罵了無數遍的混蛋皇子。

  好在這次他兩手空空,沒有拿著他那把寶貝長劍,估計是這宮里禁止持劍吧。幺歌迅速地將腦袋撇到另一邊,用余光偷瞄了殷辛幾眼,見身上穿著一套與他性格完全不符的黑色緞袍,袖邊滾著金絲,袍子上繡著蛟龍的模樣,若是能無視掉他那一張殺氣騰騰的臉,這人看上去也還算是個秉節持重的皇子。

  幺歌的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里,不是為何兩腿竟還有些發軟,她狠心地在自己的大腿擰了一把,恨自己不爭氣,明明來之前還在跟阿生喝著茶討論該如何報復他那一劍之仇,現在見到本尊了居然直接慫掉了。

  不行,幺歌在心里鉚足了勁,剛要對他開口,可殷辛卻直接無視掉她,只見他徑直走到門前,抬手隨意地在門框上敲了幾下,不等屋內回應,他便毫不猶豫的推門而入,完全沒有要理會身后二人的意思,甚至頭也不回地反手合上了房門。

  幺歌傻愣在了門外,一旁的沈公公不知何時跪在了地上,幺歌發現是他正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

  沈公公站起來后,小心翼翼地湊到幺歌的耳邊低聲道:“剛才實在是太危險了,還好今日皇子心情不錯,換做是平常,您可就麻煩了。”

  幺歌扯起一邊的嘴角,手指著緊閉的屋門道:“這叫心情不錯?你沒看見他那一副要砍了我的表情?”

  這老頭怕不是老花了吧......

  沈公公伸出根手指放在嘴前做出“噓”的動作,示意讓幺歌小聲一點,別被屋內的皇子聽見。

  他接著又小聲道:“皇子對其他人也都是這般態度,不過凡是他看不順眼的臣子下人,雖然不至于被砍,但還是會被他處處百般刁難,最終落得一個辦事不利的罪名,讓他后半輩子再也無法在這朝中立足。”

  幺歌呸道:“真不要臉!”

  話剛說到嘴邊,卻被沈公公一把捂了回去,幺歌用怨念的眼神瞥了他一眼,卻發現他臉被嚇得煞白,像見了鬼一樣,眼神中滿是驚恐。

  幺歌順著沈公公緊盯著的視線看過去,只見面前的屋門不知何時又被拉開,此刻門口正站著一人煞氣沖天地瞪著他二人。

  幺歌趕緊撥開沈公公的手,卻不知道接下來該作何反應。

  一旁的沈公公倒很是干脆地又跪回地上,急解釋道:“殿下息怒,這位是陛下詔進宮里來為娘娘診病的大夫,她初次進宮還不懂的禮數,請殿下莫怪。”

  沒想到這個沈公公竟會替自己說話,幺歌對他的好感度瞬間上升了不少,但她忽然想起前幾日小泉跟自己說的那些話,頓時有些困惑,因為這個沈公公給她的印象,并不像是小泉說的那般心狠手辣。

  但此時此刻,哪還有工夫去注意這些小事,大麻煩正在自己的面前站著呢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抬頭看向他,卻被他扭頭避開了視線,他冷哼道:“騙子而已,何需在意禮數。”

  幺歌張口想去辯解,遲疑了一下卻又忍住了,她暗自勸自己不要沖動,這里可是殷國王宮,是他的地盤,萬一哪句話把他說急了,氣急敗壞之下揭穿了自己的身份,豈不成了甕中捉鱉嗎?

  “呸,什么破詞!”

  最近怎么總是想到這個破詞呢?

  幺歌小聲嘀咕道,這句話的聲音雖然已經被她壓到最低,可這宮里實在是安靜的出奇,結果還是被殷辛聽到了。

  他挑起眉頭,狠狠地盯著幺歌道:“怎么?我說的有錯嗎?”

  幺歌立刻用力地搖頭道:“沒錯沒錯,你說什么都對。”

  殷辛冷笑一聲,沒再與她繼續對話下去,他背過身去冷言道:“讓她滾!”

