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其金與龍薇全神貫注研究著山海令的關鍵時刻,奇妙的事情毫無征兆地發(fā)生了。
天樞機場附近,方才還狂風暴雨肆意橫行,豆大的雨點砸落在地面,濺起層層水花,狂風呼嘯著席卷一切,仿佛世界末日即將來臨。
街道上的樹木被吹得東倒西歪,廣告牌搖搖欲墜,行人在風雨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顯得那么吃力。
可眨眼間,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精準地按下了暫停鍵,雨戛然而止,風也悄無聲息地隱匿了蹤跡。
剎那間,陽光如同金色的瀑布,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穿透厚重的云層,將溫暖與光明播撒到每一個角落。
整個天地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明媚所籠罩,變得熠熠生輝,濕漉漉的地面反射著陽光,宛如無數(shù)細碎的鉆石在閃爍。
回想起那狂風暴雨肆虐之時,天樞機場周邊仿佛被黑暗的巨獸吞噬,陷入無盡的混沌。
昏暗的天色下,機場的燈光顯得那么微弱,航班被迫取消,旅客們在候機大廳里焦急地踱步、抱怨。
雨水順著屋檐不斷流淌,形成一道道水簾,將外界的混亂與不安隔絕在這層水簾之后。
誰能料到,這暴虐的風雨剛一停歇,天空就像被洗凈的藍寶石,豁然開朗,璀璨的陽光毫無保留地鋪滿大地,每一寸土地都在享受著這溫暖的恩賜。
鳥兒歡快地在枝頭跳躍、啼鳴,仿佛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好天氣歡呼雀躍。
天樞城東區(qū)在這陽光的輕撫下,再度煥發(fā)出勃勃生機。
街道上的積水漸漸退去,店鋪紛紛打開卷簾門,重新開始營業(yè)。孩子們在街邊嬉笑玩耍,追逐著被陽光拉長的影子。
然而,此時太陽卻已悄悄靠近西山,天邊那一抹余暉,就像一位即將謝幕的舞者,雖光彩依舊,卻也預示著這場白日的盛宴即將落幕。
那夕陽美得如夢如幻,將西方的天際染成了一片絢麗的緋紅,恰似一位清新可人的少女,羞澀地在臉頰上涂抹了淡淡的胭脂,讓人心生憐愛。
若是那些見多識廣的老者在此,定會根據這奇妙的天象,自信地預言:明日必定是個萬里無云的大晴天。他們會捋著胡須,笑著講述著這天氣變化背后的自然規(guī)律,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個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就在這如詩如畫的場景中,天樞城東區(qū)通往天樞機場的直達線上,十余輛汽車如同離弦之箭,風馳電掣般朝著這邊狂奔而來,引擎的轟鳴聲震耳欲聾,仿佛是它們在向世界宣告自己的急切。車身上濺起的水花,在陽光的照耀下形成一道道美麗的彩虹。
與此同時,在一公里之外,數(shù)十輛警車和特警隊的車輛也不甘示弱,警笛聲震耳欲聾,如同咆哮的猛獸,迅速向事發(fā)地逼近。
警燈閃爍,劃破了這寧靜的午后,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而東城區(qū)的各個主要路段,已然被嚴嚴實實地封鎖起來,警察們身著整齊的制服,如同訓練有素的衛(wèi)士,對往來行人逐一進行細致入微的盤查。
他們眼神專注,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細節(jié),手中的對講機不時傳出沙沙的聲音,傳遞著各種信息。
在距離天樞機場大約三里遠的地方,一輛汽車的整個車身都狠狠地嵌在了護欄之中,現(xiàn)場一片狼藉,狀況慘烈得讓人不忍直視。車頭嚴重變形,玻璃碎了一地,輪胎還在緩緩轉動,仿佛在訴說著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
周圍的車輛紛紛減速避讓,司機們驚恐地看著這一幕,有的甚至忍不住驚呼出聲。
當那急速如飛的汽車陸續(xù)抵達現(xiàn)場時,首輛車上的人迫不及待地跳下車,箭步沖向那輛受傷的車子。
此人臉上滿是焦急與擔憂,腳步急促而慌亂。然而,當他趕到時,卻驚異地發(fā)現(xiàn),車內空無一人,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幻覺。
此人仔細地看了看,只見車的座位上還殘留著些許溫度,儀表盤上的指示燈還在閃爍,可本該在車內的人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龍玄……,龍玄,你在哪兒?”首先下車的男子在心里呼喚道,但他的雙目仿佛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這世界點燃。他的雙手緊握成拳,身體微微顫抖,憤怒與焦急在心中交織。
