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文清這話擲地有聲。
“可是爺爺,你莫不是忘了,捉奸拿雙捉賊抓贓,證據呢?”文羨魚如今只想文清能夠活著下山,其他的都被她拋在了腦后。
“你這女娃好沒道理!他既是匪,手上也有炸球,怎么就不會用它來殺人?”文清對文羨魚滿是意見。
“爺爺你這就太想當然了吧?您是男子,難道我能說,昨夜您就對我圖謀不軌嗎?畢竟,您有能夠對我圖謀不軌的工具啊。”文羨魚開始懷疑,文清是不是嫌命長,已經活得不耐煩了。
“你!”文清只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被丟盡了。
“哈哈哈,這女娃我喜歡!”土匪頭子笑得豪放,卻突然感覺到一道冷冷的視線,大笑的表情立刻消失,尷尬地咳嗽了兩聲。
水澈的目光轉向自稱文羨魚的女人,嘴角微勾。
文羨魚眼珠一轉,文清這樣的人,有必要用事實讓他低頭:“山老大,你喜歡我,就滿足我一個愿望吧?”
兩道淬冰般的視線讓土匪頭子如芒在背,他咽了咽口水:“你說吧。”
“給我來個火種,還有一顆炸球。我要在爺爺面前,炸一個給他看看。”文羨魚語氣中充滿了自信。
“這!”土匪頭子的表情立刻凝重起來。
“看在龍某的面子上,請滿足她的要求。”面具男的語氣不容置疑。
“好!”這位爺,真不好伺候。
“慢著!”文清卻著急了。
“你這女娃見識短淺,前段時間,炸球爆炸的聲響,十里八鄉都聽得見。還有人親眼目睹炸死了人,知府這才托我上山。”
“爺爺你放心,”文羨魚對此絲毫不懼,“就用我最熟悉的那個。”
被人帶著緩步走到水潭邊,讓人點燃了火折子,文羨魚接過來,點燃了引線。
隨著引線越燒越短,文羨魚掄起手臂,用力把炸球扔下去。
“嘭——”
響聲過后,激起大片水花,文羨魚忙不迭地的后退,手上的傷口還是被濺了水,疼得她一陣呲牙咧嘴。
目睹這一切,土匪頭子實在佩服文羨魚的膽識,橫過一道疤的眉一挑:“小女娃,要不以后你就在我這山上,給……做媳婦兒?”
“咳!”
水澈咳嗽一聲,一雙眼睛緊盯著文羨魚,這個女子,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不,她跟我走。”文清越發地覺得,文羨魚是個禍害。
不論是對炸球的掌控,還是這滿手的傷痕。
“文老爺子,你這就不對了,人一個小女娃子,你帶走,想做什么?”土匪頭子再怎么蠢笨,也知道自己身邊戴面具的這位,確實對面前的女人產生興趣了。
“你們山上全是男子,這女娃,絕對不能與你們在一處。”
文羨魚也糾結起來,自己要跟著誰呢。
是文清,還是,不愿意真面目示人,許是水澈,不,是易臨淵的面具男?
“我帶她回去,自有我的孫媳婦照顧她。”文清的目光,落在文羨魚滿是傷痕的手上。