  聽到這一句,幺歌積攢已久的怒氣再也遏制不住,頓時涌上了頭,她大步上前斥辯道:“我是你們陛下詔來的,就算是要趕我走,也輪不到你這個......皇子!”

  幺歌也算是在極力地克制自己了,至少“混蛋”二字還是忍住沒說出來。

  話音剛落,殷辛猛地轉過身來,他兩步緊逼到幺歌的跟前,怒目圓睜地狠瞪著她剛想破口大罵,屋內卻忽然傳來一段女人的聲音。

  屋內那人柔聲道:“辛兒,讓她進來吧。”

  殷辛急應道:“母后!”

  看他這樣子是很不想讓幺歌再繼續待下去。

  皇后又重復了一句:“讓她進來吧。”

  殷辛頓時氣的眼皮發抖,他瞇著眼將臉緊貼近幺歌的面前對她低聲道:“你死定了!”

  也不知她哪來的膽量,竟直接繞過他的阻礙,抬腿邁進了寢宮,擦肩而過時還留了一句話:“那又怎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幺歌氣勢洶洶地進了屋后,還順手關上了身后的屋門,將殷辛擋在了門外。此時她的怒氣還未消散,整個人都在不住地發抖,卻不知是被他氣的,還是被自己剛才的那句豪言壯語給嚇的。

  她站在門口深吸口氣鎮靜下心來,一陣濃郁的檀香直沖入心肺,頓時被嗆得不輕。幺歌強忍住只輕咳了一聲,接著提腳輕聲地朝屋內走去。

  幺歌大略地看了幾眼屋內的布局,書房內的桌案跟書架都是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的,每樣都是經過精心雕刻,細心打磨的極品。與從外面看上去不同的是,這屋內的光線十分昏暗,偌大的房間卻只靠著幾盞燭燈照亮,明明還是白天卻猶如深夜。

  幺歌忽然在臥房前停住,她盯著眼前這扇屏風看了好一會,白面的屏風上繪著兩條盤踞在一起的巨蟒,讓人不寒而栗。

  回過神后,她趕緊繞過了屏風,而后便瞧見輕紗帳后的木榻上正躺著一人,此人應該就是皇后了吧。

  此時皇后正慵懶地側臥在榻上,面前的木幾上擺著一壺熱茶,一盤瓜子,還有兩盤糕點。

  幺歌注意到著眼前的這一層輕紗后,不禁歪著頭納悶起來,心想這簾子透光又透風的掛在床前能擋住什么呢?

  透過紗帳,在昏暗的燭光下,她那張消瘦的臉龐顯得有些陰冷,卻依舊不失她那誘人的妖媚,也難怪皇帝會對她如此癡心。她一手托著腦袋,頭上用黑發盤起的發髻看上去極其的厚重,再加上發髻上那根金貴的珠花鳳釵,也不知道她是喜歡躺著還是因為頭太沉根本坐起不來。

  當幺歌看清榻上這人的姿態后,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屋。不是說身患重病,急于求醫嗎?可眼前這人卻是一手握著茶甌,正悠哉悠哉地細品著杯中的清茶。

  反正都進來了,于是她便試探著,裝模作樣地學著洪公公的語氣對著床上那人拱手示禮道:“見過皇后娘娘。”

  她卻沒否認,只是忽然呵呵笑道:“本宮聽說這是你第一次入宮,若是不習慣的話,便不必學洪公公那般做作行禮了。”

  在這宮里敢自稱本宮的,也只有皇后了,看來是沒走錯。

  幺歌低著頭偷著吐了吐舌頭,然后高聲道:“皇后英明!”

  既然皇后都這樣說了,她便不再裝作一副有禮得體的樣子,未再寒暄一二,便直言道:“陛下詔我來給您治病,娘娘有什么病啊?”

  皇后臥在床上被她的這句話給噎了個半死,不過又很欣賞她這直爽的性子,這才沒跟她計較。

  皇后沉默了片刻后,卻答道:“本宮沒病”

  幺歌“啊”道:“沒病?那叫我來干什么?城墻上可是貼著......”

