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聽完關于塔克洛斯將軍的傳說與事跡,就感覺沒一件帶有所謂的夸大成分。而且塔克洛斯將軍在災難來臨前就是負責帝國戰術的小隊的高級軍官,這點程度的小規模的作戰方式完全就在他的強項領域之中。
但雷斯特上校最終沒有跟這些已經對現在屹立的帝國沒有任何感情的流亡者一起前往危機四伏的西邊區域,而且現在流傳塔克洛斯將軍要組建一支龐大的帝國大軍準備殺回舊時的帝國首都完全就是在低估作為大型巢穴的感染者大軍上下所擁有的強大力量……
“雷斯特上校,您是一位非常出色又忠誠的戰士。可您應該不會想再繼續燃燒自己那顆無比熾熱的內心,尤其是他們把你們這些本就是英雄的士兵與個人最終留在那座淪為地獄的廢棄醫院之中……種種跡象表明他們已經不需要您以及所謂的幸存者再繼續干涉他們的事情,最終他們會付出所謂的代價!”
“我明白帝國舊有的的東西從一開始都沒辦法徹底根除殆盡,或者說帝國已經從骨子里完美地保留了它的全部面容。可我作為發誓永遠對帝國忠誠的士兵來說是必須要保護她的一切,甚至超過自己的生命……”
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選擇,而雷斯特上校也是出了名的平民階層又無比忠誠的帝國軍官,可他身上背負了太多不應該存在的責任與使命。
最終大家在天亮十分就相互告別,分別朝著各自選擇的方向前進。就算是感染者群體也不會這么不顧強烈的陽光照射而貿然攻擊已經習以為常的雷斯特上校一行人,而且剛剛對于塔克洛斯將軍的做法也在一行人之中引出了不同的聲音……
但這些認同與反對的聲音并沒有干擾雷斯特上校重回帝國懷抱的旅途,也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又見過多少曾經是美好畫面瞬間卻在現在淪為一片荒蕪與人類最終失敗的征戰與標記。
而且雷斯特一行人各個都頂著大小不一的外部擦傷與抓痕在這早已不再平坦的舊時公路之上奔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與迎面而來的帝國裝甲車不期而遇……
“前邊的人,報上你們的姓名。等等……雷斯特.伯克上校,以及剩下的幸存者。巴馬中尉,我們現在好像找到他們了!”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隨著這輛裝甲車上下來數名全副武裝的帝國士兵,但他們并沒有按照別的黑暗劇本那樣把一行人給徹底控制或者就地處決什么的。
反倒是很迅速地把他們全部安排到裝甲車準備撤離,好像他們一直在聲明自己歸屬于克蘭特將軍的指揮。而且這一次可是女王親自下達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雷斯特上校安然無恙地帶回來!
“上校,你們已經安全了。真沒想到最高表決會的高級領主還真的把你們放在那座滿是感染者轉變的廢棄醫院之中,真是有些對不起您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
“中尉,事情已經過去了。不過現在我想坐在這里好好休息一下的,總比露宿街頭要時刻注意著感染者大軍要還太多了……”
雷斯特上校終于久違地靠在座椅上掏出自己懷中好久沒有碰到的煙蒂收集盒,不過他這一次倒是第一次接過別人遞來的完整煙盒。里邊滿滿又完整的精神慰籍足以讓雷斯特上校享受著還活著的喜悅,卻在抵達最終目的地前后都沒有動過那盒滿滿的精神慰籍。
“巴馬中尉,目前是帝國戰術小隊的隊長。而且這一次是奉克蘭特將軍的命令前來營救您跟其他幸存下來的成員,不過看起來那些感染者確實低估了您們一行人的勇氣。”
“運氣好罷了,或許你再遲一點就要看到我們的另一種形式了。不過你們確實按照約定很及時地出現在我們面前,只希望我剛才的話不會對你們產生任何不良的效果……畢竟昏睡了那么久,誰會知道帝國那里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
巴馬中尉倒是一位很忠誠又服從命令的士兵,而且他在第一時間向上校匯報在他昏迷到蘇醒這一階段所發生的事情。
可以說雷斯特上校在昏迷這段時間內享受著各種各樣名副其實的英雄待遇,而且雷斯特上校與索菲娜小姐的事情已經被女王陛下這種官方親自許諾的事情也不會再被其他人以之前的不快加以利用了……
“雷斯特上校已經是帝國上下聞名的英雄指揮官,也是您第一個敢面對如同潮水般的感染者大軍卻依舊親自指揮士兵頑強抵抗!”
“英雄,我好像錯過了那場聽起來就很有意思的正面沖突。”
只不過詩人對此搖了搖頭。那場戰斗對于其他人來說則是一場可怕又永無止境地噩夢,不少年輕又擁有沸騰血液的士兵來說更是他們無法回到親人懷抱的可怕又無比寂靜的死亡之地……不少勇敢的士兵都成群結隊迎接著自己的死亡,但他們明知道自己所謂的可悲命運而沒有任何人逃避所謂的命運!
“他們才是真正的英雄,在面對成群的感染者時所表現出來的勇氣與無畏才是所有一切走向逆轉的開始。從他們沖鋒到最后的倒下都沒有任何人忘記自己對帝國的忠誠與對命令的絕對服從,但他們最終都沒有回到家人的身邊……”
雷斯特上校最后并沒有提及太多關于之前戰場的一切,就連結果也可以說是以無比慘烈的代價換來的一時喘息之機。可那些勇敢的士兵與好人們卻再也回不來了,就算擁有寄生體的雛形也跟任何時候都無比勇敢的士兵一樣倒在最終勝利的戰場上!
“我想我不會接受這樣的勛章,上邊沾滿自己鮮血的勛章根本代表不了任何可以以英雄來形容所謂的勇敢與無畏。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士兵的身份再一次面對它們,而不是如此狼狽不堪!”
詩人終究還是有情有義者,可他的沖動與感情波動一直在上校的手中掌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