“還有龍宇呢?龍宇這次可是去充當龍玄的司機的,他們應該在一起的,怎么現(xiàn)在龍宇也不見蹤影了?”有人憤怒地咆哮著,畢竟這個龍玄和龍宇都是龍鳳神功的擁有者,更何況,龍宇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地字級,而龍宇所追隨的龍玄,更是天字級龍鳳神功的修煉者。
一個擁有天字級龍鳳神功的強者,居然連自己的司機都保護不了?這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眾人面面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開始四處張望,試圖在周圍找到一絲線索。
“之前是龍玄打電話回來的,我們回撥過去,肯定能找到他。”一位年輕人冷靜地說道,眼中透露出一絲堅定。
首位下車的男子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龍玄的電話。
而龍玄,也就是那位身披黑色大衣的神秘男子。
他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卻不敢去拿離他不遠的手機,他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緊張地聽著不遠處電話的響聲。
就在那位率先下車的男子電話撥通的那一刻,在距離案發(fā)地點六千米遠的荒野深處,一個身披黑色大衣的人正站在一棵百年楓樹下。
此時正值秋日,楓葉紅得似火,一片片就像是天邊偷跑下來的晚霞,肆意地在枝頭燃燒。偶爾有幾片調皮的楓葉掙脫樹枝的束縛,悠悠飄落,在空中打著旋兒,那畫面美得就像一幅流動的畫卷,讓人陶醉其中。地上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落葉,踩上去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就在距離這棵高大的楓樹十米開外的地方,一陣清脆的諾基亞鈴聲突兀地響起。
在這個智能手機橫行的時代,還堅持使用諾基亞的人,簡直是鳳毛麟角。
除了那些念舊的長者,恐怕也就只有那些內心有著獨特情懷的人,才會對這種老式的諾基亞手機情有獨鐘。
老式的諾基亞手機鈴聲在這寂靜的荒野中顯得格外清晰,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此刻,這部諾基亞正穩(wěn)穩(wěn)地握在那位身披黑色大衣的男子手中。他的手微微顫抖,似乎連握住手機的力氣都有些勉強。
這位男子身材高大魁梧,往那一站,就自帶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可惜,他的長相實在算不上英俊。
他的臉上有一小部分肌膚,像是被命運的火焰無情灼燒過,呈現(xiàn)出一種扭曲變形的狀態(tài),仿佛是歲月留下的一道猙獰傷疤。
要是他在夜晚外出,保準能把那些不明就里的孩童嚇得哇哇大哭。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疲憊與警惕,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男子靜靜地站在那里,盡管手機鈴聲響個不停,他卻像是一尊雕像,不為所動,只是靜靜地聆聽著這不間斷的鈴聲,仿佛在和鈴聲進行一場無聲的對話。
男人的思緒或許早已飄遠,回憶著過去的種種,又或許在思考著眼前的困境該如何化解。
再看男人的腰部兩側,原本平整的黑色大衣早已被撕裂得不成樣子,內里的白色襯衣也被鮮血染得通紅,就像被潑了一層鮮艷的顏料。
這觸目驚心的紅色,無聲地訴說著他所遭受的重創(chuàng),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不堪,面色蒼白如紙,虛弱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吹倒。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一陣疼痛。
他之所以一動不動,是因為在他對面,距離僅有十米之遙的那棵楓樹底下,同樣站立著一位神秘人物。
那人手中握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利劍,站在男人的對面,就像一只潛伏已久的獵豹,正緊緊盯著眼前的獵物,只等時機一到,便會發(fā)動致命一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漠與決然,仿佛對眼前的一切都充滿了掌控力。
“您的電話鈴聲響個不停,怎么不接呢?”神秘人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輕聲問道。
雖然他全身被黑布緊緊包裹,看不清廬山真面目,但從他的身形輪廓和那充滿朝氣的聲音判斷,應該相當年輕。