  皇后打斷道:“這次叫你來,不是為了給本宮治病的。”

  幺歌急道:“那是給誰看?”

  ......

  頃刻后,皇后才道:“是陛下。“

  她接著又道:“這次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若是治不好陛下,便是砍頭的死罪。”

  幺歌卻沒在意這點,畢竟有靈藥在手,還怕有治不好的病嗎?

  可她夫妻二人這是在玩什么把戲?連請人來看個病都要搞得這么神秘,這一波三折的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完事領賞走人吶。

  她仔細思考了一下,問道:“若我治好了,那告示上所說的賞賜,可還算數?”

  皇后又沉默了一會,道:“算數,你若治好了陛下的怪病,要什么賞賜都可以。”

  幺歌放心道:“那就行,陛下呢?快帶我去吧。”

  皇后呵呵笑道:“你還真是特別,這奇怪的性子與本宮年輕時倒是有些相似。”

  幺歌撓頭假笑道:“娘娘謬贊了”,心里卻想:“誰要跟你相似啊,成天跟一大幫女人搶一個老男人,爭了十幾年還能這般悠閑地在床上躺著,你才是真的奇怪呢。”

  皇后收斂笑容,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來。

  片刻后,她起身朝幺歌走來,挑指撩開面前的紗帳后,身披著白色錦袍,幾步漫上前來對幺歌道:“跟緊了”,話后便直接朝著她身后的書房走去。她經過的時候,幺歌忽然又聞道了一股愈加濃重的味道,這一次聞著更像是木炭的煙熏味。

  幺歌也跟著去了書房,兩人繞過桌案和案后的屏風,眼前又出現了另一扇門。

  皇后二話沒說便推門而出,外面又是一間別院。

  看著院子的規模,估計是老皇帝的住處吧。

  原來這皇后的寢宮與老皇帝的寢宮是相通的,在外面看來,皇帝與皇后的寢宮雖緊挨著卻隔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高墻,卻不知這兩個院子之間實際上還留著一個后門。

  可是他明明可以大搖大擺地詔皇后來自己的寢宮,為何要偷偷留個后門,這是什么奇怪的情趣?

  院中,皇后先一步上前扣了下房門,她和殷辛方才一樣,不等老皇帝回應便直接推開房門,擺手叫上幺歌一起輕步走了進去。

  幺歌進入屋內后打眼一看,發現這老皇帝的寢宮內的擺設竟與皇后的寢宮相差無二,只是這間屋子實在是比剛才的那一間要亮堂許多。

  接下來,皇后沒有再給幺歌任何的指示,只將她丟在玄關處任她不知所措,自顧輕抬著步子走到老皇帝的床邊,她提裙坐到床邊上低聲嬌柔地在老皇帝的耳邊喚了一聲:“陛下”

  老皇帝不知是被她喚醒的還是被她身上那股子煙味給熏醒的,他慢慢睜眼,睡眼惺忪的看了看床邊的人后,沙啞地回了一句:“念兒你來了啊。”

  被喚作念兒的皇后見他清醒,便又道:“陛下,宮外的神醫到了,讓她進來給您瞧瞧吧。”

  老皇帝閉上了眼睛,輕點了下頭后,接著又睡了過去。

  皇后站了起來,回頭對幺歌道:“進來吧。”

  幺歌快步消聲地走到了老皇帝的床邊,見他面色紅潤不失光澤,完全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幺歌側頭對皇后道:“陛下得了什么病?看這樣子不是挺好的嗎?”

  皇后利索地答道:“陛下多年前便得了嗜睡的怪病,這些年越發的嚴重,現在除了每日的早朝還能夠清醒地上完,余下的時間都是在昏睡的。”

  幺歌問道:“那他當初剛得這病的時候可有什么征兆?或者是遇到了什么怪東西?”

  皇后搖頭道:“沒有,陛下這些年從未離開過皇宮,也從未接觸過什么怪物。”

  幺歌沉思道:“這就怪了,人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就開始嗜睡了吧......”

  皇后皺眉道:“你可有辦法?”

  幺歌想了想,答道:“辦法是有,不過,我需要一人。”

  

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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