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能夠多么無恥，錢五以為，自己已經是極限了，沒有想到，對面的秦方，比自己還要無恥。
光芒再現，無形中，教堂里面的溫度也高了幾分，只是錯覺，卻也給心里莫大的安慰。
火苗很穩定，呲呲的燃燒著空氣，照亮著講臺附近的一切。
錢五被黑色毛發卷住，只剩下眼睛和嘴巴，潔白的牙齒，在火光下，熠熠發光，白的驚人。
牙膏用的好，牙齒白的了。
吳亮居然有點羨慕，自己的不吸煙，也不喝咖啡，但是牙齒就是沒有錢五白，這個白的亮瞎眼、
“救我！”
錢五還在哀求，沉默男子此時已經不在教堂，能夠救下自己的人，就只有對面的吳亮和討厭的秦方。
“有狗叫！”
秦方掏了掏耳朵，東張西望，似乎在找聲音的來源。
狗！
蝙蝠都沒有一只，怎么會有狗？
吳亮無語，“老大，這里沒有狗，剛剛發出聲音的，只有對面！”
“是嗎？”
、秦方撓撓腦袋，很是苦惱，“我還以為有狗呢，我最喜歡狗了，無論是清蒸還是紅燒，我都喜歡?！?p> “既然沒有狗！我們可以走了！”
“這里有狗！汪，汪，汪……”
學的很不像，但是在某些方面卻又有點像，聲音很賤，很奴仆，這方面真的學到了精髓。
錢五汪汪叫了幾聲，臉色又白了幾分，毛發纏住后，他渾身都癢。
現在的他，生不如死。
“哎……”
秦方嘆了口氣，慢慢走前，“等下，你帶著他走！”
“什么……”
吳亮還沒有反應過來，秦方人已經分竄了出去，眨眼間，人已經到了怪臉面前，火苗突閃，正對著怪臉的眼睛。
整張怪臉上，只有眼睛有光芒，秦方的火苗，對著的正是眼睛。
哇……
一聲尖叫，怪臉吐出手腕粗的白色氣體，試圖吹熄面前的火苗，就在白氣靠近的瞬間，火苗移動了位置。
移到了纏在錢五脖子上的毛發上，毛發一點就燃，如同秋天的蒲公英，眨眼間，毛發燒掉來的大半。
“滾！”
怪臉失聲大叫，毛發纏住人的力弱了幾分，秦方想都不想，對著面前的錢五的臉，就是一腳，“滾遠點！”
“我……嗚……”
錢五真的滾了出去，滾了五六米之遠，吳亮看到臉上帶著一只腳印過來的錢五，一把拖住他，沖向的教堂大門。
“放手……我可以自己走……”
錢五下身撞了幾次階梯，快要漏液了，黑著臉，掙扎著掙開拉著自己的手的吳亮，捂著襠部，跟著前跑。
“呲呲……”
見到自己的獵物跑了，怪臉似乎極為生氣，漫天的毛發，如同波浪一般，朝著秦方滾滾卷去。
腥味撲鼻。
濕氣十足。、
海水的味道？
石山市不靠海，這里是個內陸城市，怎么會有海水的味道，沾了海水的毛發，很難點燃。
怪臉顯然也知道這一點。
毛發化成無數根尖銳的矛頭，對準舉著打火機，魏然不動的秦方。
一觸即發。
“你想殺我！”秦方靜靜的看著怪臉。
大門口已經沒有人，吳亮和錢五兩人逃的很徹底。
“嘶嘶……”
怪臉發出嘶嘶的聲音，腦袋在毛發之間不斷甩動，地面的毛發組成了身體，像是一只沒有身體的八爪魚。
“她們哪里去了……”
秦方面無表情，仿佛面前的怪臉，就只是一張萬圣節的面具，而不是什么怪物。
“嘶嘶……”
怪臉依然嘶嘶叫，化成尖銳矛頭的頭發，密密麻麻的，已經把秦方包圍在中間，隨時準備發出最后一擊。
“看來你是不會說了……”
秦方嘆了口氣，有些失望，“不過，沒有關系，告訴他，我來了?！?p> “嘶……”
怪臉的叫聲弱了幾分，搖動的怪臉，有些疑惑，也有些相信，兩種表情交替出現，一時間，化成尖銳的矛頭的頭發，軟化了不少。
“還有意識……”
秦方點點頭，繼續說道，“告訴他，我來救他了，讓他不要放棄，我找了他很多年了，一直沒有找到！”
“并不是我放棄他了，我從來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朋友！”
“嗯！”
怪臉突然安靜下來，毛發散落一地，猙獰的表情，也隨之緩和下來，甚至還露出了微笑。
“他還沒有死！”
“嗯！”
怪臉歡快的點點頭，無數的毛發，在空中亂舞，像極了一個因為某件高興的事情，而手舞足蹈的小朋友。
“告訴我地址！”
秦方接著問、
“嗯！”
怪臉困惑的呆在原地，不知道如何回答秦方，沉思了許久，怪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毛發一陣亂抖。
秦方的面前多了一錄像帶。
錄像帶很舊，上面沒有任何標識，里面甚至還有不少細密的水珠。
還能夠放？
秦方接過錄像帶，“行，這是線索是吧！”
“嗯！”
怪臉歡快的嗯了一聲，歡脫的挑開。
教堂里面再次恢復平靜。
有光了。
怪臉離開的同時，教堂里面同時有了光芒。
剛才顯然是以為黑色毛發遮住了所有照射進來的光芒，它一走，教堂里面恢復到正常。
人還是不見。
殘破的講臺，依然沒有倒下。
吳亮三人再次回到教堂。
因為他們發現里面有了光芒。
“沒事了?。?！”
吳亮抬頭四處找尋，唯恐怪臉再次出現，這張臉，足夠他做半個月的噩夢了。
“那里！”
沉默男子一進來，立刻發現了不同，被他出去時候，撞到了長凳里面其中第五排的長凳下面居然有個洞。
不仔細看的話，還很難發現這么一個存在。
石質的階梯，蜿蜒延伸下去。
;“這兩個女人還真聰明！”
錢五在不少凳子上，發現了腳印，顯然先進來的陳紅和符美麗，兩人假裝走到講臺的位置。
然后又接著凳子，偷偷的隱藏自己的腳印，隱蔽的進到了下面。
石質階梯上面的腳印，就是最好的證明。
女人，果然比狐貍還要狡猾。
“我贊同！”
沉默男子熟練的結過話頭，聲音里面毫無愧疚之意。
“誰先下去？”
四人對望著對方，這次誰也沒有主動要求自己打頭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