他的聲音在這寂靜的荒野中回蕩,帶著一絲調侃與好奇。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費這么大勁在這兒守株待兔,難道是想取我性命不成?”黑色大衣男子的嗓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讓人聽著都覺得揪心。他艱難地開口,試圖從對方的回應中找到一絲線索。
“閣下不必費心打聽我的身份,我是不會透露半分的。至于我在這兒等您,可不是為了要您的命,咱們之間無冤無仇,我犯不著對您下手。”神秘人物不緊不慢地回應道,語氣平靜得就像一潭死水。他似乎對自己的計劃充滿了信心,并不在意對方的質疑。
“既然不是來殺我的,那你到底想干什么?”黑色大衣男子滿臉疑惑,追問道。他的心中充滿了不安,不知道對方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在這兒等您,就是想了解一下您之前與人交戰(zhàn)的詳細經過。畢竟我沒親眼看到,心里實在好奇得很。”神秘人物倒是十分坦誠,毫無保留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好奇的光芒,似乎對那場戰(zhàn)斗充滿了向往。
黑色大衣男子突然冷笑一聲,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壓根不理會對方,轉身就想離開。他覺得對方的要求簡直荒謬至極,怎么可能輕易滿足。
可就在這時,神秘人物雙手如同蝴蝶穿花般迅速結成一個奇特的印記。剎那間,周圍的環(huán)境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黑色大衣男子只覺得眼前一黑,再睜開眼時,竟發(fā)現(xiàn)自己置身于一片廣袤無垠的沙漠之中。四周看似道路縱橫,可仔細一看,卻又仿佛處處都是死路,唯有漫天的黃沙在狂風中肆意飛舞,仿佛要將他徹底吞噬。
狂風呼嘯著,沙子打在黑色大衣男子的臉上,他感覺到是一陣生疼,他試圖尋找出路,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徒勞。
“奇門遁甲!這就是傳說中的奇門遁甲,你難道是劉伯溫的后人?”黑色大衣男子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根據周圍環(huán)境的突變,他瞬間推斷出了這個神秘人物的身份和來歷。
黑色大衣男子的心中充滿了恐懼,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高深的法術。
“看來貴組織龍鳳聯(lián)盟對我的底細了解得一清二楚啊,想必之前也對我動過心思吧。”神秘人物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
“我們龍鳳聯(lián)盟一直以仁愛為本,從未對閣下有過任何非分之想。對您出手的是神風集團和西蕭集團的人。”黑色大衣男子強忍著疼痛,沉穩(wěn)地回應道。他試圖解釋清楚,擺脫眼前的困境。
“呵呵,龍鳳聯(lián)盟之所以沒動手,不過是忌憚西蕭集團的勢力罷了。要不然,只怕早就到處找我了。不過,這些事我現(xiàn)在不想深究。我再強調一遍,我留下您,不是要您的命。要是真想殺您,我早就動手了,就您現(xiàn)在這身負重傷的模樣,我取您性命簡直易如反掌。您還是乖乖回答我的問題,要是我滿意了,自然會放您一條生路。”神秘人物語氣平淡,卻又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他向前走了一步,手中的劍閃爍著寒光。
黑色大衣男子憑借著敏銳的感知力,迅速判斷出神秘人物聲音傳來的方位。他毫不猶豫地抬起右手,就使出了龍鳳幻想,他的這一招如同出洞的毒蛇,帶著致命的呼嘯,向著神秘人物的方向疾馳而去。
黑色大衣男子心里清楚,奇門遁甲不過是制造的幻境,并非真的將他帶入了沙漠。他試圖憑借自己的力量打破這困境。
然而,現(xiàn)實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在他使出龍鳳幻想之時,他只聽見呼嘯的風聲,卻沒有傳來任何擊中目標的聲音。
而與此同時,在那幻境沙漠之中,劍影閃爍,黑色大衣男子的身上瞬間被劃開六道傷口,每一道都深可見骨,劇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后背。他痛苦地呻吟著,身體搖搖欲墜。
“閣下可別再執(zhí)迷不悟了,量子虛無血靈珠遠比您想象的要強大得多。我勸您還是識相點,不然,我也不介意代那位神秘人送您一程。”神秘人物的語氣依舊平靜如水,可在這平靜之下,卻隱藏著無盡的威脅。他再次向前逼近,手中的劍隨時準備再次發(fā)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