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歸沉醒來的算快,在icu觀察了十二個小時后就轉入了普通病房。
病房里,姚之言全程陪著,李助理代替葉歸沉去處理一些無法推掉的臨時應酬,一切都有條不紊。
可當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的安穩。
“我可以單獨跟葉歸沉聊會兒?”蕭沁對正低頭削蘋果地姚之言說。
其實,姚之言跟蕭沁沒任何交集,但是他那雙桃花眼,打心底里不想往她身上看,他低頭繼續著手上的動作淡淡地說:“他對象讓我一天二十四小時照顧他?!币馑季褪?,你沒資格和他單獨聊天!
可誰知,這蕭沁是個不走尋常路子地,臉皮也是厚的讓姚之言佩服,她竟然直接將手中的包放在葉歸沉的床尾,兀自坐下,還盯著一臉詫異的姚之言笑了笑。
姚之言正想攆人,葉歸沉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眼蕭沁說:“姚之言,你先出去。”
“可是...”
“沒事?!比~歸沉說道。
姚之言啃了口蘋果,白了眼蕭沁,朝門口走去。
確定姚之言出去后,蕭沁才開口:“伊可吶?她自己在巴黎,卻找了人盯著你?”
葉歸沉雖然醒了,但身體還是很虛弱,說話也有些有氣無力,但聲低卻減不了氣勢,他不答反問:“你怎么知道她在巴黎?”
蕭沁笑了笑,走到床前,彎腰伸手要給他掖被角,葉歸沉眼神冷冷得掃了她一眼,蕭沁這次倒是識趣地放下已經抬起的手轉而搬了姚之言剛剛坐的椅子,放在床側坐下。
“你知道她在巴黎都干了些什么?”
葉歸沉嘴角撇了撇,雖是笑,但那笑意里像是藏著一把冷箭,配上他現在泛著慘白的臉色,很是寒人:“沒想到,蕭小姐那么關心我的女朋友?!?p> 蕭沁的臉色白了白,“蕭同學,蕭總監,蕭小姐,還真是生疏卻不失禮貌?!?p> 葉歸沉看向她,這一眼算是認可她的這句話。
葉歸沉就是這樣的人,他不喜歡與人交惡,但也不喜歡過分與人親近,禮貌是他認為對待同學,商業伙伴的最佳相處方式。葉歸沉的世界里有三種人,長輩,朋友,愛人。
他對長輩會尊敬的按輩分稱呼,對朋友則直接叫名字,就好比認識了二十年姚之言,他就叫了二十年姚之言,而愛人,他會有很多稱呼,這也是他唯一的特殊。
“可是,我這位蕭小姐此時站在這里,而她伊可吶?”
葉歸沉不在看她,也沒在說話,不是無言以對,而是不屑理會。
可蕭沁卻仍舊演著獨角戲,整個病房都是她的聲音。
“她,現在在陪著另一個男人,她在照顧他,沒準正在給他擦臉,喂藥又或者進行著什么非禮勿視的場面.....”不得不說,蕭沁將欲蓋彌彰運用得淋漓盡致,連貼著門偷聽的姚之言都忍不住氣的跺腳。
但,她可能忘,她正在挑撥的對象是葉歸沉,先不論葉歸沉的辯論能力是否能將她話里話外的意思看的明明白白,就說葉歸沉對伊可的信任,那可能蕭沁嘴皮子磨破也瓦解不了。
葉歸沉做事是個干凈利落的人,他喜歡直擊問題,只要別人不觸及他的底線,他會光明正大的解決一切,但如果別人企圖試探并且觸犯他的底線,他也是不喜歡給別人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